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都已經五天了,我們將范陽城周邊都搜索遍了,還是沒有找到狼妖,是否他已經離開" 沐清風面色沉重道.
劉傳風聽後,沉默不語,只是低頭思考着什麼,他沉思片刻,"我想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已經離開,第二種可能是他知道我們來了,畏懼我等,只等我們離開,這樣我們假裝離開,然後悄悄的返回,若返回後,仍然不見狼妖的蹤跡,那他可能就是離開了" 劉傳風說道.
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明白,現在也只能如此,異口同聲道,弟子謹遵師傅之命.
第二天,四人前去告別,李員外表示了不捨之情,希望四人在多住幾日,但劉傳風表示,狼妖已經離開,在此多呆無益.
四人離開後,悄悄的返回了范陽城,隱秘其行蹤,但二天過去了,仍然尋不到狼妖的蛛絲馬跡,四人都有些灰心,但劉傳風堅持讓大家在等幾天.
"陳楚喬,你說,這個狼妖怎麼就突然消失了,這背後有點奇怪",李思陽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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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我問誰呀" 陳楚喬回答,那意思好像說你說了句廢話.
突然,他們看見李宅的大門口,小環從裡面出來,神色有些慌張,額頭全是汗,她從裡面出來,對着大門口的一個掃地的僕人說道,老張,你快去把劉大夫請來,小姐流產了,別愣着快去,
那個被稱爲老張的僕人聽到後,撒腿就跑.
"我應該去看看",李思陽說完後,拔腿就要進入李宅,他未入太清門前,是當地有名的名醫,不僅醫術高明,而且醫德也高,砰到有些窮人付不起錢的,免費爲其治療,可謂是醫德高尚之人,如今,乍一聽,本能驅使着他 想立刻進入李宅.
"等等",陳楚喬攔住了他,"咱們已經和李員外說了,現在突然又回來,怎麼和他解釋呢,在說,我們在此秘密潛伏,不就是爲了暗中等待狼妖出現嗎,你這麼一鬧,咱們就暴露了,這樣,咱們悄悄的進入李宅,不讓人發現,如果大夫一時半會來不了,而浣碧小姐又病情危急的話,你在出手",陳楚喬道.
你說的對,李思陽點頭道,他心想,這個陳楚喬,以爲她是個弱女子,看來是小看她了,看問題如此透徹,自已以後要像她多學習.
兩人悄悄的潛入了李宅,到了浣碧的別院處,隱藏在屋頂上,他們看見別院裡,丫鬟進進出出,而小環走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哨子,吹了起來,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像是狼嚎,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心中都有疑惑,這時候,小環不在屋子伺候她的主人,出來吹什麼哨子,而這哨音聽起來像狼嚎,好像在呼喚什麼人,兩人交換完眼神,誰都沒有說話.
"思陽,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是什麼問題我也說不上來,但,我想我們等等,靜觀其變",陳楚喬在李思陽的耳邊用極細微的聲音說道.
這句話說道了李思陽的心裡,憑直覺他也覺得這時候,小環出來吹哨,十分可疑,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不一會,劉大夫來了,她進去了,不知過了多久,她出來了,你們小姐沒有大礙了,就是孩子沒保住,不過,她還年輕,將來還會懷上的,你要好生安慰,另外我開了幾副藥,按時給她服下,另外最近讓她安心養病,不得隨意走動,好了,我走了,劉大夫道.
"那我送送您吧" 小環客氣道.
"不用,快進去,伺候你們家小姐吧" 劉大夫說道,她離開了李宅 ,小環見狀,進入屋內.
太陽已經落山了,月亮接替了它的位置,爬上了天空,星星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紛紛來到她身邊,一顆,兩顆,三顆,來的星星越來越多了,可見月亮的美麗是多麼吸引人.
這麼美麗的月色兩人卻無心欣賞,原因無它,兩人在此守候快兩個時辰,但沒有任何異樣,難道是兩人多疑,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打了退堂鼓.
陳楚喬,要不,李思陽小聲的剛想繼續說下去,突然一個男子御空飛來,落在了院落中,面相看不太清,但身材勻稱,個頭很高,但他的身上散發出陣陣的妖氣,難道他就是狼妖.
