“從頭開始?我想我還不至於落到那分田地,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有些存款,就算是我想自己註冊一個小公司也是可以的。”我說這些話是在給寒冰寬心,又何嘗不是再給自己寬心呢!
寒冰能想到的那些我何嘗又想不到呢!既然當初已經答應下花董自己會做到,那現在我能怎麼半途而廢,只要那個心理醫生能把李董女兒的戀父情結給治好,那我還用擔心什麼,就算是花董不會給我他承諾給我的那些,最起碼我也會在鴻海好好的帶着。就算是花董想要卸磨殺驢也得等到他把那個董事長的位置坐穩了纔會對我怎麼樣,再說我這樣的幫花董做事他會選擇壯士斷臂?我不信。因爲他就沒有那樣做的理由。
就算是想到最壞處,花董一上去就會把我擼出鴻海,那我最起碼也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到時候自己還是能做到問心無愧。再說自從我炒股後歐陽吳越那個混蛋就一直在暗中幫着我,每次都能在最快的速度裡賺到最多的錢。不需要別的,只要歐陽吳越幫我得到一些內部的消息,這樣我不管是想去買什麼股票都是心理有底,有備無患。
歐陽吳越平時做事絕對的放心,每次都是乾乾淨淨利利索索,我們這樣搞的次數也是非常少從沒有怎麼發現,就連果果都不知道我跟歐陽吳越還做過這種招雷劈的事情。炒股來的餓那些錢加上自己平時還算是節省下來的工資,分紅,現在自己的存款也夠自己瀟灑的說笑談談是不是該開個小公司。
寒冰橫着掃我一眼,只是這種眼神裡不再帶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妖姬感覺,更像是一個溫柔的少婦。“真搞不懂是誰給了你的這份自信,在你身上還真是有種廁所石頭味道,又臭又硬。”寒冰沒好氣的話語在我耳朵裡非但沒有成爲諷刺,反而感覺這是在鼓勵我。
在跟寒冰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中,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閃過。具體時間是怎麼在這不經意見閃過的我跟寒冰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就在這種微妙的感覺中到了售樓處。
“喂!李小姐,請問你現在售樓處嗎?我是西廂我現在相伴一下具體的手續,您幫我選的房子我非常滿意。”站在售樓處的門口,拿着手機給李小姐打電話。
我在打電話的時候寒冰則是在車裡拿着她的手機發着短信息。
掛斷李小姐的電話,走進售樓處,站在大廳等了還沒一兩分鐘李小姐便從側門的一個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西廂先生,怎麼樣,現在就要跟我籤合同,難道你現在不擔心我是在坑你了?”李小姐走到我說的身邊,帶着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看着我。
“剛纔房子我已經看過了。現在就算是你坑我我也認了。”其實我這說的是實話,剛纔房子我也看了,別的不說就只是那人性化的價位就不會再讓我有什麼別的想法。
可我這麼一句話落在寒冰的耳朵裡卻不在是這個味道,在寒冰的耳朵裡西廂這句話完全有着泡妞兒的味道。寒冰還是忍不住的在那冷哼一聲。
聽到寒冰的冷哼,這我才反應過來其實寒冰還是沒有變剛纔我還是因爲寒冰暫時的溫柔忘記了這個妖姬的本性。現在這聲冷哼無疑是提醒了正在發傻的我。
“西廂先生,這位是?”李小姐用着詢問的眼神看着我。
“這位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寒冰直接打斷我的話說到“我是她的女朋友,怎麼了還沒請教這位小姐是誰。看你們的關係像是還挺不錯。”
“寒,你說什麼呢。我跟李小姐只是在看房子的時候認識的,最多也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本習慣性的想喊寒總,可剛纔這個女人已經說過是我的女友,要是我再叫她一聲寒總,那我還不得被這個李小姐當做小白臉。
“呵呵,好一個普通朋友。”單憑寒冰着幾句話,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寒總竟然也會是一個醋罈子。
讓人無奈的是,這個寒總還是一個個打醋罈子。吃起醋來簡直就是不分左右,根本什麼都不管不顧。這要是讓公司那些人看見會怎麼樣,我不敢想象,估計今天寒冰所做的這些足夠我像一個晚上。
寒冰的小插曲很快的便過去,到了李小姐的辦公室裡本本分分的辦完所有的手續。到所有的手續做到最後的時候,寒冰裝着無意的把小嘴湊到我的耳邊聲音很小的說道:“你的異性緣還真不錯,那個什麼李小姐現在也是看上你了!看來你的魅力還真是不小。”寒冰如同着悠然的聲音還是在我耳邊響着。
心裡的小鹿剛纔還不說什麼,現在又開始在心裡亂蹦。血壓也是迅速的向上升着,這樣下去鬼知道我的臉會憋成什麼樣。
寒冰的嘴剛離開的我耳朵,李小姐剛好也收拾好桌子上的那些文件,看着我一臉媚笑的說道:“西廂先生,這次我幫你選了一個這麼好的房子,難道你就不應該選一個時間來請我喝點東西?”
