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行駛在車潮擁擠的大街上,看着那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都洋溢這個節日的喜悅,已經有很多的車上都貼上紅色的對聯。喜慶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着,打開車窗偶爾還能聞到一絲那硝酸火藥的味道。聽這個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我終於感覺到新年真的來了。今天是個好天氣,許久不見的太陽也出現在半空,在鳳凰城的冬季裡,這樣的好天氣可不多見,看着暖暖的陽光,心情也會好不少。剛纔在家裡的那些不愉快也隨着着太陽的照耀便的不復存在。
半小時後我的車停在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別墅門口——花董的別墅。
看着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我的心理又有些感覺到一絲的什麼。
“姐!你倒是快點啊,過年你還這麼懶。”花董別墅的院子裡傳來花無暇那歡快的聲音。
隨着花無暇的聲音,我的視線裡出現兩隻歡快的飛鳥。當這兩隻飛鳥看到我的時候便楞住了。花無語從沒有想到過自己在夢裡無數次咒罵王八蛋,負心漢的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花無語的眼模糊了,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些夜裡自己獨自蜷縮在牀角,悄悄的問月亮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心的日子都隨風而去,這個時候花無語在也記不起那些夜裡的冰冷,絕望,無助,這個時候的她眼裡朦朧的迷離。對於小語來說,她不是公主,他不需要王子只需要一個對她知冷知熱的男人,能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那怕那個肩膀不是很寬闊也好。
“你來了。”小語在笑,笑的滿臉淚光閃閃。
“新,新年好。”我的喉嚨也有些莫名的堵塞。看着消瘦的小語我不知道心裡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花董在家嗎?呵呵,你不會就要這樣的堵在門口連門都不讓我進去吧!”嘴角勾着掩飾性的壞笑,這種壞笑背後的東西是什麼,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我不想繼續跟小語上演那種煽情的場景,再次輪迴只會讓她更痛苦。情債,這不是我能揹負的起的玩意,衣帶漸寬終不悔不是我要的結果。
“恩!啊!哦!”小語這時才發現她跟小暇所站的地方剛好堵住我進去的去路。花無語觸電般得閃到一邊給我讓路,眼裡那閃閃的液體都險些甩出眼眶。
快步走過花家姐妹花身邊,不留一絲的痕跡,就像是一片浮萍飄過湖面,不帶起一絲的漣漪。
“姐,你就這樣的讓他進去了?”花無暇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我跟花無語之間的對白,機械性的抓着花無語的衣袖喃喃的問着。
“還有什麼好說的?事情都已經是定局了。”花無語說話的時候一直保持着仰着頭的樣子,她不想讓那已經擦乾而又流出的淚水再次蔓延整張臉頰。
跟花家姐妹花的小插曲一時間就這樣的過去。
當我走進花董的別墅,花董的夫人正在忙碌的準備年夜飯,而花董則在哪裡忙着寫春聯。
別墅裡的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樣的富麗堂皇,只是沒有在看到花董的管家甚至是任何一個傭人,彷彿諾大的別墅只有花董一家人。
“這麼快就貼好了,快過來,我這有剛寫好一副這幅貼在正門上。”花董不知道是我進來,誤以爲是剛出去的花家姐妹花。
“花董!”恭敬的站在哪裡看着花董。
“西廂!?”
時間彷彿白駒過隙,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年三十,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帶有絲毫的情面給世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交替,一輩子的榮辱盛衰就像是晝夜交替一樣自然而順其自然,這是自然界最基本的法則。我站在那裡看着轉頭過來兩鬢斑白的花董,心中不禁生起一種淡淡的悲涼。第一次見到花董的時候他還滿面紅光,可如今只過了半年的時間他卻老的這般厲害。花董的眼裡不再有那時的霸氣,不再有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架勢,現在給人的感覺他只是一個老頭,一個守候在家人身邊安度晚年的垂暮老人。這一情景不忍的讓我有些感嘆。一輩子爭來爭去又能怎麼樣,在時間老人的面前,就算你是王侯將相,擁有萬貫家財身邊美女如雲這又能如何?最終還不得爲一杯黃土所掩埋。
“來了!來看看我寫的對聯怎麼樣!”花董轉頭開始研磨。
雖然我不懂書法,可當我看到花董寫的對聯時,我震住了。感覺花董寫的字不再像是以前一樣大氣,而多出了一絲的不甘不屈,就像是在苦窯裡寫孫子兵法的孫武。
我們可以說花董不怎麼樣,可鴻海卻在鳳凰城是說一不二的企業,這個說一不二的企業完全是由花董締造出來,現在他的“兒子”被別人給拐走自己卻不能作出什麼有意義的事情能夠。花董是什麼樣的心態我不懂,我想也不會有人會懂。
如果是以前我會對花董這種遭遇動心,現在在我的眼裡這只是成王敗寇的正常現象,如果被推出鴻海的不是花董而是花無棱跟李董的話,那現在在這裡苦悶的便會是裡一個主角。這個時候我只懂的像我這樣的打工仔,在他們那些上位者眼裡只是“替罪羊”好事他們領着,罪過我們負責扛着。掙賣白菜的錢,頂賣白粉的罪。多少實事能證明我們這些打工仔的悲哀,上位者用着各種輿論爭取着哪唯美的讚揚,而最後N位亡靈證明那些上位者用的所有手段鼓動的所有宣揚只不過是一個口號。
上位者在上面鬥得是心計,而落到我們這裡便是災難,國家多少的好政策被世人誤解有幾件不是被那些上位者悄悄的扭曲事實後告訴我們結果是什麼。
有多少根本不工作的人做老闆,有多少不愛國的做官,這就是社會嗎?
