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確實是我的心裡話,如果花無語的家庭背景也跟我一樣,或者是差不多的話,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去追求她。可是現在我跟她就像是一個天上“啓明星”,一個是火臺上的“煤油燈”。花無語家庭的那種富貴之氣,完全阻止了我對她的所有幻想。
張萌本是想將我糗一下,現在卻被我逼着如此窘迫,慢慢的顯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也不再裝B更不會裝聖人,用着那種譏諷的語調說:“西廂你說得的確很好聽,怪不得能得到花小姐的垂青,我想如果我是一個女人的話,我也會愛上你。”
想要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現在張萌已經進入了瘋狂狀態,就像是一條瘋狗似的。跟瘋狗吵架還能是人嗎?爲了繼續做人我只得不卑不亢的說:“張先生如果是女人的話,我想我也就只能做閹人了。”
本想整我現在卻被我連削帶打的整了一番,張萌還能說出什麼。只得咬牙切齒的威脅着我說:“你……你……算你狠!西先生可知道禍從口出這句古語。”
既然我敢跟你打口水戰,就沒有怕過你會把我怎麼樣。直接忽略他剛纔說的話一臉認真的說:“對不起,小時候學習國語沒用心,不知道您說的禍從口出,不過我倒是知道衝冠一怒爲紅顏,或許就是張先生這樣對吧。”
聽着我說的話,張萌完全是那種雲裡霧裡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說這些,不過他還是回答道:“是又怎麼樣。最起碼我有情有義,不想西先生這樣薄情寡義靠女人吃飯。”
左臂橫着環在腰前,右胳膊撐在左手上,用着右手的食指敲着自己的太陽穴,裝出一副認真回味張萌說的那些話的樣子。
一見我不說話了,張萌臉上頓時便是多雲轉晴,帶着勝利者的微笑正要像我示威。擺擺手打斷他那毫無資本的臭美,淡淡的說:“我先糾正張先生剛纔那句話裡的幾個錯誤,第一,我沒有看出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人,能有哪絲證據證明自己有情有義,說遠點貌似在古代時候有周幽王爲的褒姒一笑千里烽火戲諸侯,近點有吳三桂爲陳圓圓引清兵入境。雖然都是怒發爲紅顏,不過少不了的的百姓生靈塗炭,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有情有義。第二你說我靠女人吃飯,這個更是一個荒謬的說法,任何人都是在靠自己的嘴吃飯的,不是嗎!?”
聽我說完張萌臉上的笑容開始一塊接着一跨的掉落,到最後臉上已經便從那種老牆面的模樣。“不得不說西先生是巧舌如簧,憑你這張嘴完全可以把黑說白,是說非。我張某人受教了。”
帶着自己習慣性的壞笑看着張萌淡淡的說:“張先生真是謬讚了,任我如何能說也只是一介布衣。怎能比得上你爸爸是‘李剛’呢!”雖然我的習慣性壞笑跟張萌那種我行我素的玩世不恭的笑沒多大的區別,不過現在,我的壞笑背後便是成功,而他卻是失敗。
“花小姐,您的男友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怪不得我不能得到花小姐的垂青。告辭。”說完轉身便走,走的是相當的決絕。
看着張萌離開後,一陣小風吹過,背後一陣冷。原來剛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的襯衣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溼了。
“西廂,沒想到這麼厲害。每次我都想把這個張家敗類給整死,卻永遠是想法,在我想要付出行動的時候就被他給反整了,每次都吃個閉口羹。”不知道什麼時候花無暇出現在我了我身邊。一臉崇拜的看着正在後邊看着我。
心裡有些不安,依然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大咧咧的說:“啥叫做閉口羹?原來這張萌能讓你吃閉口羹。現在我有點後悔剛纔那樣對他。我該跟他建立一個攻守同盟。一起來抗擊你這個小魔女。”說話的時候還做出一副很後悔的模樣。
“你個西廂,那我現在就把你給解決掉。讓你再亂說。”說着話花無暇就要向我撲來。
