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跑了一個晚上,最後那隻狼喘着粗氣,跑不動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李子牧一把揪起來了那匹狼,然後對着它臉上說道:“怎麼了,小畜生,你不是挺能跑的嗎,趕緊給我跑啊!”
青言也是一夜未眠,她也是瞪大了眼睛,親眼看着李子牧怎麼折磨這匹狼的。
青言覺得李子牧變得好陌生,就連她自己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李子牧手裡揪着那匹狼,慢慢悠悠的朝着青言走了過去。
現在,魔君支祁並沒有完全控制李子牧的心智,只是稍微的干預了一下。
李子牧很興奮,他給青言說道:“阿言,你看看我給你報仇了,你是不是應該開心一些啊?”
青言有些害怕了,她連忙退縮到了一邊,前後說道:“麻煩你把那匹狼給我拿遠點!”
李子牧笑了笑,說道:“正好現在也餓壞了,雖然狼肉難以下嚥,但是勉強將就將就吧!”
李子牧直接用手撕扯來了狼皮,然後貪婪的吃着裡面的肉,吃的滿臉都是鮮血。
青言忍不住了,直接吐了出來。
李子牧內心的魔族野性的基因,完完全全被魔君支祁所誘導出來了。
魔君支祁極其興奮的說道:“對,就是這樣,這纔是最原本的你,這纔是最真實的你!”
青言身上也受了傷,但是她心裡很快就明白了,就算這個全世界的人都在指責李子牧,她自己也不能指責。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看好李子牧,她也必須要看好他。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爲自己是李子牧的妻子。
青言慢慢的朝着李子牧走了過去,一臉笑容的說道:“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就要過什麼樣的生活?”說完,青言就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狼肉裡。
是的,沒有錯,青言也想要嘗試一下狼肉的滋味。並不是青言有多飢餓,而是她真的想要離李子牧近一些。
李子牧停下了,然後他轉過身來,看着青言。
就當青言想要把狼肉搶過來的時候,李子牧突然死死地抓住了狼肉,不肯鬆手。
過了片刻,李子牧直接扔下了自己手中的狼肉,一下子抱住了青言,看到沒看的直接吻了上去。
李子牧變得十分狂野,就連青言都有些不認識他了。
但是青言好像還很享受到一切,她也使勁的摟住了李子牧的脖子。
青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而李子牧也慢慢的瞪大了眼睛。
李子牧眼睛裡的血紅色,慢慢的褪去,自己身上也開始鬆垮起來。
當李子牧身上的魔氣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就又昏死了過去,直接癱在了青言的懷裡。
青言趕緊抱住李子牧,問道:“阿臭,你這是怎麼了,千萬不能嚇唬我啊!”
青言你以爲剛纔的李子牧,是迴光返照呢!
就在青言最絕望的時候,一個身穿羊皮的男子慢慢地走了過來。
男子很熱情,看到青言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青言看到這個人,並沒有相信他,反而是說道:“我們很快就到目的地了,就不需要了。”
男子笑了笑,說道:“姑娘我並不是什麼壞人,你也不用害怕,更不用跟我說謊?”
青言心裡就開始納悶兒了,她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他爲什麼知道我在說謊?”
男子看出來了青言的心思,於是便說道:“姑娘,我叫努扎爾,你也可以喊我扎爾,我們是在都在這個草原上放牧,這個草原大極了,不是一兩天能夠走出去的。”
青言想了想,覺得還是相信自己面前這個男子。青言說道:“我叫青言,這個是我的丈夫,我們昨天晚上遭遇了狼羣,我們兩個都受了傷,你能不能給予我們一些幫助?”
努扎爾看着地上死去的狼,心裡很是震驚,他連忙問道:“這周圍散落的狼,都是你們殺死的嗎?”
青言聽到這,於是計上心頭,連忙說道:“沒錯,那些狼都是我相公一個人殺的,他要是不是身上有傷,又怎麼能被那些狼羣給傷了?”
努扎爾並有沒有感到害怕,然而他更關心他們的傷勢如何。
努扎爾說道:“這樣吧,青言姑娘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寒舍休養一段時間,我在送你們回家。”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青言必須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努扎爾很好客,青言剛到那沒多久,努扎爾就殺了一隻羊,然後烹了起來。
努扎爾說道:“你的相公受了很重的傷, 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是怎麼活在這個世上的,更無法相信以他現在這幅身體狀況,是怎麼徒手殺掉那些狼呢?”
