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過年了,林天佑和簡右司商量過後,還是決定在北京過年,冬天太冷,小九還這麼小,抵抗力也不足,很容易凍着感冒什麼的,而且暫時也不適合給小九斷母乳,他們倆要留在北京過年最高興的莫過於簡老爺子和老太太了。
簡老爺子爲此還特意和林家通了個電話,兩人家還沒見面在電話裡就聊的不錯,簡老爺子直說這親家好,別看是普通家庭,聊着更暢快,
簡右司提前給簡黎明打了電話,告訴他把紅包都給員工發了,提前兩天放假,初八上班,簡黎明已經隱約從簡黎然那知道了簡小九的存在,不過他的第一認知就是代孕,他還特意問了問林天佑會不會在北京過年,簡右司很確定的說,會!
二十九那天簡家人陸陸續續回來了,也包括林天佑一直沒有見到的簡家老四簡右倫和於美玲。
簡右倫驚奇的發現家裡人對林天佑都很熟悉,而且很友好,他那三位嫂子都不是一般人,更是看不上於美玲,但是她們對林天佑的態度確不一樣,當他見着小九的時候覺得更驚奇了,弟弟居然會找代孕。
就如同之前大家商量的一樣,林天佑懷孕生子的事對老四一家都是保密的,他們在家裡的時候大家也都不會提起這件事,免得隔牆有耳。
於美玲第一眼看到簡右司懷裡抱着個孩子的時候衝口而出:“那是什麼?”
簡右司瞥了她一眼說:“我兒子!”
“你這叫什麼話?”老太太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
簡右倫馬上解釋道:“媽,您別生氣,美玲她不是故意的,她,她……。”
“她什麼她?你是不是自己也覺得沒法開口解釋了?”
於美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解釋道:“媽,您別生氣,我,我只是覺得太奇怪了。”
林天佑在樓上看着這一幕,心想這還真有意思,勸老太太別生氣,確不說自己的不對,那位四哥更有意思,明明想爲老婆開脫,確根本沒有合適的理由。
“你不用管她,在這個家她是不受歡迎的人,”林天佑轉頭一看是二嫂裴清清。
他笑了笑說:“二嫂,你說這個年會過的消停嗎?”
“有兩位老人在,她翻不起來大浪的。”
林天佑笑了笑確沒說什麼,反正住的不舒心他就走,他已經和簡右司商量過了,本來簡右司是打算今天就要走的,但是他覺得不好,畢竟過年,就算真不願意見面也不差這幾天,何況他們倆在兩位老人也很高興,爲人子女能讓父母高興也是一種盡孝,當然,如果林天佑能預見後來發生的事,他一定會和簡右司提前離開的。
二十九的晚上簡黎明纔回來,連帶着秦家兄妹倆都跟着回來了,他們一起來的目的很簡單,要見林天佑,要見簡小九。
“小九呢?”秦家兄妹和簡家的人打過招呼後,看到林天佑手上沒有孩子就直接問。林天佑挑挑眉,心想連我兒子叫什麼都知道了。
“在睡覺!”
“怎麼這樣啊,我們下了飛機連家都沒回,就是爲了過來看看小九的。”
“你對我兒子這麼上心幹嘛?”
“這話說的,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不會是忘了以前說過的事吧?”林天佑一愣,以前說過啥了,他真心不記得了。
連簡右司都來了興趣,走過來問:“言希,天佑以前說過什麼?”
秦言希笑嘻嘻的說:“六叔,天佑可是說過,如果他將來有孩子,我和一一是乾媽一號和乾媽二號!”聽到她的話林天佑終於想起來了,沒錯,自己以前真的說過這話,不過他都已經忘了,沒想到秦言希還記得。
“有空手來的乾媽嗎?”
“我能不給我乾兒子準備禮物嗎?我是那麼扣的人嗎?”秦言希提了提手裡的東西,一大包都是給小九的。
“過來吧,不過你們倆輕點,別把我兒子吵醒了,”林天佑向他們招了招手,自己轉身先上樓了。
他們三個輕手輕腳的跟着上了樓,然後來到了房間裡,簡小九正四仰八叉的睡着呢,小拳頭緊緊的攥着,睡的呼呼的。
“哇,好可愛!”秦言希伸着手就要過去,被林天佑一把攔了下來。
“睡覺呢?你抱什麼抱?”
對於林天佑的態度秦言希意外的沒有發飆,而是問他:“什麼時候能醒啊?”
