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於鴻鵠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回四合院的謝軒和馮永康等人,也都被秦風給叫了回來。
同來的還有何金龍帶着已經出院的於鴻鵠也來到了四合院,於鴻鵠恢復的不錯,雖然右手還是被繃帶包裹着,但頭上戴了個帽子,耳朵處的傷勢卻不怎麼明顯了。
“秦爺,大恩不言報,日後於鴻鵠這條命,就是秦爺您的了。”
一進到中院,於鴻鵠搶上了幾步,對着秦風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就拜了下去,一大早他就聽何金龍說了秦風爲其報仇的事情,所以說什麼都要出院來親自表示感謝。
“老於,咱們是自己人,你受了委屈,我能不管嗎?”
看到於鴻鵠激動的眼角滲出了淚水的樣子,秦風將其扶了起來,說道:“老於,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你這是搞哪一齣?快點起來!”
在場的人,雖然大部分都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不過馮永康和朱凱兩人只是知道個大概,那天被斷指嚇到了之後,就再沒住在四合院裡。
所以見到於鴻鵠進門就拜,兩人心裡也都猜到了點東西,只是他們從來沒接觸過江湖上的事情,秦風也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太多。
“鴻鵠,起來吧,今兒秦爺喊大家來,也算是給你洗洗晦氣……”
見到徒弟跪倒不起,苗六指開口說道:“你也要謝謝劉爺,這事兒劉爺也出了很大的力……”
原本苗六指和劉子墨是各交各的。不過在處理於鴻鵠這件事情中,劉子墨出力不小。加上他和秦風的關係,苗六指對其也是改了稱呼。
“劉爺,鴻鵠在這裡謝謝您了。”聽到師父的話後,於鴻鵠站起身轉向了劉子墨,雙膝一軟就要跪拜下去。
“別介啊,老於,這麼就生分了。”劉子墨連忙扶住了於鴻鵠,說道:“回頭你多敬我幾杯酒。也就算是謝過我了。”
“行了,都入席吧!”
看到何金龍派來的大廚已經開始往餐廳端菜了,秦風吆喝道:“有什麼話,咱們都在酒裡面了,要感謝,也用酒來感謝!”
說實話,這段時間秦風過的一直算是比較抑鬱。去了趟澳島雖然發現了妹妹的蹤跡,但卻是與其擦肩而過,更得知了妹妹被人追殺的消息。
妹妹沒找到,在澳島還捱了一槍不說,等秦風回到京城,這事兒也沒消停。史慶虎等人的行爲,就像是個釘子釘在了秦風心裡一般,直到昨兒纔算是將釘子給拔了去。
所以秦風今兒在四合院擺酒,一來是想洗洗晦氣,二來他也的確想一醉方休。希望酒醒之後,那些煩心事也將不再困擾於他了。
作爲這個團隊的主心骨。晚上秦風自然是衆人灌醉的主角,還沒喝到一半的時候,秦風就被灌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被誰扶到房間去睡的。
等到秦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早了,整整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秦風的精氣神也回來了不少,這一場宿醉,讓他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子墨,老何他們呢?”出了屋子,秦風看到李天遠正在院子裡打着拳,旁邊還站着劉子墨,正在指點他正宗的八極拳法。
“昨天晚上就都走了,秦風,我今兒也要回去了。”
劉子墨走到秦風身邊,說道:“二伯那邊催的緊,我爸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到,所以今兒必須回去……”
作爲劉家的主脈嫡孫,劉子墨是要陪同劉家成一起迎客的,他如果不在,那將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行,那就今天走吧。”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回頭你把我那寶馬車開去,等祭祖的事兒完了,你再開回來。”
“你那車借給我?”
劉子墨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男人沒有不喜歡車的,秦風的那輛寶馬即使放在國外都屬於最新款,劉子墨早就看得心裡癢癢了。
“什麼借不借的?”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你我兄弟,除了老婆不能給,其他的我有的,就都是你的,說什麼都行,可千萬別說個借字!”
