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焱稱爲歐陽的男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看楊焱,不帶有絲毫表情的說道:“剛纔我只是向他證實一下我的實力。放心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去傷害朋友。”
“那你把西廂的那些資料放在哪裡了?”楊焱衝着歐陽的背影喊道。
歐陽頭也不回的留聲到:“在你桌上的移動硬盤裡。”
楊焱看着歐陽離去的背影嘟囔道:“不可理喻的傢伙。”
一夜無話,深度的睡眠給我一個充滿活力的明天。
剛到公司,就看見魏真已經正襟危坐的在那裡工作,一陣的溫馨感涌擠心頭。“魏真,幫我把你手頭上公司所有的資料全部拷貝一份給我好嗎?”
“好的,我現在整理一下馬上給你送過去。”魏真說話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神情。或許是我神經過敏吧反正今天感覺魏真與往日不同,具體是哪裡不對我也說不出。
剛準備進自己的辦公室,魏真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我面羞澀的說道:“經理,我想請假。你能批准一下嗎?”
“恩?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去吧。這段時間確實看你夠累的。”
得到我的同意魏真並沒有動身,只是輕輕地低下頭搓揉着自己的一角道:“經理,那我能請一年的假期嗎?”
“你到底是想說什麼?”
“沒,沒事。我還是不請假了。經理,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回去繼續工作了。”
看着逃走似的魏真我真有些感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今天魏真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她怪怪的!算了,女人就是這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神經兮兮的。
坐在辦公室裡正發愁着該怎麼找回那些重要的資料,花無語突然衝進我的辦公室。緊張而焦急的說道:“西廂,你昨天下午去哪裡了?爲什麼我找了你好幾遍都沒有找見你。”
被小語這樣的神情嚇了一跳,淡淡的問道:“我昨天找朋友談了點事情,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公司又出事情了,昨天爸爸要我找你有急事,我來找你結果一直找不見你。打你手機一直是暫時無法接通。”小語越說越激動。
“是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緊張?你給我打電話就好,爲什麼還要跑到公司來呢?”
花無語皎潔的笑了一下,鬼鬼的說:“我是偷偷溜出來的,爸爸現在根本不讓我出門。說是怕我表哥來找我麻煩。”
花無語的表哥?好像我從沒有聽說過小語還有什麼表哥之類的東西。“你表哥?”
“恩,昨天接到消息表哥已經從監獄被人保釋出來了。而且保釋我表哥的好像就是張焱。他們保釋我表哥的原因就是想來對付我們鴻海集團。”
“張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鵬宇集團董事長也叫張焱。”
“對,就是他,就是鵬宇集團董事長保釋的我表哥。”
“你表哥是怎麼入獄的?他們保釋你表哥有什麼好處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表哥是一個非常有能力並也野心也很強大。當時父親十分器重表哥甚至有想讓表哥繼承鴻海集團。但是表哥太過於心急。當初他花言巧語的把父親給矇蔽,使得父親投資海外開發一個小島的旅遊業。可是他說的那個投資完全是一個騙局,最後在旅遊局休息放假的那天匆忙的得簽署了跟國外那個小島的旅遊開發項目的合同。使得公司幾千萬的投資全部泥牛入海。整件事情前後都不足一週。”
“怎麼會這樣?投資一個這麼大的項目難道董事長就沒有慎重的考慮一下?”
“當時父親十分相信表哥的辦事能力,所以就沒有過多的關心此事。而且當時表哥的保證這份境外投資有着官方的授權。所以直到合同簽署後才發現時一個騙局。那時候表哥已經辦好國外的護照準備出國。”
“既然事情都已經成了這樣,那你表哥怎麼又會入獄呢?”
“說來也巧,那天因爲是大霧天氣民航停飛,才使得表哥在機場被抓入獄。因爲這件事情是家族裡的醜事,所以公司裡的所有人對這件事情都是避而不談。在家裡我們也從不提起此事。”
“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有什麼作用?難道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小語羞澀的低下頭,半天不說話,最後喃喃的說道:“爸爸是想讓,讓你……你還是去找爸爸說吧。”小語粉撲撲的小臉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個嬌豔欲滴的玫瑰。“你趕快去爸爸的辦公室一次吧。爸爸現在應該在公司。對了!不要告訴爸爸我來找過你哦。”小語俏皮的笑笑閃身走出了我的辦公室。
呵呵,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想想花無語剛纔衝進來時的樣子,在看她現在溜出去的樣子,真的搞不懂這都是怎麼回事。她剛進來的時候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了,再看看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將要出嫁的小媳婦。
走到花董的辦公室門口正欲敲門,隱約的聽見裡面傳來花董憤怒的聲音:“你這個混蛋!難道你還沒有給我們花家丟夠臉嗎?你真是我們花家的敗類!”
