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他就一把橫抱起我,往上更用力一顛,拖住我,我毫無防備的驚呼一聲,想掙扎卻來不及,他三步兩步將我放在沙發上,隨後就壓了上來,我一下慌了,“安少?”
他壓着我,手很自然的在我身上游走,整個人都壓向我,任我怎麼扭動和掙扎都抵不過他堅實有力的身體。
我心裡一下慌了,以前我總覺得會幾招三腳貓功夫,防身不成問題,可此時我才意識到,原來男女的力氣相差這麼多,此時此刻我真是慌了,要是安東想做些什麼,我除了喊破嗓子,什麼都做不來,因爲我被他死死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安東的臉湊在我脖頸耳垂下方,輕輕吐出讓人渾身酥麻的氣息,我大口喘着氣,瞪大眼睛,身上卻一瞬間酥軟無力,這更讓我害怕了,心跳加快,他卻磨蹭着在我的耳垂上,閉着眼睛享受着我身體本能的戰慄。
“安少?”
我真的是慌了,可是聲音發出來的時候卻是呢喃,一點氣勢都沒有。
大概是慌到了極致,身體扭動的幅度太大,整個人發抖,聲音也走音了,安東微微擡起眼,那雙眼睛此時很迷濛,帶着誘惑,聲音很低的在我耳邊,“別亂動,小傢伙,你再動,我現在就忍不住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整個人一抖,後背一下發麻的涼意襲來,嚇的都要哭了。
帶着哭腔和求饒的聲音,“安少,你,不要,不要。”
安東挑着眉,拉起嘴角,鬆開我一些,側身躺在沙發裡面,一直手搭在我身上,倒是放鬆了幾分,看着我在那兒大喘着氣,眼淚直流的的樣子。
“顏嬌,不至於吧,好歹你也是大姐大,摸兩下就哭了?”
他一下瞪大眼睛,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你不會還是處呢吧?”
我此時已經徹底嚇蒙圈了,完全不管他了,眼淚直流,只覺得委屈之極,已經不管不顧任何,索性哇哇哭出來,越哭越厲害,最後安東都驚訝的從沙發上起身,被我哭的手足無措了。
“哎哎哎,顏嬌,你不是吧,別哭啊。你這,哎哎,別哭,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這哭的有完沒完啊?”他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我索性也不理他,哇哇哭了半天才熄火。
張着眼睛看沙發另一頭,蜷着腿坐着,拖着臉受盡委屈的樣子。
安東瞟着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解氣的拿過沙發墊向他扔過去,“你再敢嚇唬我,你再敢嚇唬我。”
安東看我終於說話,長出一口氣,露出一張狡猾的狐狸臉湊近我,“哎呦喂,還真是處啊,那我可得看好了,現在城裡的處堪比鳳毛菱角,我這可是抓到一個大寶啊。”
作勢來抱我,被我一腳踹開。
他索性噘着嘴裝作受傷的樣子,“顏嬌,你這人太勢力了,之前救你的時候,你發那短信,什麼,安少,你是我生命中的啓明燈,你聽聽那詞拽的,我還以爲你要以身相許了呢。
可你現在到好,用完我了,就卸磨殺驢。”他說到最後最後,覺得用詞不當,馬上改口,“過河拆橋,對,過河拆橋,現在倒是利用完我了,哼。”裝作生氣的撇嘴。
我此時也緩過來了,剛纔一是嚇的,二是後來眼淚不停是怕他捲土重來,安少的性子我還真摸不透,生怕他一個性子真把我給辦了,我到時候上哪哭去。
所以後來乾脆就是裝哭了,不過我裝哭也是很累的好嗎,哭的我嗓子都啞了,多不容易。
我瞪了他一眼,從冰箱裡拿了可樂出來,扔給安東一個,“你要不嚇我,我現在肯定給你擺感恩酒了,就差給你發個錦旗了,看你下次還嚇不嚇唬我。”
安東無辜的,“我怎麼就嚇唬你了,是你短信裡說的要以身相許似的,不過我安東這人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就算現在外面早就傳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沒動你吧,我這人夠君子了。
你可倒好,我以爲那短信是暗號呢,整了半天,顏嬌你纔是最大的騙子,騙子。”
我臉一紅,皺眉,“我那是情真意切的感謝,怎麼就成了暗示你以身相許了?”