秦風之所以能從一個大學生,手創下現如今的產業,除了他自己有真才實學之外,這與其性格也有很大的關係,那就是秦風爲人仁義,從來都不吃獨食。
且不說拆遷公司和開鎖公司秦風是拉着何金龍於鴻鵠等人一起做的,就是最賺錢的《真玉坊》,秦風也將利益分出去很大的一塊,光是股東都快十個人了。
但這樣做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李然能幫着秦風處理官面上的事,從開業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工商稅務上門找過《真玉坊》的麻煩。
而朱凱和馮永康的家庭背景,也幫秦風解決了很多問題,像是疆區的玉礦和豫省的成品玉貨源,都分別是兩人家裡的關係,讓《真玉坊》在最困難的時候,做到了平穩過渡。
至於莘南也沒閒着,他現在算是《真玉坊》的首席玉石鑑定師,除了在京大研究院的一些必須要完成的課題之外,他幾乎每天都呆在了潘家園。
另外還有從來不去店裡的韋涵菲,看似白拿錢不做事,但單單憑着韋華的名頭,就能嚇退不少想染指《真玉坊》的一些人,對《真玉坊》的發展也是功不可沒的。
俗話說衆人拾柴火焰高,正是秦風爲人義氣有錢大家賺的性子,才使得他手下幾個產業都做得紅紅火火。
否則單憑秦風一人,就是《真玉坊》一家,他也是萬萬做不到現在這種規模的。
“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什麼都不說了!”劉子墨能聽出秦風話中的真沉,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是不多說什麼了。
“遠子,昨兒那事,沒什麼紕漏吧?”見到李天遠收了拳架子,秦風開口問道。
“沒有出簍子,風哥,龍哥辦事很穩的。”
李天遠拿過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說道:“那鍊鐵廠一共有八個人,全給灌倒了。咱們自己開的爐子,燒完連渣都給清理出去了……”
殺人的事情李天遠不是第一次幹了,但毀屍滅跡卻是頭一遭,他天生就不是做好人的那塊料,說起這種事情的時候,兩眼居然放起光來。
“得了,描述那麼細幹嘛?”
秦風擺手打斷了李天遠的話。說道:“遠子,你回頭到公司那邊去,給老何說一聲,以後那拆遷公司的股份,你佔三成,剩下的七成。老何也佔三成,還有四成份子,讓他均攤給公司的兄弟們……”
“什麼?我佔三成,其他七成都給他們?”聽到秦風的話,李天遠嚇了一大跳。如此一來,秦風在裡面的股份豈不是一點都沒有了?
別看李天遠平時看上去粗鄙不堪。但心裡卻是敞亮着呢,有些事情他都看在了眼裡。
拆遷公司開業這不到一年,單是接工程賺下來的錢,就足足有幾千萬,而且這幾千萬都是除去開銷後的純盈利,簡直就像個聚寶盆一般。
李天遠和秦風都是從一窮二白過來的,在心裡粗略的一算秦風將要損失的錢,就算他平時不怎麼在乎錢,那也是心疼的很。
“軒子在《真玉坊》有股份,那拆遷公司的股份就是你的了。”看着李天遠臉上的驚訝,秦風笑道:“你小子整天哭着沒錢,現在給你錢怎麼還不高興了?”
之前按照秦風的管理方式,拆遷公司只是按月發工資的,還沒有進行過分紅,所以公司雖然是大把賺錢,但李天遠的手頭卻是緊的很,經常跑來問秦風和謝軒要錢花。
李天遠搖了搖頭,說道:“風哥,那……那您的股份呢?這事兒您不是吃虧了嗎?”
“我吃什麼虧啊?”
秦風聞言笑道:“那公司我沒往裡面掏一分錢,就佔了六成股份,現在拿分紅,我也應該能拿三千多萬吧,這做人不能太貪心,以後的錢,就讓老何他們賺去吧……”
做開鎖公司和拆遷公司,秦風原本就沒打算賺錢的,他只是出於同爲江湖外八門一脈,給苗六指與何金龍的人,找個吃飯的傢伙什。
秦風想着等生意到了正軌,他就脫身出來,就是他也沒想到,僅僅一個拆遷公司,就爲他帶來了數千萬的收入。
不過秦風對於拆遷公司的事情從未過問過,甚至連開業都沒去。
所以秦風也怕日子長了,何金龍和他的那些手下們,會對自己所佔的股份有異議,倒是不如直接讓出來,就當是獎勵何金龍這次幫忙出手對付史慶虎的事情了。
當時給何金龍等人指點一條活路,這是爲仁,而現在將股份讓出去,這就是秦風義氣的表現了。
有仁有義,纔是秦風在弱冠之年,就能創下這麼大產業的主要因素,這事兒說起來簡單,但是能做到這種取捨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當然,之前的股份秦風還是要抽出來的,正好一個月後他將前往拉斯維加斯,拿着這三千萬過去,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能翻上幾番呢。
秦風準備將那三千萬都給換成美金,到時候找李然通過地下錢莊,把錢全部給匯到澳島去,因爲按照現在國內的政策,他是帶不出去這麼大一筆錢的。
“風哥,我回頭就給龍哥說去,我估摸着他一準會來找你。”
見到秦風下了決定,李天遠也沒再說什麼了,和秦風相處了那麼久,他就沒見過秦風做過一件錯事,既然風哥這麼做,就有這麼做的道理。
“嗯,那就到時候我和他說。”
秦風伸手到兜裡將將寶馬車的鑰匙掏了出來,扔給了劉子墨說道:“早去早回,在你回美國之前,咱們哥兒倆還能多喝幾次酒……”
“秦風,祭祖的事情一完,我馬上就回來,還是和你在一起玩的開心……”
劉子墨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在美國洪門刑堂也算是見過血的人了,卻是沒想到秦風在國內都敢如此無法無天,而這種日子正是劉子墨最嚮往的。
要不是害怕老爹和兩個指望着他繼承劉家衣鉢的伯父被氣死,劉子墨怕是都有休學逃回國內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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