花董的聲音剛落,一個陌生的聲音男輕年聲音響起:“莫生氣!二叔,你何必這麼激動呢!我這麼做完全也是爲了鴻海好,你想想現在……”
那個青年還沒有說完,花董直接打斷的咆哮道:“好了,我不想在聽見你的聲音,現在你給我消失!我不想看見你!”
“那好,我消失!你不要氣!小心氣着自己的身體,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要讓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麼樣打敗你,我一定會爲我的父親報仇,你就好好地欣賞我接下來給你上演的好戲吧!”
“你……你……你……你個混蛋!”
“哈哈……花飛鵬,咱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你不要這樣的激動。再見!”話音剛落花董的辦公室門便被打開。
從花董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是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男人。雖然我一向被很多美女追捧爲美男子,不過跟眼前這個男子比起來,哎!算了,還是回家把鏡子砸碎算了。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非常紳士的男人,竟然就是剛纔在辦公室裡把花董氣到失態的男人。
那男子衝我微微笑了一下,紳士的說道:“先生,能讓一下嗎。你擋住我的路了。”
匆忙的閃開門口給那男子讓路後還得到那個男子禮貌的一句謝謝。我從這個男子身上感受到的全部是那種親和,絲毫感受不到剛纔他在花董辦公室裡的那種張狂。
目送着那個男子離開,禮貌輕聲敲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辦公室裡傳來花董微怒的聲音。
剛走進花董的辦公室,花董虎目圓睜便向我站的門口處投來有如實質的寒光。好像因爲看見是我而不是剛纔走出的那個男子,花董的目光瞬間變得祥和。
花董那有如實質的目光令我渾身不由得一個激靈,悄悄地吐口氣後問道:“花董,你找我?”
花董從窗臺邊走到我身邊,淡淡的說道:“恩,剛纔你在門口聽見我們說話了是嗎?”雖然花董說話時顯得非常慈善,不過這聽似慈善的疑問句卻完全是不可反抗的神態。
感覺從花董身上傳來了龐大的氣場,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是的,剛纔我聽見一些。”承認下自己剛纔確實是聽見一些他們的對話,花董才收起自己的氣勢。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我還感覺花董身上是強勢逼人的氣勢,現在卻忽然轉變爲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花董沉默了半天,最後竟然緩緩地開口說了一句:“西廂,你有煙嗎?”在花董給我的印象中他是從來不吸菸。現在竟然跟我要煙。
愣了一下,迅速的反應過來“……有!”說着話從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自己那十塊錢一包的香菸。
接過我的煙後花董不太熟悉的點燃深吸一口:“咳!咳!咳!”或許花董真的不會吸菸,劇烈的咳嗽中的花董看上去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
雖然煙使得花董一直咳嗽不止,不過花董還是依然自顧自的吸着手中的煙。好像連咳嗽也是一種很享受的感覺。
花董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景色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西廂,你感覺小語怎麼樣?”
今天的花董給我的完全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換句話,今天的花董完全不是我認識的花董。或許是因爲我對花董這個老狐狸太過於不瞭解了吧。
“小語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如果跟你在一起呢?”
“我們在一起工作過,感覺挺好的。”
“我是說做你的人,跟你走。”花董說到這裡又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後接着說道:“我知道小語那個孩子非常的喜歡你。只不過你好像對她沒有什麼感覺。據我的瞭解,你說在沒有掙到足夠的金錢之前是不會去談論感情,現在我這裡有張我已經簽過名的空頭支票,你可以在上面隨意寫你想得到的數字,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會跟小語在一起對她好到老嗎?”花董說着便把一張支票塞在我的手裡。
“對不起花董,我不能收您的支票。雖然我做不到不爲三鬥米折腰,可我也做不到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金錢。”這都搞啥啊!?
“確切一點說,這並不是給你的,這個算是小語的嫁妝。你明白我的意思!”
花董說話的神情深深的刺激到我的心底,一張支票!一個在他眼裡可以用來買我人格尊嚴的支票!社會這臺磨石機已經把我磨得很圓滑,但是有些觸及到原則的問題我永遠不會做出退讓。我就是我,有思想有靈魂有性格,如果失去這些那我還有什麼理由說自己是我。
強忍着心中的怒氣,盯着花董的眼睛冷冷的說:“您的支票確實對我有着很大的誘惑。不過我的思想不允許我賤賣自己的靈魂。請不要用這些可愛而又可恨的東西來鄙視我們這些窮人。”不知道爲什麼,在我說話的時候花董愣愣的打了一個激靈。我想可能是因爲花董從沒見過我這種幾乎已經暴走的樣子,有些震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