“這可不好說,他睡覺的點一向沒有準。”
“六叔,這就是我的小弟弟啊?”簡黎明指指簡小九回頭問簡右司。
“他是我兒子,”簡右司非常確定的給了答案。
秦言希回頭看了一眼秦子墨說:“二哥,我晚上在這吃飯,你先回家吧!”秦子墨抽抽嘴角,心想這妹妹是犯什麼邪了呢?
“你這剛回北京就不回家,也不怕五叔五嬸生氣?”
“沒事,呆會我給爸媽打個電話,吃完晚飯我就回去,”秦言希擺擺手,她就是要等着看看小九。
結果,秦子墨走了,秦言希在簡家吃了晚飯,一直呆到晚上快九點了,簡小九還是沒醒,最後她只得懷着滿腔的遺憾離開了,林天佑驚奇的發現,她前腳剛走簡小九就醒了……。
大年三十早上,大家都陸陸續續起牀了,吃過簡單的早飯就開始忙活上了,老太太看了樓上一眼跟梅姨說:“阿梅,把飯菜都熱上,等天佑起來再給他端上來。”
老太太對林天佑的疼愛和喜歡一屋子的人都看在眼裡,這家裡除了小不點誰都沒有睡懶覺的權力,以前於美玲因爲不早起跟大家一起吃早飯,結果起來後一丁點飯都沒有,但顯然林天佑是個意外,他不僅可以懶牀,起來後還有的吃。
於美玲看了看老太太然後低下頭,心裡確對林天佑更討厭了,都是做兒媳婦的,憑什麼他就有特權,明明就是個男人,還是因爲……她看向一邊的簡右司。
“爸爸,小叔叔什麼時候才能起來啊?”簡黎君的兒子簡辰峰過了年有七歲了,他拉着爸爸一直在問,他和弟弟特別喜歡小叔叔,可是小叔叔都不跟他們說話。
“大伯,我也想去看小叔叔,”簡黎文的兒子簡辰澤過了年也六歲了,他和哥哥一樣喜歡小叔叔,雖然小叔叔都不和他們說話,但是他會對着自己笑。
簡黎君拉過兩個孩子問:“辰峰和辰澤爲什麼喜歡小叔叔啊?”
“小叔叔會對着我笑,他臉上還有兩個坑,好好玩,”聽到話的簡右司撇撇嘴,心裡我兒子那明明就是絕無僅有的酒窩,確被這小子說成了坑。
簡辰峰拉着弟弟的手說:“噓,別亂說話!”簡黎君挑挑眉,心想他這兒子還學會謹慎這一套了?
簡辰峰靠近爸爸的耳邊說:“爸爸,小叔叔比小姑姑好多了,小姑姑不愛搭理我們,我們也不愛搭理她,她還說我和弟弟討厭!”聽到兒子的話簡黎君的眉頭皺了起來,孩子嘴裡的小姑姑是四叔家過了年就13歲的女兒簡悠悠。
簡黎君把兩個孩子領到一邊說:“辰峰,爸爸有沒有說過,小朋友不能亂說話,不能騙人的!”
“大伯,哥哥沒騙人,小姑姑真的說了,她就這樣說的,你們倆真討厭,以後別來爺爺奶奶這。”六歲的簡辰澤一手叉着腰,一手手指着前面,模仿着他記憶中的場景。
“你在這幹嘛呢?快去幫五叔的忙,”簡黎君的妻子沈玉過來叫人,發現他在帶着兩個孩子。
“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帶着他們倆,別讓他們倆亂跑。”
“我知道了,沒事,一會讓他們倆和悠悠玩!”
“不行。”
沈玉看看簡黎君,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她就問:“你怎麼了?”