剛要把對我的仇恨由意念報復轉換成行動攻擊的花無暇,卻被花無語攔住,“好了,小瑕不要再鬧了。安安靜靜的吃點心吧。”
“西廂,我感覺這裡太悶了,能陪我出去走走嗎?”小語說話的時候,小臉似映日荷花別樣紅。
“呵呵,美女的所有要求,我都願意無條件答應。”帶着笑,努力的裝出一副很紳士的模樣。
“算了吧你。沒見過想你這樣裝紳士的。簡直差極了。”小語捧着肚子,像是看到本世界最可笑的事情似的。
看着小語的笑,不自覺的我有些愣神,如果我真的能是眼前這個女孩的男友該多好。可惜這是不可能的,兩個人不管是背景還是任何一方面都是不一樣的。或許僅僅背景這一方面,就足夠讓我跟這個少女成爲兩條完全無交點的平行線。
我該怪世界不公平,怪上天爲什麼小語還有那個花花公子能有一個好的背景,而我卻是一無所有。轉頭一想,其實世界永遠不會公平的,公平永遠是相對的,不公纔是絕對的。如果有一天世界真的完完全全的公平了,那將會變爲另一種不公平。
跟小語倆人各有所思的沿着花園小河邊的青石板鋪的小露上,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
忽然小語不知道爲什麼止住了腳步,眼中好似帶着一絲的迷離之色,朱脣輕啓打破了那份寧靜的尷尬輕聲的說:“西廂,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怎麼樣。”
我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資格去欠下那麼多的情債,裝着一副白癡的樣子無所謂的說:“好啊,反正我現在也有些累了。”
沒想到,平日裡的乖乖女,只是偶爾鬼靈精怪一下的小語,竟然直接向路邊走了沒有三步直接坐在了路邊的草坪上。
剛坐到小語的身邊,正準備調節一下尷尬的氣氛,誰知道小語卻帶着一絲的祈求的語氣輕輕的說:“西廂你能把肩膀借我靠一下嗎?”
現在傻子都能聽的出小語那份幽怨的神情,可我爲了不欠下那份感情的冤債,只好裝出一副痞子的樣子笑:“貧僧雖向來吃素,不過今日爲了小姐吃一次葷也無所謂。”
雖只是一瞬間,可小語眼中閃過的那一絲失落感沒有絲毫逃出我的法眼。心裡對花無語的有着一絲的歉意,不該去觸碰她那根懷春少女的芳心底線,不過也只能這樣了。難道我還真的去追這個高高在上不可比肩的公主嗎?
倚在我肩膀的小語看這漫天的烏雲喃喃的說道:“西廂,爲什麼曾經能繁星點點的夜空還有那皎潔的月亮都已不再了。我們生在這個時代是不是一個錯誤。”
“或許,天上的每一顆星星,各自都是映照着人類的心裡純潔的一面,在這個城市裡隨處可見的便是表面跟你心連心,暗地裡卻在背後跟你動腦筋的人。城市裡到處閃爍的霓虹燈早已遮住了那片星海,這就是文明的體現。不過我們的星星,已經被這種文明給‘和諧’的連渣都沒有剩下了,所以沒有昨日的繁星點點了。”
“那你說我們還能看見星星嗎?”
“當然可以,我的家鄉雖然是一個很落後的小山村,不過那裡有着最淳樸的鄉情。不管何時,只要是夜晚,只要你肯擡頭隨時都是漫天的繁星。”
“真的麼?我好向往能跟你一樣生在那麼美麗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憂愁,就像是你我一樣,不同的生活環境是不會有相同的憂愁的。我在家鄉隨時可以看見我想看到的那些美麗風景,還有美麗的夜空。或許是司空見慣的緣故吧,看多了漸漸的感覺它也沒有那麼美麗了。我現身在鳳凰城,很懷念家鄉的夜空、家鄉的風景、家鄉的烈酒,當然還有過節的時候,和親人朋友歡度節日後醉倒在家門口的那種感覺。可如今,我沒有回家享受那份我已經缺失很久的溫馨是因爲我現在需要‘麪包’。而你卻跟我完全相反,你最不缺少的便是‘麪包’。所以你很憧憬我們家鄉的那份美麗。其實你知道嗎,在我們家鄉,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有心情去欣賞那美麗的景色,因爲在人肚子餓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只有‘麪包’而不是審美。就像是趙本山在小品裡說的那樣,吃穿都沒有了,你還臭美個啥。每個人都是在爲自己缺少的那些而奮鬥,我奮鬥的是‘麪包’而你卻奮鬥的是那些‘鮮花’。”
“西廂我們彼此幫助對方圓夢怎麼樣!我幫你得到你想要的‘麪包’,你帶我去你的家鄉看那些秀美的景色。”
“呵呵,我可以帶你去看我家鄉的景色,不過我不需要你幫我得到我想要的‘麪包’。”
“爲什麼?”
