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還是一個孩子。那是我還是一個在校學生。記得那時候我是一個天真而且很膽小的孩子。在我的記憶力沒有什麼值得我去決絕,去防備。可是現在這些事情都被那一次的的事情完全改變了我的人生觀,世界觀。
那次是在我過生日的時候,在給我過完生日之後,父親和他的兩個哥哥。一起去他大哥,也就是我大伯開的桑拿去洗澡,結果不知道爲什麼,在洗桑拿的時候跟我的伯母發上了口角。最後兩個伯父跟父親動起了手。直到最後父親被打的面目全非,那兩個伯父根本沒有留任何兄弟之情的原因就是,因爲我家裡與他們兩家比起來很窮。在沒有“麪包”的情況下,親兄弟都能反目,難道葉凱跟我就能成爲那種非常貼切的朋友。在父親他們那一代,我只看到了“麪包”的社會。如果沒有“麪包”。一切都是空談。
八年前的事情在我腦海一一展現,感覺很累。
答應了葉凱的邀請。通知小張驅車載着我的母親去到葉凱的家裡。而我先回到自己的家裡收拾家裡的東西。從醫院到我家大約需要四個小時的車程,看着窗外家鄉無盡的美麗而熟悉的景色,內心第一次的感到有些心曠神怡。這裡沒有大城市裡的那些高樓大廈,有的只是那些自由飛翔的小鳥,有的只是那些隨風飄蕩的花香。
看着天空飛舞的鳥兒不禁的有些羨慕它們。它們完全可以在這種無人打擾的城市裡自由的飛翔。它們一定不會像我這樣,被自己的心裡枷鎖牢牢地綁死,時時刻刻隨時隨地的提防着辦公室的鬥爭。
遠處的農夫在田裡辛勤的耕作着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他們是在土地裡尋找着他們的幸福,看得出那是最真實,最單純的快樂與憂傷,對於他們來說今天不過是安靜的一天的又一個開始。他們在乎的只是今年的天氣如何,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收成,他們完全不會有那些城市裡那種表面心連心,背後動腦筋的事情。
這樣平靜的日子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記憶。而對於我來說,現在是多麼的嚮往當初在家鄉的時候那種單純的歡樂與哀愁。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有些感到落寞。或許真的像是歌裡唱的那樣,我只是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卻怎麼樣也飛不高,等有天我飛上了枝頭卻發現自己已經成爲獵人的目標。
帶着黯淡的心情回到家裡,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家裡,感覺少了好的好的。家裡的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空。空蕩蕩的房子裡,我找不到當初的暖情。這個屋子裡有太多太多的回憶,可是現在我們必須選擇離開。我爸又跑哪兒了?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裡滿是傷痕……”該死的手機鈴聲竟然在這時瘋狂的嚎叫起來。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葉凱的手機。
“喂!”
“廂兒!你現在在家裡嗎?”聽筒裡竟然傳來的是媽媽的聲音。
雖然有些感到困惑,不過很快的便釋然:“是的,我現在正在家裡收拾東西呢。”
“廂兒,在媽媽的房間裡的牀頭櫃的夾層裡有一個用着紅布包裹着的小包裹,你一定要記得拿上。那可是媽媽的全部。好了媽媽的現在要上飛機了,一定要記得拿上那個小紅包。”媽媽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慈愛。
電話掛斷後帶着強烈的好奇,開始尋找媽媽口中說到的那個紅布包裹的小紅包。或許是媽媽藏得太過於神秘,也可能是我對媽媽的不夠了解,在媽媽口中那麼好找的小紅包我竟然一直沒有能夠找見。費了好多的力氣終於找見了媽媽口中所說的那而過牀頭櫃的夾層。當我打開那個夾層的時候看見裡面只有一個紅布包裹着的東西。迫不及待的打開紅布之後,彷彿被一陣悶雷擊中。
紅布里包裹着的不是別的東西。裡面只有的是厚厚的人民幣,還有一些照片。照片都是一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時候照的那些歡快的時光。看着被記錄下來的時光不知道心裡有什麼樣的感覺。或許現在心裡的五味瓶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打翻。
第一次如此的痛恨錢這種東西。以前我一直口口聲聲喊着缺錢,現在忽然發現自己拼命掙來錢竟然一直被母親藏着,掖着省不得花。現在身體都已經垮掉了。難道這就是錢的威力!或許現在就是這樣的生活。媽媽一直在家裡惦記着我的事情,可我卻一直不知道任何事情的自顧自的寄錢回家,其實我一直是在用着那些冰冷的錢,刺激着媽媽那顆對我思念的心。雖然我一直自顧自的認爲給家裡寄錢,就能盡到自己的孝道,可是現在看來我寄錢又能怎麼樣?我給她的錢她從沒有動過。
暗暗地在心裡發誓,絕對不能再讓母親過這種無奈的而生活。不管前面在有什麼樣的困難,天大的事情也要爲母親一肩扛起。
等從家裡收拾好東西之後,出門打車向着機場進發。雖答應下葉凱要在他那裡定下來。不過我終究不能在他那裡來一個久住沙家浜。登機前給寒妖姬打去電話。
“喂!寒總。你批了我一個月的長假?”