兩人正要動手對付那個神秘男子,浣碧,我回來了 那個男子說道.
等等,兩個人本打算立刻動手,這個神秘男子身上有妖氣,極有可能就是狼妖,但沒想到,聽他的口氣,和浣碧還認識,口氣還那麼曖昧.
兩人都握住了劍柄,這時,鬆開了劍柄,打算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門開了,姑爺,你可算回來了,小姐在裡面正傷心呢,小環說道.
那個男子衝進了屋內.
兩人驚呆了,這個男子竟然是浣碧的丈夫,她丈夫竟然是妖,
在屋裡,男子一把抱住了浣碧,"碧兒,我來晚了,讓你吃苦了,我真該死,我" 那個男子還要繼續說下去,浣碧捂住了他的嘴巴.
"說那些做什麼,都過去了,你回來就好",浣碧說完,依偎在丈夫的懷裡,丈夫能回來,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安慰.
"小姐,姑爺,你們聊吧,我先回房間了,有事叫我" 小環知趣的離開了.
怎麼會這樣呢?男子關心的問道.
"哎,今天下臺階時,想想好久沒見你,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一時間,精神恍惚,從臺階上滾了下來,孩子就",浣碧泣不成聲道.
"沒事的,咱們以後還能懷上,這次,我回來,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 男子滿含着熱淚說道,眼淚包含着相見的喜悅和愧疚.
兩人就這麼相擁着,過了許久.
"天門,你打算如何處置那個害人的狼妖",浣碧問道.
"我打算將他送到我們狼族的聖地,在那裡關他一生一世,我們狼族當年被修真高人圍攻,如今活下來的據我所知只有我們三個人,儘管他害了這麼多無辜的性命,但我還是不忍心將他處死,浣碧,你能理解我嗎?"
"天門,我理解你,按你想的做吧,我支持你" 浣碧溫柔的說道.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天門吟詩道.
"什麼人",天門這時才感覺到屋頂有人,他剛纔匆匆進屋,進屋後,看見嬌妻如此憔悴,一顆心全撲在了她的身上,現在,愛妻情緒平穩,他的心情也平靜了,這才發覺屋頂有人,而且是修真之人,道行不低.
天門衝出門外,李思陽,陳楚喬攔在他身前,阻擋他的去路,陳楚喬掏出了口哨,吹了起來,這是聯絡 劉傳風和沐清風.
"妖孽,你終於現身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思陽道.
天門也不答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大砍刀,有手掌那麼長,他喊了聲,變,大砍刀起了變化,一眨眼的功夫,變成了一把長度近一丈的大砍刀,手持大砍刀劈向兩人.
三人噼裡啪啦 打了起來,過了百招後,天門漸漸感覺不敵兩人,這個男子的道行出奇的高,女的道行也不弱,在兩人的夾攻下,天門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能.
這時,又有兩個男子御劍飛到這裡,落在了院落中,天門心裡暗暗心驚,難道我今天要死於此地,看來要用絕招了.
只見天門仰天長嘯,聲音聽起來悽慘悲鳴,四人頓時感覺都心慌意亂,那聲音彷彿在一點點吞噬着他們的內心,啃食着他們的靈魂,連握劍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天門趁此良機,飛身而去,聲音停止了,但四人並沒有追擊,而是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顯然剛纔那聲音對他們很是折磨,過了一會,四人站起來,從表情看已經沒事了.
"思陽,究竟怎麼回事,那個狼妖怎麼到這裡來了" 劉傳風問道.
"那要問她",李思陽用手指着倚門而立的浣碧,她站門邊,一臉憂傷的神色,就這樣看着四人,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在廳堂裡,浣碧坐在椅子上,小環跪在地上,正面坐着李員外和劉傳風等四人.
"小環,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剛纔太清門的四位道長說的可都是真的",李員外道.
小環跪在地上,頭都快貼地了,但她什麼話都沒說.
