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巧姑還在疑惑李子牧爲什麼又走了的時候,大堂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僕人的聲音,說道:“少爺您身上有傷在身不能這麼動。”
紅桓一把推開了僕人,然後說道:“滾一邊兒去,我要去見我爹!”
紅莧聽完後,趕緊衝了出去,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出來,你怎麼又出來了?”
紅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爹,您就忍心兒子一輩子成爲瞎子,您就忍心我就這麼被人挖掉了眼珠?”
紅莧不知道是真傷心還是逢場作戲,他眼睛裡的淚珠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說道:“兒啊,凡事都是命,不能強求啊!”
紅桓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掙扎着,嘴裡還大聲喊道:“這不是我的命,我纔不要這樣的宿命!”
紅莧說道:“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你沒看見家裡現在有客人嗎?”
紅桓拉着紅莧,說道:“在你心目中,我在兒子就那麼一文不值嗎?”
巧姑聽的稀裡糊塗,連忙上前問道:“令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睛上還蒙着紗布呢?”
紅莧那你把巧姑拉到了一邊,說道:“姑娘這件事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就不要過問了。”
巧姑聽到紅莧這麼說,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退下了。
紅桓不幹了,四處摸索人往前走,嘴裡還說道:“爹,你帶回來的是什麼人?是不是跟李子牧有關係?”
紅桓經過這幾日的訓練,自己的聽力和觸感都大大增強了,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巧姑,然後說道:“你是不是跟李子牧有關係?”
紅莧一把拉開了紅桓,然後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說道:“你知道人和畜生有什麼分別嗎?人明事理,你瞅你現在的樣子,跟瘋狗又有什麼區別呢?”
紅桓大聲吼道:“好啊!我的親生父親說我是條瘋狗,就算我是條瘋狗也是你們逼的!”
巧姑知道,小黑就是李子牧,李子牧就是小黑。
巧姑再也忍不住了,她給紅莧說道:“這究竟是什麼回事啊?”
紅莧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和姑娘沒有什麼關係,姑娘就不要過問了。”
紅桓不樂意了,他指着紅莧說道:“有你這樣當爹的嗎?你什麼事兒都不向着我,她怎麼和李子牧沒有關係了,她不是您帶來見李子牧的嗎?”
聽到這,巧姑趕緊問道:“不錯,我就是來找小黑的,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現在在哪裡,我怎麼知道,或許應該死了吧!”紅桓說道。
紅桓的話音剛落,紅莧一耳光又山扇在了紅桓的臉上,說道:“讓你停下你就停下,怎麼沒完沒了啦?”
紅桓捂着自己的臉,說道:“爹,您就這樣對待我嗎?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完,紅桓就朝着一旁的柱子撞了過去。
巧姑連忙攔住了他,說道:“公子,你這是幹什麼?”
紅桓一下子掙脫開巧姑,說道:“像我這樣的廢人,連我爹都不在意我,我回來身上又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死了算了。”
巧姑其實被紅桓的那一句話給觸動了,紅桓親口說道李子牧已經死了。
巧姑問道:“公子,不如你把事情的經過都跟我說一遍吧!”
紅莧去拉紅桓,然後說道:“就都我們的家事,和姑娘你沒有什麼關係。”說完紅莧不要拉着紅桓離開。
紅桓說道:“爹,我都這樣了,您還是讓我連說句實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紅莧眼淚嘩嘩的落,說道:“桓兒啊,是爹對不住你,是爹沒有本事!”
紅桓一下子和紅莧抱在了一塊,說道:“爹,孩兒從來沒有怪過你,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
好一幕生動的父子情深,但是巧姑萬萬沒有想到,現在他已經陷入了他們兩個的套路之中。
巧姑還是給紅莧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紅莧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這和李子牧脫不了干係,也就是你口中的小黑。”
巧姑聽完後,連忙拉着紅莧問道:“這件事情跟小黑又有什麼關係呢?”
紅桓大聲的吼道:“我的眼睛,就是被你的小黑給挖掉了!”
巧姑聽完後,大驚失措的說道:“不可能,我家小黑纔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紅桓笑的有些瘋狂,說道:“男人在美色面前,又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巧姑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家小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說完,巧姑就一把推開了紅桓,向外面跑去。
但是在紅桓的面前,巧姑又怎麼能跑的掉呢?
紅桓一把拉住了巧姑,說道:“既然你不想聽,但我偏要講給你聽,我讓你聽聽你家小黑的真面目。”
巧姑嘴裡說道:“不可能,不是這樣的!”一邊說,一邊捶打着紅桓。
紅桓說道:“他不僅傷了我的眼睛,還搶走了我未過門的妻子!”