剛纔不是才請你吃過東西嗎?這麼現在在還要。這個念頭男人最怕也最愛的便是女人對自己說,官人,我要,我還要。現在這個李小姐雖然要的不是哪方面,可我還是有些經不住這個女人的致命誘惑。兩個女人已經搞得跟我一個頭倆大,要是在跟這個女人有什麼牽扯那我還能活嗎。
“呵呵,好的,有時間我會聯繫你的。”
李小姐擺出一副極度誘人的樣子看着我,媚笑的看着我說道:“那我等你電話哦!”
“好的,那我現在有事。改天有時間我會打電話約你的。”
“那你可不要騙我哦。我等你的電話。”
“李小姐,你感覺擋着我的面要求我男友請你喝東西這個提議現在說起來舒服嗎?”寒冰終於忍不住的張嘴阻止這個女人繼續糾纏我。
“呵呵,只是朋友之間的見面難道寒冰小姐都不允許嗎?呵呵,看來寒冰小姐的家教還真嚴。”
“那得看對誰?”
“呵呵,是嗎?看來寒冰小姐對我是有成見了?”
“沒有,只是不想西廂被人欺騙而已。”
“呵呵,是嗎?看來我在寒冰小姐心裡還真沒有什麼好印象。別的不說,就直說我以這麼低的價格幫西廂先生搞到一套這麼這樣的房子難道他不該請我喝點東西嗎?”
就這樣兩女在那針鋒相對,你來我往的說着。每句爭吵的語句裡臉上還帶着那絲絲的媚笑,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信會有面帶這麼甜蜜的笑容在這裡吵架。
只要是屏蔽了兩個美女的聲音,試試看在眼裡的話,所有人都會是感覺這兩人是那種形影不離的好姐妹。
兩人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就這樣的在迷人的微笑裡進行着。
“對不起李小姐,我們還有些事情,你放心,有時間的話我絕對會約你出來,現在我們先告辭了。”說着就拉起寒冰的手準備向外走去。
李小姐還想說什麼。只是我閃着太開寒冰在李小姐還沒說話之前邊微笑的起身告退。更幸運的是這個時候剛好有個美女業務員帶着一個顧客來看房,剛好帶着一個男子進來,這是李小姐也不便再說什麼,剛好也就讓我跟寒冰找到了更好消失的理由,準確的說是我消失的理由。
當從售樓處出來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天色已經有暗下來的衝動,沒想到現在已經是夜幕西下的時候,幸好剛纔選的那個房子裡已經是什麼都有,只是少些日常用品跟牀上用具罷了。可這些對我來說還是問題嗎?答案很顯然的不是。
今天寒冰算是讓我嘗試到了什麼叫做冷衛星。先是不管不顧的說出對我的感覺,剛纔又跟李小姐說是我的男友,這個女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讓我都搞不懂自己該怎麼去想。“接下來你有什麼活動?”
