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感覺到那微涼的脣吻上來,瞪大眼睛完全沒預想到他會這般。
只感覺胸口像是都要爆開了,那種感覺很奇怪,形容不出來,只一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震驚的,“你在幹什麼,吾生。”
後者淡笑着,卻是湊近我,臉近在咫尺彷彿看不清他的眼睛,“你也感受到了是嗎?”
“什麼?”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上,“是不是一樣的?”
他聲音顫抖,眼中放出來的是掩飾不了的欣喜光芒。
我嚥了口口水,他繼續道,“你也感受到了,不是嗎?剛纔那一刻是本能,你的心感受到了。”
他湊上來,我卻是瞪着眼往後退,到了牀邊險些掉下去,驚慌的,“吾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
他有些急。
這樣的吾生對我來說太陌生了,我有些不適應,擡起手來制止他靠近我,“別這樣吾生,我一時接受不了,我們,我們的關係,你是我的手下,朋友,親人,可是,可是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原本是驚喜,此刻轉換成無辜的不解的疑惑的,甚至有點傷感的看着我,“怎麼不一樣了?”
我一下捂住額頭,頭真的疼的要命,“吾生,我想我是累了,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求你別這樣行嗎?我真是受不了。”
他眼神中全是不解和委屈,手攥成拳頭盯着我半晌,低垂下眼像是泄了氣一樣,“好,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可是這就是事實,你就是對我心動了,我其實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你們這裡的人都不肯誠實面對自己的心,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讓我看不懂,明明心裡明白,爲什麼不肯承認。”
他看着我,末了,站起身來似乎有些傷感,“那你好好洗洗吧。”
那聲音有點抖,不知道爲何這一刻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覺到的事心裡巨大的落寞,本能的張口想要叫住他,卻始終沒有勇氣開口,叫住他又如何呢,我現在給不了他想要的,這個我真的給不了的。
就這樣看着吾生落寞的背影離開,將臉埋在枕頭裡,顏嬌啊顏嬌,你慫什麼啊?
翻來覆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等再醒來都是第二天傍晚了,沒想到我睡了這麼久。
其實要不是餓的不行了,我還不會醒呢。
起來去餐廳吃飯,本來想找阿飯一起,卻看到他給我的字條,他說他要去找阿舍了。
我知道他不肯放棄這件事,這件事困擾了他那麼多年,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吃完飯我打算去找吾生,其實我還有點猶豫,到底我們昨天,要是在見面很尷尬吧。
所以我最終也很慫的沒敢過去找他,而是在餐廳旁敲側擊的叫吾生的小弟過來,想問問玲玲的情況,結果被告知玲玲還沒有消息,而吾生也不在賭場。
“不在?去哪了?”
後者搖搖頭。
這麼說,又剩下我自己了?
本來想回房聯繫一下木蘭那邊,到底這段時間都是阿飯聯繫,我也想從木蘭那邊側面打聽一下無聲吾生的調查情況,只是還沒等回房間,就在餐廳的角落裡看到一個熟人,雖然這個人還帶着一些僞裝,可惜,他的身高還是出賣了他。
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到底現在和安東撕破了臉,和安東有關的人呢我都不該再有瓜葛,只是我愛還沒等猶豫如何,對方就彷彿感受到了我的視線擡起頭來,這樣就不得不過去了。
我只能走過去,坐在他面前,“好久不見。”
後者吹着嘴脣上方的假鬍子,挑了挑眉,“別弄得好像咱倆以前有奸-情似的,好久不見可是舊情人見面才說得話,你要說也該是和安東說,而不是和我。”
我白了他一眼,這張毒舌,真是在他面前想裝蒙娜麗莎都裝不起來。
“你怎麼還敢在這出現?”我皺眉。
卡卡木跳着眉頭,無所謂的,“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出現,安東是安東,我是我,怎麼,你和安東鬧翻了,我都不能出現在你新歡的地盤上了?”
我瞪了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狗嘴裡當然吐不出象牙,要是吐出來就是怪物了。”
我不想和他廢話,“你到底來這幹什麼?”
“找你,信不信。”
“不信。”
後者笑着,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我是來者打探消息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賭場是消息流動最快的地方,我來這當然是打聽消息的,賞金獵手。自然少不了消息,這邊最靈通了,我可是靠消息吃飯的。”
我撇着嘴,“抓到綠蠍子了嗎?”