簡黎君拉着沈玉到了一邊,然後把剛纔孩子們說的話跟她說了一遍,沈玉不是簡黎君,明明生氣了臉上還看不出來什麼,她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她知道家裡人都不喜歡於美玲,但他們這一輩畢竟都是小輩的,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的,所以他和簡黎文的妻子邢梓楠都會叫於美玲一聲四嬸,而且她們倆對簡悠悠也不錯,過年都會給她買幾件新衣服。她明白一點,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受了大人的影響,四叔怎麼說都是簡家人,肯定不會教孩子說這些的,所以……。
“你和弟妹說一聲,孩子以後你們倆自己帶,別讓他們倆跟着悠悠玩了,不過這事就你們倆知道就行了,別讓爺爺奶奶知道,免得家裡又過不消停年。”
沈玉點點頭,雖然生氣但也不能真的鬧,頂多自己辛苦一點帶孩子就是了。
林天佑早上快10點纔起來,他先給小九餵了奶,然後才抱着他下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沒有那麼多事了,現在越來越能睡了,真的快成豬了。
梅姨看到他下來,就去廚房給他準備飯菜了,樓下的人都在忙,也沒人注意他下來,於美玲看到他下來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這都幾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林天佑瞥了她一眼,也沒吱聲,只是抱着小九越過她向飯桌那面走去,於美玲看到他的態度更生氣了。
“給,抱着你兒子,餵過奶了,”林天佑把小九交給了簡右司,簡右司抱過兒子親了親,小九張着嘴就在爸爸臉上啃了幾口,弄了簡右司一臉的口水。
“小九怎麼這麼愛啃人,還專啃臉呢?”
“誒,他是不是快長牙了啊?”
“沒那麼快吧,而且他是從小就愛啃人的臉。”
梅姨把飯菜給端了上來,林天佑臉一紅忙說:“梅姨我自己來吧!”
“沒事!”
等梅姨離開後他纔對簡右司說:“明天你起牀的時候叫我一聲。”簡右司點點頭。
林天佑吃完飯,自己動手把碗筷收拾了,他可不想自己被人伺候慣了,雖然簡右司有錢,請保母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可是誰讓他有節約的優良品德呢?
“二嫂,小九總愛啃人,是怎麼回事啊?”林天佑收拾好後抱着簡小九找到了裴清清。
“可能是快長牙了。”
“這麼早嗎?”
“小九已經快5個月了,而且這孩子什麼都比一般孩子早,這早點長牙也很正常。”
“來,小九,二伯母抱抱,”裴清清從林天佑的懷裡一把抱過簡小九,簡小九也很給面子的啃了她二伯母兩口。
“哎喲,我的寶貝呀,還好二伯母臉上沒擦東西,不然你得吃進去多少化妝品啊,”簡小九咧着小嘴呵呵的笑着。
“呵呵,這孩子真可愛,二嫂我抱抱,”於美玲向着小九拍拍手,哪知這回小九一點面子都不給,偎在他二伯母懷裡打起了哈欠,於美玲尷尬的笑笑收回了手,林天佑也沒吱聲,人家剛剛還拿冷臉對自己來着,他可不想做熱屁股。
晚上簡家兩位老人又和林家人通了電話,林天佑和簡右司也分別跟林家人說了一會,最後就連簡小九都對着電話念了一會外星語,惹得電話那頭的林家人一陣鬨笑。
除夕夜,吃年夜飯、拜年、守歲,這一大家子過的好不熱鬧,老太太的意思是過了除夕就讓老四一家回去,免得鬧出什麼事,但是看到大家熱熱鬧鬧的,於美玲也沒找什麼麻煩,想想就算了,過了初三再說吧。
簡小九無疑成了全家人的小寶貝,辰峰和辰澤抱不動小胖噸,就跟在大人們身邊看着簡小九,要是大人們抱着小九坐下,他們倆就會過來,摸摸他的小腳丫,摸摸他肉肉的小臉。
兒子被人欣賞了一圈後,簡右司終於把兒子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末了還要跟大家說:“我們家小九又不是猴子,你們昨天都欣賞過了,今天還欣賞個什麼勁啊!”
“媽,你看看小六,我們喜歡小九他還不高興了!”簡右川轉頭和老太太說。
老太太看了看簡右司說:“哪有你這麼說兒子的,還猴子,你怎麼想的。”簡右川無語,原來老太太在糾結這事呢!
“六叔,你抱抱我,你今年都沒抱悠悠呢!”簡悠悠跑到簡右司的面前要他抱。
“悠悠,六叔要抱着弟弟,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再讓人隨便抱了!”無論何時簡右司對這個唯一的小侄女說話還是很客氣的,他一直認爲大人之間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小孩子。
簡右倫一把抱過女兒:“悠悠,聽話,六叔抱你,誰抱小弟弟啊!”