需要讀書的交不起學費,需要房的買不起,有能力且需要工作的人有多少是在家裡賦閒,甚至有需要住院的交不起醫藥費,結果病死在醫院的走廊,這些不都是那些上位者害的嗎!
他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們去同情,他們歪曲國家政策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過自己會不會有這麼一天。真正值得默哀的只有那些像我一樣甚至是還不如我的人。只能在那些資本家手裡掙着那可憐的薪水卻付出的是N倍。
在北京想買一套一百平的房大約需要三百多萬,這種高昂的房價只是那些領導才能出的起而我們這些人又算什麼。自己竟然以前還同情過花董的遭遇,現在想想心裡不禁的暗自搖頭。
花董這套別墅要是放在北京,最少也是在八位數上說話,而我還只是一個廉租房的主人有什麼資格去評價花董。像是北京那種百平米的房子,要是讓一個農民去買的話,咱們就按那農民每畝地能收入四百元來算,估計那個農民想要是去買北京的房,那可就的從唐朝開始攢錢,估計到今天也就能去北京大搖大擺的買房。萬一時運不濟中間要是出現個什麼旱災澇災的話,那估計買房的事情就還得往後推個幾十年。像我這種工薪階層的要是想買房的話,年薪不多算,算六萬那也得從一九六零年開始攢錢纔可以,攢錢當中還不能吃喝。這種數據比起來花董這種有錢人我們還能說什麼。呵呵,社會有多黑暗只有設身處地纔會明白,有誰能說清楚爲什麼某家銀行行長貪污四億結果判了兩年,而ATM機器出現故障多吐出七萬讓一老百姓拿到結果判刑無期。
“你有心事!?”我正在感嘆社會花董的聲音卻突然傳到我耳裡。
“沒,沒什麼!”
“呵呵,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別想那些,好好的過節!”花董跟看出我心事似的,不由得讓我心裡暗暗的流着冷汗。
“花董,今天過來的有些匆忙,也不知道該給您帶點什麼,這是我們家鄉的一點特產,這是我老爸非讓我給你帶來嚐嚐新鮮。絕對的綠色無污染食品。”心裡已經拋開花董的身份,此刻我面前坐着的只是一個年邁的老頭。
“我已經不是鴻海的董事長了你以後也就別再那樣稱呼我,向我着年齡應該跟你父親相仿,你以後就叫我花叔吧。今天我的批評你,你今天這是做什麼。你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這還拿什麼東西,你這不是見外了嗎!”花董佯怒的看着我。
“靠!見外?你以爲你是我自己人?我來這要是不給你丫的拿東西你丫的還說我現實,白眼狼什麼的。”心裡不屑的冷哼着。臉上卻帶着承認錯誤的笑容說道:“這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只是老家的一點特產讓您嚐嚐新鮮罷了。”說着話還遞給花董一個下次我會注意的眼神。
花董則遞給我一個滿意的眼神。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慈祥而溫柔的女音“哎呀,我說是誰啊,原來是西廂來了。來來來快吃餃子。剛出鍋的,我去叫一下那兩個閨女。”花董的夫人這時從廚房端着一盤餃子走了出來。
當我看到花董夫人的眼睛時,總是感覺裡面有什麼含義,一時間卻又找不見到底是藏着什麼樣神秘的事情。
當花無語跟花無暇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房間,家裡的味道好像變了什麼似的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選擇裝作不知道。你以爲我傻啊,花無語那根核桃似的紅眼圈跟你說是被花無暇打得你信嗎?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過,這妞別賴上我,那邊還有兩個女人沒處理好呢,要再多出一個女人那我有的命活嗎?
