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裡滿是傷痕……”手機,在這裡非常不適時宜的亂叫了起來。那本美妙的《夢想十分》現在在我耳朵裡卻跟惡魔沒有什麼兩樣。是不是我們三個人都是愛了不該愛的人,結果搞的三個人都是滿身傷痕。
拿書手機竟然是小語打來的電話。這丫頭已經跟我很久沒聯繫,怎麼現在突然打來電話?
緩緩自己的呼吸,儘量用着那平淡的聲音接通電話“喂?小語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啊,只是好長時間沒聯繫,現在問問你怎麼樣,剛纔小暇說想找你出來玩一會,不知道你現在有時間嗎?”小語在那邊說話的時候也有些不怎麼對勁。
小語的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小暇在那邊不屑的反抗道:“切,自己想見還推給別人。我想見,那咱們現在回家吧。”
現在正在我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玩個屁啊。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裡不能說出來。
“呵呵,這短時間有些忙,要不咱們週日一起出去嗨一下怎麼樣!”心裡早已亂成一團,嘴上還是用着很興奮的語氣跟小語說着話。
如果小語現在就在我面前的話,那他一定能看到我臉上寫着的心情跟嘴上說出來的根本不一致,可現在我跟小語之間還隔着不知道多遠,他根本不知道我臉上的表情。
小語被我這樣應付一番後,不再說什麼。沉默幾秒後,帶着些失落答應了我的要求。隨意的聊了幾句後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手機關機。我繼續像個遊魂一樣在街上飄蕩着,看着街上人來人往,卻找不到自己該去的方向。
無意識的走進一家上島咖啡廳,坐在那裡點了一杯檸檬水。
透過那透明的液體看着牀外漸漸亮起的霓虹燈。整個城市充滿了鋼筋混泥土的味道,缺少這大自然的清新,就連手中這杯透明的液體也不再是山村那些淳樸鄉民們認爲的泉水。
往沙發的上靠一靠做出一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拿出剛買的香菸,掉在嘴上,本想點燃,在這關鍵時刻打火機卻不給力的沒汽了。只是嘎嘣,嘎嘣的作響,卻沒有一絲火苗產生。滿臉苦笑的把香菸在放回到盒子裡。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腦子裡像是放電影一樣回放着今天跟寒冰在一起的所有畫面,一個一個的畫面拼湊到一起。右手在額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毫無節奏的捏着,左手的食指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我希望可以理清自己腦子裡的思路,大腦卻不給力的像一團漿糊。擡頭看看窗外那忽明忽亮的霓虹燈,忽然,不知不覺一種孤寂的感覺涌上心頭,此刻我倍感孤獨。
手機上百人的存儲現在卻讓我想不到該叫誰出來陪我喝一頓酒。這個時候的我或許只適合一個人躲在某個角落裡舔着自己的傷口。
過了今天我就會成爲一個事業的男人,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幾年下來難道我在職場鬥爭中難道真的就輸的一塌糊塗誰也沒有留下。現在竟然連個陪我喝酒的人都找不到。有事會對職場的鬥爭感到一絲的厭倦,而現在這種感覺更是強烈。現在只希望找個安靜的角落能讓自己安靜的坐一坐,最好是還能在有幾瓶酒讓我來澆灌一下自己不清楚的腦子。
起身準備離開上島咖啡廳的時候擡發現,我隔壁的卡座上坐着一對年輕的情侶,看他們臉上那稚嫩的神情應該是在校大學生或者是剛從大學裡畢業出來的學生。
“你找到工作了嗎?今天我參加鴻海面試的時候成功的被路選了。那個人事部經理很看好我,說是我跟她以前錄用進公司的人很像,現在那個人已經是市場開發部經理了。她讓我好好敢,說是一會我一定會有不亞於那個人的成就。”
“是嗎!那咱們可就該好好地喝一杯了。我老公終於要飛黃騰達了!”女孩語速很快,不難看出她現在爲自己的男友能進到鴻海是多激動。
“來!乾杯!”兩人手中的水杯碰撞在一切,杯中的液體是那麼透徹,那麼的純潔。
看着他們那一臉興奮的樣子,我在這裡卻只能無奈的搖頭。
那個青年嘴中的人事部經理當然就是菲姐,那個被她招進去的人而且還混到市場開發部經理的人不是我又是誰!可菲姐還不知道今天她才誇獎過的人,在過幾個小時候便不再屬於鴻海集團。
剛走出咖啡廳,一陣涼風襲來。身子不由自主的縮緊,條件反射的衣領豎好,衣領的拉鎖也拉到脖領處。
走回到夜市的停車場取車,向着沃爾瑪方向駛去。沒有廢話,買酒一個人還是去那個本該屬於自己的地方。
當我的車停在市郊那個常跟楊焱那廝來的地方。
把車放好,拿出剛纔買的酒坐在車裡便喝了起來。烈酒伴着花生。在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喝酒根本吃不起什麼好的下酒菜,喝酒的時候只能吃點花生米之類的東西。還給這個可悲的下酒菜起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名字——戰鬥到底。
喝着酒,吃着戰鬥到底,腦子裡儘量不在去想那些事情。
“喝酒沒有我的份是不是有些太不仗義了!”正坐在車廂裡喝酒突然有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
看看手中的酒瓶,已經半瓶白酒下肚,今天我是怎麼了難道半瓶酒就讓自己產生幻聽了嗎?傳進耳朵裡的聲音明明是孟陽的聲音。這個時候那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回頭望去,車門處站着的那一臉痞子笑的男人不是孟陽又能是誰呢!