“什麼,什麼活動?帶我回去取車我要回家。”寒冰這個時候也不再有什麼女友形象,又恢復到以往的總經理的高傲。
“好吧。”
車裡再次陷入一片寂靜。沒有誰在說話,只是在那靜靜地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寒冰一如既往的看着窗外,我當然是在這裡專心的開車。
半小時後我的車停到了家門口處。
“好了嗎也該回家了!明天你就要離開鴻海什麼時候能在家愛你到你就看眼你跟我的緣分了,最後個你講個故事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在古時候都說北方有個神鳥,能飛到東海,有一日這個神鳥被一柴夫感化答應帶着柴夫去東海帶些寶物回來,當柴夫進東海之間神鳥便告訴他,在公雞打第三次鳴前便要出來,要不然他就會被曬死在東海里。這個農夫進去之後被東海的富饒給驚呆了,忘記了剛纔神鳥的囑託,結果他死在了東海,就在他死的時候還不忘在多哪一塊寶石。第二日神鳥再次來到東海看到柴夫的屍體,便吃了起來,結果也忘了公雞打鳴之所。神鳥的結果也是可想而知。你明白了嗎?”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可我這次不是爲財,只是爲爭一口氣吧了。”衝寒冰壞壞的一笑,腳下油門一踩便向院子裡駛去。
身後只留下寒冰的一聲淡淡的嘆息。
回到家的時候小麗跟母親正在廚房做飯,而兩位老父親則是在客廳裡一邊看着電視一邊聊着天,至於他們在說什麼就不是在我的關係範圍內。
我一進門兩位老人同時停止說話,父親看着我招手道:“廂兒,剛纔我跟你叔叔想了想感覺這個家還是有點小,今天晚上我就跟你叔叔找個旅館睡一晚上去,只是湊合了今天晚上以後……”
父親還沒說完,我打斷父親的說道:“爸,晚上咱們都不住在這裡。我還有套房子不用你們那樣。你們要是去旅館那不是在責怪我這個做兒子的太慫了嗎!你們就放心的在這吃飯,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咱們把牀上用品搬過去就好了。”
父親聽完一切遞給我一個很滿意的微笑,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哈哈!那好!等你媽他們做好飯後咱就吃完就去新房看看。”
“爸,你跟叔叔先坐着。我一會還得出去一趟。”說着話便向廚房走去。
“這孩子,這麼大了還是那麼毛糙。現在都這麼晚了咱們還是今天晚上在這湊合一晚上吧。明天在好好地的收拾一下搬過去。”
我最擔心的便是父親這樣說,可沒想到父親竟然真的這樣說了出來。寒冰給我的刺激還是在心間沒有略去,我想要爆發想要發泄,現在胸口奔涌的潮水只是被自己意志的大壩攔住,我不敢在保證自己會忍住不爆發出來。
回到臥室狠狠地把自己摔在牀上,現在我想吼,想叫,理智卻忍住的不讓我發泄出來。這是一個殘酷的社會,自己本事一匹狼,可在感情上卻有着羊的性格,而這狼的世界裡,有些感情忍住了能宰別人,忍不住便是自殺。能不能宰人我不知,可現在我面臨的確是自殺。
剛點燃一支菸在坐在牀上死命的吸着,感受着那尼古丁在周身肆虐的感覺,小麗推門進來看着我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心事,而且還是感情上的事情。你在公司的事情是怎麼樣的我在家裡不知道,你回來也不會表現出來,可偏偏在感情上的事情你是沒有一件能忍住的,你的這種強顏歡笑是騙不了任何人的。
吐出肺裡的那些一氧化氮,苦笑一聲笑道:“呵呵,是嗎?”深吸一口煙,繼續的說:“我沒事,楊焱剛纔給我打電話找我有事,晚上估計我就不回來了。”
“不回來?那你住哪?”
“當然是住在楊焱那裡,反正我回來也擠不下。晚上你們好好休息,我就不在家裡吃飯了。”說着話起身便要向外走。
“你還是跟我說些什麼吧,要不然我今天晚上是不會睡着的。”
臥室沒有開燈,要是開燈的話我一定能看到小麗現在滿眼寫滿幽怨,可這個時候我看不到,因爲房間裡實在是太黑了。
“放心吧,我沒有什麼事情。你先出去陪老人吧。”說着話拿出手機給楊焱打過去。
剛纔不管怎麼樣小麗那種幽怨的氣場還是感染到了我身上,事情就是我對不起她,現在還能怎麼樣。狼的世界有了羊的纏綿就是這樣的不甘。
“爸,媽我有事先出去了。你們早點休息不用管我。”笑笑的在客廳給三位老人打了招呼便要向門外走。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楊焱今天找我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這不是回來就是那個東西。現在我還得過他那去。”衝母親揮揮鑰匙鏈上的U盤。
母親還想說什麼,父親大手一揮攔住母親接下來的嘮叨無所謂道:“去吧。”
當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臉上的那種微笑消失不見了。站在漆黑的樓道里,我沒有喊亮樓道的聲控燈,就這樣在漆黑中向樓下走去。
走出樓道口,夜風襲來。一陣透心的涼氣感覺就能把我融化在着夜幕中。或許這個時候整座城市纔是最黑暗的,這個時候那些過夜生活的人還沒有開始自己一夜的旅途,有些還正在家裡或者是公司構思今天晚上該怎麼樣。
而我去卻不管那些,現在我只想發泄,心裡有個缺。卻又有種起來獨自繞街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欲將心事如瑤琴,知音少,弦多有誰聽。這個時候我還能跟誰說什麼呢?應該是隻有那種殘煙寂酒來陪伴着我。
也就只剩下這些東西才這才能懂我在想什麼,我需要的是什麼。
走在街上正在漫無目的遊蕩着,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孤魂野鬼。手再次習慣性的摸向口袋,可這次沒有掏出煙來,掏出來的只是一個空空的煙盒。微微用力,捏爛手中的煙盒,隨意的丟在身邊的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