我紅着臉有點不以爲意的撇着嘴。
安東來了勁,假裝翻找手機,挑着眉,“怎麼說來着,對了,安少,一直以來我顏嬌從山村出來,步步爲營,單打獨鬥從未想過有人會不遺餘力的救我於水火。”
他一邊讀我一邊臉紅,要去抓他的手機,安東則憋着笑,將手抻的老高,繼續念着,“我自小孤苦無依,很少得人關心,也不知道如何表達。”
他還繼續讀着我的短信,我心裡這個悔啊,我當初咋想的啊,怎麼寫出這麼肉麻的短信。
我受不了他繼續讀了,感覺臉都燒了起來,撲過去抓手機,因爲在沙發上,我一下撲到他身上,幾乎攀着他抓到了手機,可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安東身上,我倆這姿勢實在太近太曖昧了。
可我這一抓,他微微皺眉,我才發現他襯衫下的半條手臂都幫着繃帶,剛纔大概動作太大,此時白繃帶下滲出絲絲血跡,我瞪大眼睛,“你受傷了?”
他在我臉上吹着氣,“怎麼心疼了?”
我作勢要打他,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一下愣住,想起身,卻被安東一下按住脖子,直覺得脖子上一涼,水晶燈映襯,脖子上晃着一條東西,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皮繩頸鍊。
不是什麼金銀項鍊,是一條類似什麼皮子的編繩,上面墜着一個動物牙齒的東西。
我皺眉,拿起胸前那個動物牙齒,有大拇指大小,上面似乎有人工刻上去的花紋,我想摘下來細看,手卻被安東按住,“別拿下來,上面刻着藏區的六字真言,聽說能夠抵擋黑暗中的一切鬼怪妖魔。”
我微微發愣看着他,有些意外,“安少也信這個?”
他沒擡頭看着我脖子上的獸牙,笑了一下,沒回答。
我則是即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他會給我禮物,但嘴上強硬,“不金不銀的,安少那麼有錢也不說送我個大鑽石。”
他到不在意我的口氣,摸着那拴着獸牙的繩子,我也摸上去,那皮繩似乎不是很新,很老舊的樣子,細摸之下,才發現玄機,是三四股細細的皮子,擰成的一條皮繩。
我走到穿衣鏡前查看着,這繩子有些墨痕,可是卻很精緻好看,不像是平時的項鍊和皮繩,很特別。
“這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皮繩,以前總覺得會戴一輩子,可是後來我才發覺很多東西變數太多,沒誰能一輩子,上面原來的墜也掉了,留着繩子也沒什麼用。”
我在鏡子裡看到沙發上的安東,仰躺着看着天花板,有些感嘆一樣,這樣的他讓我一愣,沒想到安東還有唏噓人生的一面,他一向給人陰沉或者是笑面虎玩世不恭的樣子,到很少有他這麼正經又無奈的時候。
獸牙上刻得字不算精緻,卻看得出來很用心,“這是你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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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次去東南亞,遇到了獸襲,這是從一隻要咬斷我脖子的老虎嘴裡掰下來的,給你留作紀念。”
我滿臉黑線,這古怪的人送別人禮物也這麼古怪,不過想到他之前救過我,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鏡子前,“安東。”
我極少叫他名字,都叫安少的,所以此時他疑惑的看着我。
“謝謝了啊。救我,還有,這個。”
我指指那枚虎牙吊墜。
他拉起嘴角,彷彿是幻覺,我竟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傷感劃過,稍縱即逝,隨即他便是平時那副狡猾的模樣,“救你只是順便,你可別以爲我安東會爲了你放棄那大好河山。”
挑着眉,我就知道,不過這樣更好,比剛纔那氣氛好多了,剛纔真的是,太尷尬了。
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我這人一向不注重過程,結果最重要。”
安東一直在我懶到夜場快結束了,秘書阿寧敲了好幾次門才懶洋洋的起來,出門時候還曖昧的在人前,“今天我就不住這了,那邊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哎呀,我真是日理萬機啊。”
“對,你就去日理萬機吧,裡萬機也不容易,早點休息吧。”我衝着門外一臉尷尬的阿寧和江心揮揮手,“江心,趕緊叫陳曼帶人護送安少去停車場。”
安東卻回身,掐起我的下巴,“小妖精,纏了我一晚上不送我出去?”
這男人說話處處是坑,門外江心臉都紅了,此時陳曼和吾生也在門外了,都一臉傻眼的樣子,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瞪了安東一眼,他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哈哈大笑,“在你手下面前給你留點面子。”
說着就帶人走了,我站在門口看着他走遠,才發覺到他這次去東南亞真是瘦的厲害,從後面看人整個瘦了兩圈。
聽他說受到了獸襲,還受傷了,看來這次他的東南亞之行,不簡單啊。
江心則是擔心的過來我身邊,“嬌爺?”
我皺眉搖搖頭,“這個安少絕不是你們看到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