啪 ,李員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們這些下人都太寬容了,你不說是吧,來人,把小環脫出去,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承受的了,那不是要人命嗎 劉傳風一念之此,剛想出口阻止.
"等等",我說,浣碧緩緩的說道.
浣碧開始說起了這個故事,大意是,當年她和小環帶着幾個下人出去遊玩時,路遇歹人,將幾個下人殺害後,想對她和小環施暴,在這千鈞一髮時,天門出現了,將歹人繩之以法,救了兩人,而後見兩人都是弱女子,一路護送兩人回家,從那天起,浣碧就在也忘不了天門了,而天門對浣碧似乎也有了好感.
兩人隔三差五見面,後來兩人拜堂成親了,在成親的那天晚上,天門終於坦白了一切,他是狼妖,還有個妹妹,也是狼妖,但他們兄妹二人從來沒害過人,平時和人類吃的一樣食五穀雜糧,只吃素菜,連肉都不吃,之所以告訴浣碧,是覺得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不應該隱瞞.
浣碧聽後,並沒有在意,此舉令天門大爲感動,他跪在地上,舉手立誓,我洪天門,願意一生一世對浣碧好,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有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而後,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月前天門去揚州買絲綢離開了范陽城,他歸來時,那個狼妖已經在范陽爲禍八天了,殺害了240名無辜之人.
天門見此,和狼妖打了起來,而後用捆仙鎖將其困住,帶離了此地,以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但是我保證天門雖然是妖,但是絕對沒有害過人,他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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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就是妖,還分什麼好妖和壞妖,這指不定他使得什麼陰謀詭計" 劉傳風惡恨狠的說道.
"人還分好人,壞人,你們太清門當年教出的好徒弟,爲禍天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而道長你今天還大言不慚的說這些話" 浣碧反脣相譏道.
"夠了",劉傳風拍了桌子,當年的那件醜事乃是太清門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及,不論公開場合,還是私底下都不行,想不到今天竟然讓個女子將此等醜事揭了出來,他如何能不惱.
"大家都冷靜一下",李員外老成持重說道,明白此時不應該大動肝火.
"李員外,我知道你把女婿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但你應該知道他是妖,他不是人,就算他以前沒害過,你敢保證他以後某天不會獸性大發,他畢竟是狼妖,和那個害人的狼妖是一樣的,我們現在如果走了,他那天狼性大發,最先受傷害的就是你李宅上下的人,還有范陽城的無辜百姓,李員外,你在當地德高望重,萬萬不可做千古罪人呀" 劉傳風誠懇的說道.
李員外沒有吱聲,氣氛有些尷尬,一會,他擡起頭,平緩的說道,罷了,他是妖,爲了大家的安危,我只能大義滅親,我累了,我要休息,這除妖的事就麻煩各位道長了,需要什麼幫助,儘管說 李員外說完了這些話,眼淚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看來在他心裡對這個女婿也是極爲看重的,但他是妖呀.
"好,李員外心懷范陽城的百姓,大義也,本道長佩服,另外請將你的女兒看好,同時,將李宅所有人都遷移到安全地點,我要在這府上給狼妖 來個十面埋伏,陳楚喬 把小環身上的口哨拿出來" 劉傳風道.
"好,將小姐帶走,通知李宅所有人,立刻搬離此宅,前去城郊的莊園安歇" 李員外道.
"爹爹,你不能將天門交給這些人,你不是說,天門就是你的兒子嗎,那有殺害親子的爹",浣碧撕心裂肺的喊道.
"快將她帶走",李員外喊道.
李員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兩眼無神,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
"思陽,快看看李員外" 劉傳風急切的喊道.
李思陽趕緊給李員外把脈,脈象雖有些起伏,但無大礙 李思陽道.
"勞煩道長把脈,我沒事了,我也走吧,天門雖然是狼妖,但我與他朝昔相處,不忍看他命喪於此,眼不見心不煩",李員外說完,揚長而去.
"師傅,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陳楚喬拿着口哨說道.
"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個狼妖使得是什麼妖法,一嚎叫,我們就心煩意亂,渾身無力,生不如死,到底是什麼妖法呢?"
"我知道",一個聲音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