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這種男人確實很煩人!”小玉聽秦玲這麼一說,也沒再笑了。
“唉……”秦玲輕輕地嘆了口氣。
聽到秦玲的話之後,一股無名火突然從我心底竄了上來,我眼前似乎出現了那羣王八蛋關上包房門欺負秦玲的情景……
很久沒提着鐵棍出去嗨了,上大學之後,似乎一直也沒找到什麼可以讓我去打架的理由,再加上自己也大了幾歲,原本以爲自己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
他媽的!偏巧讓我在這地方,無意中聽到了秦玲和小玉的對話!秦玲不當着我面說,就是怕我激動吧?
不把那疙瘩臉格子襯衫男廢了,我這一肚子火氣是沒地方出了!
既然決定了,我一刻也不想忍着。
衝出洗手間的時候,秦玲和小玉還沒從女洗手間那邊出來,我快速衝出了餐館,沿原路返回了剛纔那家餐館。
那幫人仍然坐在那裡喝着酒,不過他們有十來號人,要想把氣出了,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點了一個菜,要了一瓶啤酒,然後在他們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菜沒那麼快,我只好就着花生米喝酒,然後在心裡盤算着要怎麼才能出這口惡氣。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秦玲打過來的,爲避免節外生枝,我索性把手機給關了。
哈哈,也許是上天比較幫我,那格子短襯衫胖疙瘩男可能是啤酒喝多了,醉醺醺地向服務員問了一聲廁所在哪兒,然後一個人起身向餐館的後面走去。
他丫的壞事做盡,居然還敢單獨行動,太託大了吧?
我一口喝乾了杯中的啤酒,象每次出去打架之前那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假裝也去上廁所,不遠不近地跟在了疙瘩胖男人身後。
那男人進了廁所之後,便對着牆邊的尿池開始釋放起來,廁所裡此刻並沒有其他人……
我還是稍稍觀察了一下,畢竟他們人多,我不能莽撞行事……
真是天要滅他,廁所有扇窗子直接通往後面的巷子,上面甚至連鐵柵都沒有,完事兒之後,我倒是可以從那裡快速跑掉……
我如果全力衝刺,不會有人能追得上,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計議已定,我關上了廁所門,並把它給拴了起來,那疙瘩男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發現我看着他的神情有些不對,於是又看了我一眼,這鳥人尿還真多,一直在那裡排放着。
打架講究的是先下手爲強,我在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了,從塊頭上來講,這男人似乎只是虛胖而已,根本不可能是我對手。
我根本沒猶豫,在他看我第二眼的時候,我一腳踹了過去,踹在他的右腿腿彎上,那男人站立不穩,慘叫了一聲便跪倒在了尿池邊上。
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有限,在他的人反應過來之前,我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
疙瘩男跪下之後,我馬上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猛力向牆上撞了過去,石灰白牆上立刻濺滿了斑斑血跡……
不過這鳥人倒也不慌張,向外面大喊了幾聲求救之後,還向我問了一聲:“兄弟,哪條道上的?有話好說……”
“說你媽個逼!”我纔不會告訴他我是誰,而是就勢把那男人的腦袋摁進了尿池裡,讓他把剛纔自己釋放出來的東西都喝回去。
那男人倒也是經歷過些場面的人,後勁很足,可能意識到我下手狠毒,弄不好他會喪命於此,被我這麼連續打擊之後,居然猛地一掙,從我手上掙脫了出來。
靠!什麼東東濺我臉上來了?
我勝券在握,先發攻擊的優勢明顯,當然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他剛站起身,我就用我那百步穿楊的腳法,給他來了一記重踢……
嘿嘿,俺在球場上的綽號叫‘鐵腿’……
那記重踢……當然是衝着他檔裡去的……
這一腳裡,飽含着無比的憤怒,也一起釋放了這兩年裡沒有架打所全部積累起來的鬱悶。
“啊……!!”那男人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對他這麼慘叫,我當然心裡有數,這一腳下去,他那根香腸外加兩枚鵪鶉蛋,多半已經報銷了。
“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去找個地方自殺,不然這輩子別他媽的讓我找到你!!”那男人一邊嚎叫,一邊向我發出威脅。
外面雜亂的腳步聲快到門邊了,他這麼硬氣當然有他的理由。
“你想死?沒那麼便宜!”我當然不會傻到殺了他,那樣事情就鬧大了,警察會請我去吃喝茶的。
不過既然下了手,就要更徹底一些……要讓他連再造手術都做不成……
一記標準的直拳虛晃過他面門之後,我又是一腳重踢,不選別處,再次結結實實地踢在了他的檔裡……
我似乎聽到了一陣怪聲,就好像瀕死的蟑螂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被皮鞋腳底狠狠踩扁到踩死的聲音……
亂喊亂叫已然到了廁所門口,外面的人一邊叫喊着一面撞門……
那門根本不夠撞的,一撞就開……
我轉身一腳踹開了身後那窗子,碎玻璃花亂濺,我手一撐就翻了過去,然後開始狂奔起來。
起初好像還有人跟在我身後,一邊追一邊喊,我沒回頭,盲目地狂奔了十餘分鐘之後,再回頭一看,身後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我這才喘了口氣停了下來,然後從身上取出了手機,把它開機了,剛開機,手機就響了起來,不用看,肯定是秦玲打過來的。
“陳威,你去哪兒了啊?幹嘛關機?”秦玲顯然不是一般的着急。
“我出來轉了一下……”我再次喘了口氣:“馬上就回去了。”
“你到底幹什麼去了?”秦玲聽出了我在喘氣。
“就是出來走了走,你先把菜點了,我馬上就回。”我不想在這裡和秦玲解釋太多,解釋完這句便掛斷了電話。
繞回那餐館的時候,一輛救護車正扯着嗓子向對面那餐館跑了過去,剛剛停穩,剛纔喝酒的那羣人和店老闆一起,鬧哄哄地把胖疙瘩男給擡了上去。
我閃身進了旁一家小超市,假裝買東西,眼睛偷偷向那邊觀察着,救護車很快就走了,那男人的十餘名跟班也分乘幾輛的士跟在了救護車後面。
外面平靜下來之後,我才從小超市裡繞了出來,快步走回了剛纔的小餐館,秦玲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左右看着,一見我走過來,立刻就迎了上來。
“你幹什麼去了!?”秦玲把我推到牆邊站住了,似乎在質問我,那兇巴巴的神情,一點也看不出生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