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危險?
楊小凡擔心黎少煌在下面的情形,問徐剛又要了照明彈扔下去,下面一瞬間就被白光所照亮。
可以看到祭臺上有巨大的青銅樹少說有七八米高,樹冠巨大,樹枝上掛滿了骷髏頭。
祭臺上靜悄悄的,居然有燭火在跳動。
半個身子探進去,視野變得更寬起來,下面那裡是什麼地窖,而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宮殿,就在視野的盡頭,就見到一條長長的河流流過。
河流的對面實在太暗,超過了視野能見度的範圍。
唯獨是沒有見到黎少煌的蹤跡,黎少煌在傳達完,“危險,不要靠近之後”這個訊息之後,又去到了哪裡?
“怎樣,看見煌子了嗎?”徐剛見楊小凡把頭擡起來,自己也把腦袋探下去了。
失望的搖了搖頭,楊小凡說道:“我沒看到少煌,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啊?”
只往下看了一眼,就拍着胸脯,徐剛心有餘悸的說道,“艾瑪,嚇死老子了……嚇死老子了……”
楊小凡心裡一直爲黎少煌的安危擔心,見到徐剛這副表情,追問道:“怎了?看到什麼了?”
“好多死人,屍山啊!”徐剛臉都白了,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屍山,楊小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反應慢了半拍。想了想纔想通,書山,那說的是書籍堆成的山。
那麼屍山可不就是屍體堆成的山嗎?
真的很難想象,要多少屍體才能堆成小山模樣,而真正意義上的屍山又是什麼樣子的……
楊小凡跨了一步,站到徐剛那個角度往下看,照明彈持續的時間大概有40秒鐘,下面仍舊明亮的光芒下,一具具屍骨也不知道是幾千具,還是幾萬具,總之徐剛說的一點不假,這些屍骨堆成了和小山一樣高的高度。
這些屍體都還穿着衣服,衣服有清朝樣式的,民國樣式的,也有剛剛扔下去的穿着現代人穿的衣服的人。
這下面,分明就是像巴黎聖母
院的地下墓室一樣,就是一個用來丟棄死人的死人坑。
楊小凡凝視了一會死人堆積的地方,又環顧了一下下面的總體環境,還是沒有找到黎少煌的蹤影。
照明彈慢慢的變暗,最後下面又變成了一片的黑暗。
守在下去的路口,楊小凡的內心砰砰亂跳,忐忑難安,也許黎少煌正在下面孤身冒險,需要他們的支援呢。
兩個人在上面相互沉默了得有十分鐘,楊小凡咬了咬脣,提議道:“要不……我們下去看看?我怕他有危險……”
楊小凡聽着自己帶着鼻音的聲音,感覺自己都要哭出來了,她心裡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黎少煌在下面出事了。
不知不覺,黎少煌已經成爲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徐剛的臉色也是發沉,整整十分鐘,下面都沒有任何動靜,如果黎少煌有空騰出手,是能夠通過手機發送短信通知他們的。
會不會是屍體接觸了活人的氣息詐屍了,黎少煌纔會提醒他們不要下去?
還是下面還有別的危險,讓黎少煌在發完警告之後,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下面。對於徐剛來講,最重要的就是義氣,就算下去被下面的東西弄死,也好過讓黎少煌一個人陷入危險,而沒人下去救他。
“小凡姐,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如果超過二十分鐘沒有拉響鈴鐺,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好的生活。我老爸……呵呵,也不用通知了,他打小就沒管過我什麼。”
徐剛知道自己和黎少煌如果失蹤在下面,警方肯定不會派人去尋找的,古董店的事情已經是鬧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黎少煌的親戚因爲04年那件事情,死的就剩下美國的叔父了,倒還好交代過去。
老徐家在東北老家,可是有一大幫親戚,要是知道他這麼一個大活人沒在了一個破“地窨子”裡,肯定要集結人下去找的。
這一找,又要牽連好多無辜的人,還不如悄沒聲的死了呢。
反正都成了邪神的祭品,死了以後都是
要在神秘的陶罐世界裡重逢的。
楊小凡見徐剛對生死這件事情,變得這麼豁達,急的眼睛都紅了,大喊道:“徐剛,你和黎少煌居然想撇下我,我告訴你,你們兩個這輩子都別想撇下我。你和少煌有什麼好歹,你以爲我還能好好活下去嗎?要下去,就一起下去!”
“小凡姐,你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我徐剛佩服!”徐剛笑了笑,緩解了一下壓抑的氣氛。
楊小凡抓緊繩子,說道:“徐剛,你少扯了,什麼巾幗鬚眉的,我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共同進退。好了,不說了,我先下去看看……”
平時楊小凡是不會玩攀巖這樣危險的項目,極少用到登山繩這樣的東西,要靠着繩子往下滑,是需要一定的經驗的。
現在,時間緊迫,楊小凡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努力的順着繩子向下滑,一開始還有些笨拙。
但是,只要一想到黎少煌的安危,她懸在半空中,就連害怕都忘記了,一刻不停的努力向下滑。
這樣豁出去的舉動,反而讓她更加快速的適應利用繩子降到下面的技巧。
雙腳着地的時候,楊小凡都覺得自己是踩在雲上一樣,擡頭看上面,只能看到小小的四方的一個點。
這個下面還真的有點深。
楊小凡把掛在繩索上的登山包背在了身上,用手中的強光手電四處照射了一下,自己正站在青銅樹的旁邊,樹上的頭骨有白骨,也有還在腐爛中的人頭,也有乾枯的人頭……
捂着嘴乾嘔了一下,楊小凡的電筒不經意照在了屍山上,才發現,每一具屍體上都沒了腦袋。
顯然,這些腦袋都被掛在了青銅樹上,也不知道是閒得無聊,還是在舉行某種祭祀的禮儀。
黑暗中,看着許多沒有頭的死屍,楊小凡真的有一種觸目驚心,恐懼到了極點的感覺。
那是一種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覺,她嚥了一口口水,仰着頭盯着繩索,看看徐剛下來了沒有。
她一個人在下面,確實感到莫名的害怕和恐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