似乎說到了卡卡木的痛處,皺眉捶胸頓足,“真沒見過這種狡猾的女人。”
我撇着嘴,後者卻八卦的湊過來,“你和安東真掰了?”
我瞪了他一眼,要起身,“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
他拉住我。“別走啊,八卦一下啊,我和你可是朋友,拋開安東不說,我可算救過你的命吧,不能這麼翻臉不認人啊。”
我抿着嘴,後者繼續八卦,“他這幾天可痛苦了,天天借酒消愁,紅狼,哦,不,顏嬌小姐,你不會不懂我的意思吧。”
我從那天回來就帶上了紅狼的僞妝,不過我覺得我在卡卡木那激光一餓的眼神中,上不上僞妝,他都認得出來,而且這人鬼的很,神秘的很,我懷疑他早就知道我是顏嬌。
也不計較這些,不過聽她他說到安東的事,心裡還是一抖。
沒說話。
他卻自顧自的說。
“我之前在金三角打探消息,其實也是順便,主要因爲發現綠蠍子在那出現了,不過綠蠍子我是沒找到,卻目睹了挺大一場竇娥冤。”
看着我擡頭,笑着,“那天那麼多人冤枉安東你都肯站出來,我就不明白了,怎麼逃出來了,你反倒懷疑他,還和他撕破了臉,你們女人真是讓人想不明白,怪不得安東生氣。”
我跳着眉頭,聽到話裡的關鍵,“你那天也在金三角?”
“當然。”
我剛要問他什麼,後者湊過來,“其實那天你那個小弟要是不幫忙,我也會出手把你們撈出來的,不過你那小弟風頭出的太盛了,我也不好意思搶他的。”
我皺眉,心裡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你是說安東那天是有把握跑出去的?”
後者看着我,眼神帶着笑意,“顏嬌,你就沒想過安東可能是?”
他看着我疑惑的目光沒說下去,末了,改口,“你和安東到底還能不能附和了?”
“關你什麼事?”還真是八卦,我瞪了他一眼。
“你就真覺得安東是騙你的?他和金三角和背後那個人有關?”
我看了卡卡木執着的目光,心裡有點虛,“那倒沒有。”
“沒有你那天那樣對他幹什麼,你這可把咱們純情少年的心踩爛了。”
卡卡木誇張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卻是想到那天安東的樣子,心裡一痛。“我生氣不是因爲不信他,而是因爲他對我的人開槍。”這是實話。
後者挑着眉,“你這就不公平了,我知道安東氣什麼了。”
我看他,後者聳聳肩,“要我,我也生氣啊,更別說安東那個小心眼了,你那個小弟說的什麼安東可疑,什麼那麼多人指責有證據,甚至弄出一個什麼接收器來,說安東神神秘秘惹人懷疑。
可這麼看來你那個小弟這些條件也很能符合啊,當初他代表金三角出戰豪賭大賽,和賭場有關係,甚至他提出來的路燈迷陣,他可是會奇門遁甲之術,除了安東的催眠,懂得奇門遁甲的恐怕目前爲止這些人中就你那個小弟會吧,這麼看來他指責安東的那些疑點,他自己不也符合嗎?
可是你卻偏聽他一面之詞,和安東大小聲,要我我也氣啊,在你私心裡你本身就是偏向自己的小弟,而把安東放在一個外人的位置上,顏嬌,你到底有沒有問過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愛不愛安東啊?”
我一愣,心有些抖,擡頭看着卡卡木,他的話就像是在我心中炸開了一樣。
是啊,其實就算沒有懷疑安東,可我確實偏心了吾生,因爲他爲我白了頭髮,身體變差,喪失武功犧牲那麼大,我本身就對吾生多了一份愧疚。
所以總是心疼他偏袒他憐惜他,可這和感情有什麼關係,這就好比,自己家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打仗,家長總是會不分青紅皁白第一時間的教訓自己家孩子一樣。
正是因爲我把安東放在了最親近的愛人位置上,纔會在他對吾生開槍那一刻那麼氣憤。可是他終究是不明白吧。
看着我的表情,卡卡木嘆了口氣,“你和安東之間的事,我是插不上嘴的。只是我有句話不得不說,顏嬌,感情不比工作,不比任務,不比任何東西,要是誤會了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你想想清楚。”
末了站起身來,離開之前在我面前點了點,“記住,別相信看到的,要跟着自己的心和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