“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六叔抱,”小姑娘一幅不依不撓的模樣。
“好了,別鬧了,爸爸抱!”小姑娘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在簡右倫的懷裡折騰上了。
“我不要爸爸抱,我就要六叔抱,”於美玲在旁邊一幅看好戲的模樣,這事林天佑也不好開口。
“悠悠,你這是在鬧什麼?”簡悠悠還是有點怕奶奶的,聽到奶奶說話就不敢吱聲了,老太太看了於美玲一眼,於美玲馬上抱過了簡悠悠,老太太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果然不該心軟的。
大年初一秦言希就來了,這回剛好簡小九醒着,她樂壞了,抱着簡小九就不鬆手了。
“小九,叫乾媽,我是乾媽,知道不?”
林天佑翻個白眼:“誒,誒,我說,小九現在還不會說話呢,你是不是太着急了點啊?”
“我知道,我這是讓他有個印象,等他會開口叫人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叫乾媽了。”聽到這話林天佑真的覺得哭笑不得了。
這回秦言希可是帶了十足的禮物,一塊純金的長命鎖,雖然小九已經有好幾塊了,但是秦言希這塊也是價值不菲啊!
秦言希在簡家窩了一大天,對於林天佑和秦家兄妹的關係如此之好,於美玲也覺得很意外,秦家和簡家的背景很像,她以前也刻意討好過秦言希,不過她根本不理自己,不過她很快就自以爲是的明白了,一定是因爲簡右司的關係,秦家兄妹纔會對林天佑高看一眼的。
秦言希是被家裡一遍又一遍的電話給催回去的,她戀戀不捨的和乾兒子告了別,並且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晚上哄睡了簡小九,老太太把林天佑叫到了書房,林天佑本來想讓簡右司看着點小九的,結果看到他和五哥在下棋,就跟他說了聲,自己去書房,小九在樓上睡着了。
“媽,您找我什麼事?”林天佑坐在老太太身邊問。
“小九睡了?”
“可不是,睡的呼呼的,今天讓言希折騰了一天,也該累了。”
“呵呵,沒想到言希和咱們家小九還挺投緣的,說到底這也是因爲你的原因。”
“那有,小九那麼可愛,誰看到都會喜歡的。”
老太太話峰一轉說:“天佑,小四一家的事你別太當回事了!”林天佑愣了一下,有心想要問問,不過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媽,咋說我也是個男人,哪能跟她們一般見識。”
老太太點點頭說:“我都聽小六說了,二十九那天他本來是打算走的,是你勸他留下的,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們小六有福氣!”
“媽,您別這麼說,能和他在一起也是我的福氣啊!”
“你們倆好好的就行,我……,”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面孩子的哭鬧聲了。
林天佑和老太太出來一看,樓上自己房間的門口,簡辰澤靠在樓梯邊緣在哭,簡辰峰和簡悠悠撕扯了起來,先一步上樓的幾個大人已經把兩個孩子拉開了,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簡小九也在屋裡哭了起來,林天佑還沒上去,就看到三嫂李朵把小九抱了出來。
林天佑趕緊往樓上走,李朵下來把簡小九交到了林天佑的手裡,簡右司這時候也過來了。
“謝謝三嫂。”
“沒事,沒事,你快哄哄小九,可能是被他們嚇着了。”
老太太看了看林天佑懷裡的小九說:“你們倆帶小九去書房。”
林天佑和簡右司抱着小九一起進了書屋,哄了好一會小九才抽抽搭搭的不哭了。
“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我聽到聲音的時候幾個孩子都在哪了,我們出去看看,”簡右司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出來的時候,剛好幾個孩子都被帶到了樓下,簡辰澤跟邢梓楠說:“是小姑姑推我的,我才磕到了。”
邢梓楠帶着怒氣看向簡悠悠,簡黎文拉了她一下,邢梓楠看了看他,抱起兒子坐到了一邊。
於美玲陪着笑說:“梓楠,小孩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的,悠悠快去給辰澤道個歉。”
“我纔不要,誰要跟他道歉!”簡悠悠一臉蠻橫的表情。
簡辰澤看到林天佑抱着簡小九出來,馬上從媽媽懷裡下來,跑了過去問:“林叔叔,小叔叔沒事吧?”
林天佑蹲下摸摸孩子的頭說:“謝謝辰澤,你小叔叔沒事,你看看,”此時的小九已經不哭了,他把小九抱到辰澤的面前,辰澤摸了摸小叔叔的小胖臉,然後說了句讓衆人都驚呆的話。
“小姑姑踢小叔叔的牀,我還以爲小叔叔會哭呢,小叔叔可真勇敢!”