“對。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收回這個批假。”
“這個還是不用了。既然知道是你批准的那我就放心了。寒總下個月見。”不知道爲什麼,我甚至想調笑她着說“寒總這一個月裡千萬不要想。我想你就好。”最後還是迫於她以前給我留下的那種強勢印象,給硬生生的咽回去。
在我到達葉凱的別墅時,母親正在接受葉凱私人醫生的治療。母親因年齡問題,雖在車禍後高壓氧艙的治療恢復得很快。不過腦袋還是受到了一些或多或少的刺激。不過醫生還是對我說。我母親在這場車互毆中留下了一些後遺症,好像是“反應性精神障礙”,這病完全是因爲突發的車禍引起。這病症需要在心理醫生的談話治療,加藥物治療纔有痊癒的可能性。
剛到葉凱家裡便得到他大大的一個熊抱:“你還是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熊抱着葉凱感受着他手臂上的只有朋友之間纔會有的力道,或許此刻我真的接受了葉凱。“我也是。”
一陣暄寒過後與葉凱分坐在沙發上,漸漸的兩人開始聊起了關於股市的問題。
“西廂你對股市有什麼瞭解?我想了解一下你對股市的瞭解。”葉凱現在的樣子,很像是我在讀中學時老師教育學生的架勢。
“我對股市應該是一無所知。就算是有,那也只是在學校時看到得一些課本上的的知識。我想那些應該是沒有什麼作用。你還是從最基礎的講起。”
“那你知道什麼是股票嗎?”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股票不就是一種有價的證券。”
葉凱算是被我對股票的白癡理解給征服,忍着自己的抓狂,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呵呵。看來你真的對炒股是一無所知。”
無奈的聳聳肩,悲劇的說:“這個不能怪我,像我這種平民家養大的人孩子難道也會去研究股票?我們保證能夠一日三餐就好了。”
我還沒說完葉凱直接打斷我的說話,誇張的笑着:“哈哈,你個壞小子。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還裝什麼!你以前告訴過誰你會開車嗎?據我所知你的車技,比我好多的去了。”葉凱說着話向我投來無盡的鄙視。
再次聽到開車的事情,心裡的那些陰影再次籠罩,本以爲時間可以淡忘一些,但是現在想想時間其實也無法淡去所有。有些刻骨銘心的事情是永遠無法忘掉的。
“難道你就沒有查到我爲什麼不再去開車嗎?”苦笑着拿起手邊的煙,不自覺的點燃一支放到了嘴裡。
我神情的變化完全沒有一絲的逃過葉凱的眼睛。“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如果可以,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嗎?有些事情說出來心裡會舒服一些。”葉凱說話的聲音不再帶有那種壞壞的笑容。一臉全是情深的友誼。
“在我上學的時候我是一個非常能飆車的少年。那時候我在我們那裡也算的上是一個車神,偷偷學開的。後來……”說到這裡我忽然感覺不知道該怎麼樣跟葉凱講述那件事情。塵封於心底已久的事情,終於慢慢的被開啓。最後深深的吸了最後一口煙,深深地把菸蒂按在菸灰缸裡接着說:“葉凱你知道嗎,其實這件事情真的很讓我難以啓齒。那晚去一個朋友那兒喝酒,宴請我們的朋友看上了而另外一個好朋友也看上了一個在旁邊喝酒的女孩,喝酒的時候大家就有點火氣。後來,那個宴請我們的朋友,找來他家的幾個朋友,灌醉了我們幾個,接着,我們開車回家,我朋友開的車,被灌醉了,開着出了事。幾個朋友都受傷了。沒想到,出事後他卻怕他擔負責任,不管幾個受傷的人,跑他的路了。後來……因爲很多原因,被幾個人誤會是我做的,便擔起了責任。從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去相信過任何人。從那時候我的世界裡便沒有了朋友這個概念。”
指甲早已經深深的陷入皮膚當中,雖然如此,不過我仍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或許哀大莫過於心死。
葉凱沉沉的拍着我的肩膀:“對不起,我不該刺到你心底的傷口。或許我會讓你改變你對朋友的定義。相信我。”
“或許你也可以改變的我人生。”習慣掩飾的我瞬間習慣性的給自己帶上笑容面具。
或許是因爲剛纔我的坦誠直白,葉凱也不再有任何的顧慮,一臉帶着一臉讓我看見就想把他當做黃瓜似的拍爛的壞笑說:“呵呵,好了,你還是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副壞笑的面孔吧。你的那種猥瑣的笑可是沒有我的媚笑好看。再說了本人性取向沒有錯我,不要用你的那種猥瑣的微笑來勾引我。”
現在算是被葉凱那種無賴浪子的形象給打敗“靠!你笑的纔是猥瑣!”
“我說的是事實。”葉凱一臉理所應當。
“好了,懶得跟你廢話。現在還是跟我講講關於炒股的事情。”一臉被他戰敗的樣子。
葉凱一臉無辜的看着我“我感覺現在還是調侃你比較正常一點。”
“……”
“算了,現在還是跟你說點正經事情。其實炒股這種事情說簡單的話,簡直就是一個白癡的事情。”葉凱帶着一臉不屑的表情。
一臉好奇的看着葉凱:“我經常聽見有人說什麼股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
葉凱先是給我一個大大讚賞的眼神,接着說:“當然你說的這句話非常的正確,不過高風險纔有高回報。要記住不管是什麼事情富貴險都是在險中求得的。只要肯動腦子不管多麼風險大的事情都可以成功。”
“我現在想聽一下你給我的詳細的講解。”一臉公事公辦。
“一般的股市都會有四個階段,我們稱他爲股市週期。一般的分爲牛市階段──高位盤整市階段──熊市階段──低位牛皮市階段。”葉凱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