聽到妻子兩個字,巧姑愣了下來,連忙說道:“你騙人,不是這樣的,小黑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紅莧走了過來,給紅桓說道:“夠了,這件事情跟巧姑姑娘沒有什麼關係,你就別再說下去了。”
儘管巧姑不相信,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亂想。
紅桓乘勝追擊,連忙說道:“如果他心裡有你,爲什麼會不辭而別?如果他心裡有你,怎麼會不去找你?如果他心裡有你,爲什麼把你一個姑娘家放在深市之中?”
這三個如果他心裡有你,直接把巧姑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也給擊潰了。
巧姑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腦袋,嘴裡喊道:“不是這樣的,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其實之所以紅桓會知道李子牧對巧姑是不辭而別,完全是他父親紅莧告訴他的。
紅莧給紅桓了使了一個眼色,紅桓立馬就知道了,他一下子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然後吐出來一口血,嘴裡喊道:“我紅桓在此立誓,不報此仇,我誓不爲人!”
在一旁的僕人,趕緊拉着紅桓,說道:“少爺,我不讓你下去休息一下吧!”
紅桓一把推開了僕人,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到不能動的地步!”
紅莧慢慢的走了過來,說道:“桓兒,你的身體最重要,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
紅桓就此謝幕,臨走之前,紅桓給巧姑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如果你肯幫我,我自當感激不盡!”說完,紅桓就離開了。
紅桓走了以後,紅莧慢慢蹲了下來,然後給巧姑說道:“姑娘你不必爲犬子的話而分神,你就當他什麼都沒有說過就好了。”
巧姑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還是問道:“我想問您一下,剛纔令郎說的都是真的嗎?”
紅莧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桓兒說的都是真的,在我去找你的時候,一切還都好好的,就在我離開不久以後,李兄弟看上了我未過門的兒媳婦,他是用卑劣的手段,挖掉了我兒子的雙眼,臨走之前並說道,像我兒子這樣的眼睛,是不配看我未過門的兒媳婦兒!”
事實強於雄辯,巧姑看着這對父子演的戲,心裡也開始動搖了。
紅莧瞧出來了巧姑的心思,連忙說道:“姑娘,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我紅某人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所以我也不會爲難於你。”
巧姑聽完這話後,更加覺得紅莧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巧姑說道:“我也想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僅憑你們的一面之詞,不足以說明什麼。”
紅莧感嘆道:“那姑娘還真是聰明啊!我們父子把戲都演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沒有上鉤。”
紅莧還是笑臉相迎的說道:“我紅某人是一個好客的人,如果姑娘願意留在紅府的話,我自當歡迎,如果姑娘想要走的話,我也絕對不會攔着。”
紅莧說好話的本事還真不賴,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巧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巧姑說道:“紅莊主宅心仁厚,小女子我佩服你!”
紅莧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算得上什麼宅心仁厚,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保護不了。”紅莧說的話也顯得十分的滄桑,彷彿他說的都是真的一樣。
巧姑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幫您呢?”
其實紅莧心裡早就盤算好了,但是他還是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具體還沒有想過。”
就在巧姑也陷入一籌莫展的時候,紅莧說道:“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不如和桓兒一起商量商量吧,或許他有什麼好辦法。”
巧姑點了點頭,說道:“能看出來令郎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他一定會有好辦法的。”
紅莧帶着巧姑來到了紅桓的房間裡,剛一進門,他就問道:“是誰來了。”
紅莧說道:“是我和巧姑姑娘。”
紅桓聽完以後,欣喜若狂,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紅桓對巧姑說道:“姑娘,像他那樣薄情寡義的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巧姑毫不示弱地說道:“還望紅少爺注意自己的言辭,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小黑。”
紅桓只能退一步,說道:“好,人家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也正因爲如此,就更應該戳穿李子牧的真面目,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姑娘你的癡情。”
“隨你怎麼說,我是不會相信的。”
紅莧成了巧妙的潤滑劑,連忙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爭吵了,具體應該怎麼做,我們合計合計就好了。”
紅桓說道:“這件事情還不好辦,只要把他叫來,當面質問一下不就好了。”
巧姑覺得也這也是一個辦法,但是問道:“辦法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我們怎麼找到小黑了?”
“這個就不勞姑娘費心,我的門下有三千門客,找一個人還不易如反掌?”
巧姑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就按紅公子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