“辰澤你說什麼?”簡右司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
簡辰澤看了看眼前的六叔公有點害怕,簡右司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嚇到孩子了,馬上緩和了語氣問:“辰澤,別怕,和六叔公說說你剛纔說的話。”
“六叔公,小姑姑踢了小叔叔的牀,她還指着小叔叔說都怪你,要是沒有你六叔就會抱我了,我和弟弟看到了,要告訴媽媽,小姑姑就把弟弟推倒了,她還要打我。”簡辰峰在沈玉懷裡大聲的說。
林天佑的腦子嗡的一下子就炸了,他都不敢想像如果當時小九沒有睡在圍欄那麼高的嬰兒牀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這下全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於美玲馬上拉着女兒說:“悠悠,你告訴爺爺奶奶他們說的不是真的,你沒有踢弟弟的牀。”
那知道簡悠悠大聲的叫了起來:“我就是踢了他的牀,我討厭死他了,都怪他,要是沒有他六叔就會抱我,就會喜歡我了,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
“你們就是這麼教女兒的?”簡老爺子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爸,是我不好,是我沒教好女兒,”簡右倫馬上給老爺子道歉。
“爸,是我的錯,我沒能把悠悠教好,您別生右倫的氣,”於美玲也馬上道歉。
簡家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沈玉和邢梓楠同樣有氣,但是一聽到簡悠悠的話就覺得最生氣的肯定不是她們倆,全家人都下意識的看向林天佑和簡右司。
林天佑忍住了,他相信這個時候簡右司總會說點什麼的,還不用自己和他們理論。
於美玲也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她拉着簡悠悠過來說:“天佑,你別生氣,悠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小九也沒傷着不是嗎?你就別……。”
“什麼叫小九沒傷着?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以爲跟我這麼說我就會勸大家原諒你女兒嗎?你以爲逼我好使嗎?”林天佑是沒打算髮火的,但是這個於美玲明顯是故意的,既然這樣自己也用不着跟她客氣,無論怎麼樣,傷害到小九就是不行,誰都不可以。
於美玲還真是這麼想的,只要林天佑一開口,別人說什麼都白搭,只是她沒想到林天佑會這麼損自己,雖然心裡氣的要死,但是嘴上還是打算說軟話。
林天佑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你說小九沒受傷?那要是今天小九真的摔着了,或者被你女兒弄死了呢?你是不是會跟我說人都死了,你就別生氣了!”於美玲被林天佑的話噎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林天佑就是故意要這麼說,他就是要讓家裡人知道最壞的後果,爲了兒子他也會不擇手段的。
簡右司臉一沉開口說:“爸、媽,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如果以後簡右倫他們一家人出現在簡家大宅,我們一家三口決不會踏進簡家大宅。”
所以人都知道簡右司生氣了,而且非常非常生氣,他沒有叫四哥,而是說簡右倫,可想而知他已經被氣到什麼地步了。
老太太看了簡右川一眼說:“本來想讓你們在這過個年,大家樂呵樂呵,誰知道,小四,說到底悠悠也只是個13歲的孩子,你是我們簡家的孩子,你的爲人我們清楚的很,你不是個會把孩子教成這樣的人。”
老太太的話大家都聽明白了,簡悠悠會有今天這樣的想法和做法,和於美玲脫不開關係。
“媽,我……,”於美玲想要解釋,確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可解釋的,她確實和女兒嘮叨過這些,可她沒想到女兒真的敢下手啊,這下到好,老太太這話是給自己判死刑了。
簡老爺子看了看老太太說:“右倫你帶着他們倆走吧!”
簡右倫知道這事眼前只能越說越亂,所以還是決定帶着妻子和孩子先離開,等兩位老人都消了氣,再慢慢解釋,眼下也只能這樣了,而且這次還把大哥得罪了,現在這情況對自己實在不利,簡悠悠一看自己要被趕出去了,說什麼都不肯離開,拉着爺爺奶奶的手說錯了,可老爺子和老太太是真的不敢把她留下來了,下次說不上會出什麼事,就像天佑說的一樣,要是悠悠再打小九的注意,他們不敢往下想了。
林天佑冷眼看着那個哭鬧的小姑娘,再看看一幅委屈模樣的於美玲,心想真是會演戲,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在寫這章的時候,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被從樓20多樓推下的小寶貝,以及事後那家人的態度,只能說子不教父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