“家鄉的景色需要像你這種富家人去參觀,因爲你們這些人去參觀的多了或許還能帶動我們那裡的旅遊業,到時候鄉親們也就不用再去捱餓了。至於你說幫我得到‘麪包’我想還是算了,得到的太容易的話,心裡會不舒服的。”
小語還想說什麼,我直接搶斷的說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沉悶的話題了。我再教你一個我童年時玩的遊戲怎麼樣!”
小語雖然有些不願,不過還是點點頭默許了我的建議。
“我想玩丟沙包!”一聲激動的尖叫從我們背後的草叢中傳來。
轉身一看果然是花無暇那個不甘寂寞的鬼丫頭。
發現自己的妹妹剛纔一直在偷聽自己跟心儀的男生說話,花無語不禁的有些生氣。微怒的說道:“小瑕,你怎麼能在後面偷聽人家說話呢!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
看到自己的姐姐發飆了,小魔女也不禁的縮縮脖子小聲的說:“姐姐你不要生氣啊,其實我不是有意偷聽的,只是我剛纔過來見你們聊的很起勁,不忍心打擾你們。”
靠!剛纔不忍心打擾我們,現在就忍心了!玩丟沙包是吧!一會不玩死你我就練習葵花寶典去(直接自宮,生生世世做無根男人)。
花無語看着認錯都認得那麼可愛的妹妹,無奈的搖搖頭問道:“什麼是丟沙包?”
一見姐姐不生自己的氣了,花無暇立刻恢復自己魔女潘多拉的樣子,手舞足蹈的說:“我是從電視上看到的,電視裡的那些小孩們都會玩。遊戲規則是兩個人丟,中間於一羣的小朋友躲避飛來的沙包。中間被沙包丟中的人就換下去丟沙包,如果能接住飛來的沙包的話就能多萬一次。反正詳細規則我也沒有搞懂,西廂肯定會玩。”
靠!有誰是大晚上的玩丟沙包的!這種光線下怎麼能看得見,你以爲都像我一樣的視力啊!管他呢,反正天黑,一會丟你個滿頭包你就老實了。
被花無暇這麼一說,花無語的情緒算是被她調到頂點了。激動着拉着我的衣袖像小女孩似的搖着我的手臂說:“咱們就玩着好不好。”說着話大眼睛還衝着我眨巴眨巴的。
都到了全民同意的時候,如果我在提反對意見那不是廁所裡摔倒——離屎不遠了(離死不遠了)
上下掃描一邊花無暇壞壞的盯着她的腰間的小荷包,帶着習慣性的壞笑說:“可以是可以,不過咱們現在好像沒有沙包吧~!?”
一見我在打她小荷包的注意,花無暇像是一個一個受驚的兔兔似的一把抓緊自己的荷包,緊張兮兮的說:“這個不能當沙包,這個可是我最喜歡的荷包。”
“呵呵,那就沒得玩了。我們總不能丟石頭或者是空氣吧。”
一見我說不玩,花無暇不禁的有些失落。看看花無語在看看我,最後還是帶着萬分不捨的樣子捐獻出那她那可愛的小荷包。嘴上還不饒人的說:“那我跟姐姐先丟你。我要跟我的小荷包一起打趴你。”
一見花無暇上鉤了,直接聳聳肩無所謂的走到他們倆人中間,任由這兩位美女拿着跟繡球似的小荷包賣力的丟着我。憑我玩了N年的技術,怎麼是這兩個菜鳥能丟中的!讓她們在兩邊丟我,完全的看本少爺心情怎麼樣。心情好的話只是躲過去,心情不好的話就接住那個小荷包。
見我在中間遊刃有餘,如魚得水的遊走,丟了上百次,兩位美女的胳膊的有些痠痛了,不過那個小小的荷包卻沒有跟我有過一次觸碰,甚至連檫肩而過的現象都沒有出現。
花無暇不禁有些泄氣的喊:“你個死西廂,讓我丟中一下你能怎麼樣啊!難道你會死啊!”
“是你瞄不準那能怪誰!難道你胃口不好的時候,你能去怪筷子不給你面子?”
花無暇狠狠的瞪着一臉無辜的我微吼道:“你……你……不行!你來丟沙包,我在中間跑。”
雖然這纔是我想看到的場面,不過還是故作不遠的爲難道:“我好想還沒被丟中吧。爲什麼要換人!?”
“我說換就得換!不換也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