“呵呵,你小子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邊說着話把手中剩下的半瓶酒遞給孟陽。
孟陽大大咧咧的接過我遞給的酒瓶,仰起頭往脖子裡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後胡亂的擦擦嘴上的酒漬沒好氣的看着我說道:“寒冰還真沒說錯,你小子果然是在這喝悶酒。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感情糾紛,你小子還真是一點沒辦,記得在大學時你跟那個女的出現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裡頭喝着酒,小子看來你小子還真是一點不變,”孟陽這個小子看來這些年就連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更好了。
寒冰!孟陽這麼一說我快醉的腦子裡猛然閃過一個問題,我會來這裡只要楊焱跟寒冰能猜得到,孟陽根本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他怎麼會知道這裡?既然現在這小子會出現在這裡那寒冰肯對就在附近,因爲楊焱根本想不到今天我會來這裡躲着自己舔自己的傷口。
繞過孟陽的身體向他身後看去,果然站着一個女人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寒冰又會是誰呢!沒想到這個寒冰還真是心思細膩能猜到我會躲在這裡,而不是某個酒吧過那種頹廢的生活。
裝着沒看到寒冰,衝着孟陽大手一揮拍在他的肩膀上大笑的說到:“哈哈!既然來了,那就別說廢話,直接陪我喝酒。今天晚上不說別的,直說喝酒。喝他個天昏地暗在說話。現在我這個喝醉的人可不跟清醒的人說話!”
孟陽本來就是那種熱血青年,被我這個一激更是豪情大發。袖子一挺大有跟我拼命架勢叫囂道:“呦!你敢恐嚇我!不就是喝酒!以前喝酒怕你現在你以爲我還會怕你,今天晚上我到要看看是誰先死!”孟陽說話的時候手上也沒有閒着,大大咧咧的從我身邊拿起一瓶酒,擰開就瓶蓋一仰頭半瓶酒便消失在他的喉嚨裡。
這可是我國八大名酒排行前幾名的山西汾酒!看着孟陽喝酒着架勢簡直跟喝白水似的。
“好了!現在咱倆喝的都是一樣多了。我不知道你在這喝了多久,反正我現在跟你喝的是一樣多,現在你個喝醉的人該跟我說話了吧!”
“有什麼好說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喝!”拿着手中的少半瓶汾酒死磕向孟陽手中的酒瓶,準備一口乾掉。
當酒瓶的瓶口都已經捱到我嘴邊的時候,突然感覺酒瓶不再是向剛纔那樣輕,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拉着酒瓶不讓他伸向我的嘴似的。順着酒瓶的方向看去,瓶底的末端正有一支芊芊玉手在拉着瓶底,既然都說芊芊玉手了這個手的主人當然不會是孟陽那個粗手粗腳的傢伙。
“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還是你嗎?你這哪是在喝酒,分明就是想喝死。你能不能振作一點,就算是你……”
寒冰臉上的架勢很顯然的告訴我她已經誤以爲我是因爲被踢出鴻海纔在這裡偷喝酒的。“不高興的時候喝酒是爲了高興,高興的時候喝酒是爲了更高興。今天我那個小窩來了兩個重要人物根本擠不下,沒辦法只好來這裡。至於喝酒嘛!完全是因爲天冷喝酒取暖。”
說實話這個謊話編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爲天冷所有在這裡喝酒取暖。這是什麼邏輯,要是真的感覺冷的話早就在某個賓館裡開房睡覺了。
“你感覺我會信嗎!”