努扎爾看着青言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說道:“姑娘你別見怪,我只是好奇,所以才問了問,如果你有什麼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
青言這時候不方便,她不能告訴努扎爾,自己的相公變成了一個怪物,然後又徒手把那些狼給殺了。
努扎爾也覺得現在有些尷尬,於是連忙說道:“姑娘這裡有奶茶,如果你渴了可以喝一些,我先去放牧了,等晚一會兒才能回來。”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這裡並不怎麼着急。”青言說道。
努扎爾剛走了沒多久,青言就看着李子牧,說道:“阿臭,你這一次一定要挺過去。”
魔君支祁沒有打算這一次就能成功奪取李子牧的身體,他已經等了二十年,再多等上幾天也無妨,所以他有着足夠的耐心。
魔君支祁現在還不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每當李子牧完全要解開封印的時候,青言總會出現打斷他。
魔君支祁打量着青言,說道:“這個丫頭這就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可以讓李子牧直接恢復正常?”
一向不怎麼懂得廚藝的青言,趕緊來到鍋前,掀開了鍋蓋,看到裡面的羊肉。
青言雖然也很餓,但是她知道李子牧更餓!
青言拿着筷子,挑出來了一塊兒肉,放在了碗裡,然後又盛了一些羊肉湯。
青言小心翼翼的餵養李子牧,一邊喂,一邊說道:“阿臭,你要多吃點兒,只要吃飽,身體才能好啊!”
努扎爾不僅僅是因爲放羊纔出去的,更多的是想逃避青言。
努扎爾不是厭惡青言,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面對姑娘,因爲他長這麼大,見過的姑娘還真是寥寥無幾。
到了回去的時間,努扎爾並不打算再拖下去了,因爲他怕一會兒有狼的出現。
努扎爾回到了自己家裡,看着青言睡覺的牀頭上。努扎爾小心翼翼地拿來了一個羊毛毯子,然後披在了青言的身上。
本來一向喜歡哼曲兒的努扎爾,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努扎爾收拾好了房間,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青言的旁邊準備把青言叫醒。
青言迷迷糊糊的睜開了要,然後看着努扎爾,問道:“扎爾,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來喊我?”
努扎爾小聲的說道:“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好啦,你趕緊去牀上睡覺吧!”
青言說道:“謝謝你的美意,但是我必須守在這裡,因爲我不知道阿臭什麼時候會醒。”
努扎爾沒有強求,反而是說道:“如果你覺得太累了的話,那就跟我說一聲,我可以代替你在這裡守着。”
青言笑着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已經麻煩你了,實在不敢再打擾你了。”
努扎爾笑了笑,然後說道:“姑娘,我們草原上的民族可是很好客的,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就行。”
青言再一次謝過努扎爾,並強調自己沒有問題。
青言之所以不想離開,不是因爲她不累,而是她想讓李子牧醒來的時候,第一看到了能夠是她自己。
青言一直貼在李子牧的身邊,說道:“阿臭,你知道嗎?我們這次可真算是劫後餘生,差一點就死了。”
青言在李子牧的耳邊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她不知道李子牧能不能聽到,可能正因爲李子牧聽不見,她纔會如此大膽的說吧。
到了後半夜,李子牧開始說胡話了,他說道:“冷,我好冷啊!”
青言聽完後,連忙自己身上的毯子也給蓋上了。
但是即便如此,李子牧還是自言自語的說:“冷,好冷啊!”
青言想了想,然後告訴自己:“反正以前都摟過,也不在乎這些。”想要後,青言就擠進了李子牧被窩。
青言摸着李子牧的身上,散發出冷冰冰的。
青言自言自語地說道:“難不成又讓那個風晚兒給你下毒了?你身上爲什麼那麼冷?”
青言可是一個喜歡睡覺的主,只要她的腦袋捱到枕邊,立馬就睡死了過去。
如果就這麼睡了過去,還不亂動的話,也還不錯。
可是青言晚上你感覺到了冷,所以她下意識的就開始搶被子。
青言搶被子的本事還真是有一套,沒多久就把被子全都裹在了自己身上。
沈三間路上再也不敢耽擱了,他連忙回到了鳳丘山。
沈三間小心翼翼的觸摸着結界,去發現這件事從裡面被破壞的。
沈三間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一切,都是那個臭小子做的。”
可是新的疑問又接踵而來,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李子牧不顧衝破結界而出去呢?
想來想去,沈三間最後總結出來兩個字“青言”。
沈三間像平常一樣,又來了半山腰中,進去後,直接來到了弈曜的令牌前。
沈三間說道:“弈兄,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繼承了你的基因,真的是一個情種,爲了青言丫頭,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弈兄,現在神族已經將目光盯到了子牧的身上,雖然我也很想保全他,但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又怎麼能跟神族抗衡呢?”
沉默了刪了,沈三間說道:“原本我都計劃好了,讓這個小子得道成仙,到時候神族自然而然的就會放掉他,現在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