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水鬼自然是無法上岸的,但是厲害的水鬼就可以趁着雨天爬上岸。
鄭山也睡了咱們留了信也不打擾了,他爲了許多家庭做了不少好事。每年不可避免的因爲屍體受傷,但他還是要肩負起這個擔子。個個怕累怕晦氣,那麼死者的屍體只能腐爛、只能被水裡生物吃了。
我也很少去佩服誰誰誰,但是他是我佩服的人之一。
走到兩個娃娃鬼的小船旁,小船也變成了灰色的紙船。
再看一眼紙船就化成灰了,我們沒空逗留繼續往上走着。
拐了好幾個彎腿兒也累了,終於到了上游邪氣最重的地方。上游比下游還有寬,這裡還有三裡就到夫妻合葬河底墓了。
“夜哥哥,你說這個水鬼爲何怨念如此之大?按理來說也找到替身可以投胎了,可是它卻選擇依舊害死更多的人?”水鬼應該是處於一種報復心理。
夜離殤拿起一塊鵝卵石丟向了河裡:“也許不一定跟水鬼有關,這地方那麼邪乎原因也許不止一個。”
如果水鬼不是主要的兇手,那麼又是誰操控了這一切?殺戮換來的永遠是仇恨,一個人變得仇恨無非也是命苦。
好像我也沒有以前同情罪孽背後的緣故,很多東西並非可憐就能說通的。人的話語毒辣很容易影響別人,但是他們卻不覺得說閒話是有罪的。
水塘魔鬼是人來的,那麼這條大河的兇手會不會也是人來的?
天空烏雲密佈大雨很快就要降臨,我們穿上了雨衣準備雨中尋找線索。既然人容易在大雨天溺死,自然是兇手趁着雨天去害人的。
河上隱約有一個撈屍人在緩慢行走,他的腳是直接踩在河面上的。彷彿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雨衣男人,莫非他早就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上次看到他明明就是個奇怪的人,如今在河面穩當行走,莫非又是可以幻化成人的鬼?”也許這個撈屍人也是個重要人物。
撈屍人緩緩回頭直勾勾看着我一人,那眼神帶着冷漠與嘲笑。
我拿着符咒要貼過去時,那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河面也沒有那麼朦朧了,反而漂浮了一具黃衣服的屍體。
那個人不會纔是水鬼元兇吧?他一出現就有人死亡?
顧不得多想我們就要把屍體給撈上來,屍體的頭已經不在了,脖子部分切面特別平整。
“應該是平整的大刀片快速切割的,而且是斷氣的瞬間切割的。”夜離殤這話點明瞭兇手是個人來的。鬼要是殺人應該不會用刀,嚇一嚇人自然也就死了。
萬一鬼喜歡移動利器殺人也有可能,變態追求的也許是殺人的快感。
“兇手也有可能是人操控鬼,或者鬼附身在人的身上殺人。”很多兇殺案的詭異就是不同尋常。
屍體穿着挺貴的絲綢衣服,身材也不錯應該是在城裡生活的。這個地方距離城裡遠多了,不會是從城裡大江衝下來的吧?也或者是到附近旅遊的,可是最近都是大雨應該也不會在這種天氣出門。
我們找了個地方把屍體掛好,然後聯繫了有關部門,若是誰家失蹤了家屬我們就送過去。
“我們乾脆做撈屍的算了。”我坐在摺疊椅上休息休息。
“死者與邪惡一樣,幾乎是不會滅絕的,我們就算一天撈一萬個又有什麼意義?減少死亡率纔是根本。”夜離殤削起了蘋果。
有些死亡是自然的,可是不自然的誰也防得到呢?活着終究是要考慮太多,不成爲壞人也要防止被害。
天氣也總是那麼冷讓我難受,冬天的雨似乎都帶着冰塊冷死人。
冬天又是一個偷懶的季節,巴不得睡懶覺和宅在家裡。而我們爲了使命也得勤快起來,夜離殤給我穿上了一件大衣。
穿好了我就吃蘋果,蘋果就像是冰塊做的也很冷。
我的鎖魂鈴響了起來:“夜哥哥,我的弟子已經聯繫到家屬了。”
死者的家屬是一個挺成功的企業家,女兒死了他也很傷心。帥帥跑得快就把屍體送過去,對方給的紅包我們也拿去捐贈了。
“似乎這個死者跟這個兇手無關。”軀體回到了祖墳也算好事,但我不確定的感覺越來越深了。
“其實也是有聯繫的,或許兇手要的就是她的頭顱。”夜離殤把我的蘋果拿着吃了一口。
“一個頭顱有什麼值得收藏的?”我有些懷疑兇手是髮廊的,他要把頭顱當成造型工具。
“兇手如果是嫉妒呢?或者說兇手喜歡這種模樣的女子。”夜離殤把帥帥問來的照片拿過來,一看果然是標準的美人。
“就算是喜歡也不能害人性命吧?”大不了就去追求就去付出。
“兇手之所以成爲兇手,就是因爲他們想要的是毀滅。”夜離殤揣測了兇手的心理。
帥帥摸了雨冷冰冰的,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我覺得你挺適合做殺人犯的,又厲害又愛欺負人。”帥帥當着他的面也敢如此放肆。
“那我第一個就把你給殺了。”夜離殤用蘋果核直接丟到了帥帥頭上。
“既然這個頭顱是一個關鍵,那我們就從頭顱開始追蹤吧?”我相信自己肯定是可以把兇手抓住的。
兇手再厲害也沒有我們的智慧厲害,所以我們得相信自己是有才華的。
“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頭顱在哪個方位?”帥帥捂着腦袋一副受傷的樣子。
帥帥說的並沒有錯,我呢就把追蹤符咒丟到了河裡,它可以根據死者的氣息追蹤兇手。
我們也等着符咒找到了再說,這個可惡的下雨天又麻煩又冷。
我總能感覺到頭顱就在召喚我們,也許也是它知道我們能夠幫它吧?
追蹤符咒沒有回來,應該是被兇手給制服了。現在一點兒頭緒也沒有,找一個兇手還真是難啊!
河裡開始爬出來類似於魚皮膚的長蟲,它長長的也呈圓形,看起來也像是魚的變異品。
這東西發出的聲音幾乎沒有,但是壓住的鵝卵石都碎了。
“這個是河怪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醜的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