就在沉默中五人安安靜靜的吃着餃子,場中的氣氛說不出來的壓抑,在場的人竇娥米有被那餃子噎住都也是境界。吃了半天餃子沒吃幾個,胃裡卻再也放不下絲毫東西。
“來花,花叔,我敬你一杯。祝您身體健康,龍馬精神!”我實在受不了這壓抑的感覺,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身子對着花董恭敬的說着。
“好!”花董估計也是想要調節場中的氣氛,笑呵呵的拿起酒杯,這時候花無暇卻突然站起來手裡也端着酒杯,滿臉可愛的壞笑着撒嬌“老爸,我也敬你一杯。西廂今天算是你來着了,要知道今天這杯酒可不用白喝,以後喝完酒還能跟我爸討個紅包。”看樣子花無暇是在藉着我跟花董變相的討要紅包。可要知道花董一直把自己的這對千金當做掌上明珠似的系在腰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保護着,這種情況下花無暇還用這樣變相的跟花董要錢嗎?答案顯然不是。
花無暇之所以要這樣完全是爲了起個哄,塗個熱鬧。花夫人也在花無暇的帶領下湊熱鬧的站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漸漸的有年得味道爬上桌腳,只有花無語還是在哪裡愣愣的機械性的拿着手中的筷子在那有一下沒一下的夾着餃子。最後還是在花無暇的提醒下才把神遊天際的腦子回到飯桌上。
花董慢慢的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有些激動的連聲道:“好,好,好,大家的心意我老頭子領了!我這就給你們三個包紅包去。”花董畢竟年紀擺在了哪裡,跟我們這些年輕人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代溝,再說我跟花無語之間還有這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我們感覺有些放不開,花董跟他的夫人藉着包紅包的藉口就那樣的遁走,花無暇的藉口更是美妙,說什麼要去監督老爸別讓他紅包包的薄了。
“你最近怎麼樣?看你的樣子減肥挺成功的。”裝着我什麼都不瞭解的樣子看着花無語壞笑。
與其讓她一直疼着傷着,那還不如讓我一次讓她對我徹底失望,也算是能讓她對自己徹底徹底的釋放。
花無語顯然很詫異我的開場白,或許在他記憶裡的我不是這樣冷漠無情吧,嘴張張合合幾次後,幽幽的吐氣“你也瘦了。”花無語的眼神我只能迴避,我擔心自己一回忍不住的忘記了自己對自己的要求。
我坐在那裡,滿臉的冷靜下心裡卻是在暗暗的叫苦。
“西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就只會欺負我姐嗎!你個大混蛋。”花無暇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當我轉頭看向她時,卻發現花無暇眼裡閃爍着一種莫名的光澤。
“小暇!”花無語低聲呵斥一聲,再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悄悄的低下頭不留痕跡的擦掉眼眶中快要奪眶而出的那些晶瑩液體。花無語從小到大在哪裡都是萬衆的焦點,論才學,論性情,論容貌,沒有絲毫比任何人差,這種天之驕女卻在我這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男人面前對自己開始一點一點的沒有了自信。
在任何地方都能成爲焦點,就算是走在路上那些男人對自己的回頭率也是相當可觀。可西廂對自己的冷淡,平靜,有時還帶着些不知所措更是讓自己癡迷的同時卻又感到一種無法傾訴的哀怨。仔細的想想,自從自己喜歡上他之後,這個男人似乎一直在刻意的躲着自己,甚至連個特別的注視和微笑都沒有給過自己,自己卻傻傻的將一顆芳心便寄在了這個平庸的男人身上,這兒讓花無語的心中鬱積了一種根本就說不出來的委屈!
看着憔悴的花無語我心裡有怎麼能像臉上變現的那麼坦然,我的心也是肉長的而不是一塊紅色石頭,心裡無奈的苦笑着暗暗的責怪當初自己爲什麼要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現在自己種下的苦果品嚐在嘴裡傷到的卻不是自己一個人。
悄悄的做一個深呼吸,悄悄的看向花無語那彎月似得柔美嬌顏,她真的瘦了,真的憔悴了許多,花無語身上那白色的小皮衣外套,粉色的T恤不在能襯托出她的嬌柔,顯露出的更多的便是憔悴。優雅的身材,知性動人的氣質也被那深閨怨婦的幽怨掩蓋。透過花無語那散亂的披在肩膀上的長髮,看着她那憔悴的臉蛋上那柔美線條,我的心裡只有自責,既然自己承受不起這份真摯的愛,當初自己爲何要來招惹這個易碎的玻璃杯。“小,小語,你這兒又是何苦呢?其實……”
“沒事,我沒事。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一切都與你無關,是我自己在犯賤。”花無語嘴角掛着苦笑自嘲的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