越是這種時候,心裡那些不讓人觸碰的東西便是隱藏着越深,擺出一副無賴的架勢。看着寒冰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看了幾秒,感覺自己要是在這樣看下去的話,那自己的防線會很輕崩潰。
用着無所謂的眼神看看寒冰嘴角一籌的說:“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你,反正我都說了,你要是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說完腦袋向後一仰靠在車座的椅背上。這樣只是爲了掩飾自己已經無法在僞裝下去的樣子,對寒冰的冷漠何嘗不是對自己的折磨。
看着仰躺在椅背上的我,孟陽的手觸碰寒冰幾下示意她不要再說什麼。走到我的面前,嘴壓在我的耳邊低聲的說:“小子,我知道你現在是在跟我裝冷漠,我已經知道你被鴻海給踢了。你要是在這樣的裝酷我可不敢保證一會我對寒冰解釋,你不是因爲被踢鴻海才這樣的。”
無奈的翻了幾個白眼,用着泄了氣皮球的口氣同樣低聲的在孟陽的耳邊說:“你小子這算是在恐嚇我嗎!”
“這不是恐嚇,這叫做威脅。真不知道你小學的時候是不是數學老師叫的你語文。”
“好吧,你贏了。”
孟陽見自己無恥的招數得到證明心裡一美便要起身,我的右手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繼續的低聲說:“你瞭解我。你知道我現在需要的是什麼!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表露出來。”
孟陽猛的推開我,大聲的叫囂道:“靠!你小子現在不就是想喝酒嗎!來!我陪你,反正今天晚上咱們醉了有人會開車拉咱倆回去,你以爲我怕你是吧!感情深一口悶!”
我在這邊學着孟陽的樣子仰着頭往脖子裡灌着那火辣辣的烈酒“喝酒是爲了取暖是吧!那好,我家算然不大,可還是能裝的下你們。要喝酒去我家喝酒!”
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寒冰這句哈說的太突然,一陣辛辣的酒味嗆到鼻子忍不住的一陣咳嗽。硬生生的把眼淚都咳了出來。只是在這昏暗的地方寒冰跟孟陽根本看不見我眼上的液體,要不然會被兩人幻想成什麼樣子我就不從知曉了。
現在的氣溫已經是零下二度到零下六度之間,今年老天爺卻吝嗇的沒有讓天空飄下一朵雪花。街上游走的人們早就裹上厚厚的鴨絨棉襖,甚至有的人連腦子都被厚厚的帽子給蓋了起來。而今天寒冰卻穿得非常涼爽。站在瑟瑟的寒風中身體還在不自主的發着抖。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裡疼在心間。一個女人,一個往日高高在上現在卻爲了我站在瑟瑟的寒風中等待着我。
我關切的眼神沒有逃出寒冰的眼睛。寒冰一轉臉,不知道是忍不住冬季的寒風,還是心理煩躁,她不緊不慢的拿出包中的香菸點燃一直,開始站在那裡裝作沒事人似的。
拍拍孟陽的肩膀示意他先做到車裡去,孟陽也懂得我的意思,很有眼色的向着寒冰的金色沃爾沃轎車走去。而我則是走到寒冰身邊,脫下自己的羽絨衣披在寒冰的肩膀上。
在我的外套跟寒冰肩膀接觸的那瞬間,我清楚的感覺到寒冰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或許這個女人等着一天已經很久了吧,可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寒冰這個時候不是高高在上的總經理,而我也不再是她的下屬。只是一對很好的朋友或說曖昧不清楚的關係。
滿眼寫滿真誠的看着寒冰,溫柔的說:“天冷,小心着涼。今天的月色很美麗,陪我看會星星怎麼樣!?”
寒冰本想把衣服還給西廂,只是剛纔西廂說話的前半句那種不容置疑的感覺讓寒冰軟了。再怎麼堅強的女人都是需要一個男人來愛護。寒冰這種女強人更是這樣,要不然她的閨房也不會是那種裝扮。
看着此刻的西廂,寒冰感覺自己有些迷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很乖巧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面前這個男人的心跳。寒冰明白這一刻她想說的那就話根本不適合說出來,她能做的也只有依靠在西廂的胸口傾聽心跳的聲音,呼吸的頻率。
男女之間的事情有的時候會讓雙方感覺非常的迷茫,有的時候只要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簡單的動作,甚至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悄悄的捅破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雙方匿藏在心底的那些感情便會想潮水一樣的奔涌而出。
寒冰剛依偎到我胸口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知所措,那種感覺瞬間便消失在自己的腦海裡。兩隻手輕輕放在寒冰的肩膀上。聞着寒冰秀髮上傳來的芳香。
只有我自己才能夠體會到我現在是多麼渴望時間能夠停止在這一剎那,就讓我跟寒冰這樣的站在這裡,能一直享受着這種難得的幸福。
“你不冷嗎?”寒冰溫柔的聲音緩緩的傳入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