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白老大他們再不過來,我連湯都不給他們留了……”
秦風從鍋裡舀了一勺魚湯,聞着那鮮美的味道,也顧不得魚湯燙,直接送進了嘴裡,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這種沒有加任何調料的魚湯,纔是天下最美的美味。
在捉到這條魚之後,秦風就聯繫了白振天,不過白老大似乎正在和洪門的一些高層開着什麼電話會議,顧不上過來吃,只是嚷嚷着讓秦風一定要給他留一些,還說要帶個廚師過來。
對於白老大的答覆,秦風很是不滿意,開什麼會能有吃一條價值數十萬的魚重要?還有就是白老大要帶廚師過來,豈不是不相信他秦某人的廚技?
秦風纔不管那麼多呢,在給白老大打完電話之後,抄起了船上留下來的傢伙什就燒起了魚湯,一條如此珍稀的魚被秦風開膛破肚後直接扔進了鍋裡,看的大副老蔡是直搖頭。
“老蔡,過來喝一碗吧!”秦風故意咂巴了下嘴巴,看着一旁的大副說道:“這麼好吃的東西,平時可是想吃都吃不到的,怎麼?不嚐嚐?”
秦風說的是實話,雖然大副老蔡幾乎終年呆在船上,什麼樣的海鮮差不多都吃過,但是像黃脣魚這種極其罕見的珍品,他還真是第一次得見。
“秦爺,還是算了吧,我享用不起這物件……”老蔡也是洪門中人,他知道秦風是洪門客卿的身份,是以和秦風說話時都用着尊稱。
聞着充斥在鼻端的鮮美味道,老蔡不由舔了舔嘴巴,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出海的人,都不敢吃這東西。吃的東西的人都不敢出海……”
跑船的人,通常都很迷信,就像是沿海漁民拜媽祖一般,他們有許許多多的忌諱,在海上的時候如果有人犯了這些忌諱,那是要被同行羣起而攻之的。
“哪來的那麼多忌諱?”
秦風用勺子探底舀起一大塊魚肉。放到碗裡遞向老蔡,說道:“怕什麼啊?咱們明兒就回航了,這馬六甲海峽一直都風平浪靜的,還能出什麼事情不成?”
“來,吃一碗魚肉,我給你一杯紅酒……”秦風啓開了早已冰在桶裡的那瓶紅酒,倒進醒酒器之後,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臉上頓時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果然是世界上存量不多的好酒。不論是從色澤還是氣味上,都遠勝秦風喝過的紅酒,當然,價格也是昂貴無比,就這麼一杯怕是都要值個幾萬英鎊了。
“秦爺?您說的當真?吃掉這碗魚肉,就給我杯酒喝?”看着醒酒器裡那殷紅如血的紅酒,老蔡的喉結上下聳動了起來,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這常年呆在船上的人。最喜好的不過就是兩樣事物,第一樣是女人。第二樣就是自然酒了。
雖然老蔡呆的這艘船是一艘超級遊輪,但平時是沒有女人的,只有在船上宴請客人的時候,纔會臨時調派一些女性服務員上船。
所以想要女人,只能在遊輪停靠各國碼頭的時候,這些船員們纔有下船找女人的機會。所以幾乎每個大點的碼頭旁邊,都有類似於紅燈區的存在。
沒有女人,酒自然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只要出過海的人都知道,無論是船長還是船員。一個個基本上都是酒鬼,船上儲物倉放的最多的,也都是酒。
在這艘超級遊輪上工作了好幾年,老蔡也喝過不少世界各地的名酒,但像張保拿出來的這兩瓶酒,他卻是隻聞其名未曾見過實物,此刻聽秦風這麼一說,肚子裡的酒蟲頓時“咕咕”直叫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咱們倆把這些都吃完,一點都不給他們留下!”秦風點了點頭,釣到這麼條珍稀的魚,居然沒人當回事,他秦某人心中很是不忿。
“好,那我吃!”
老蔡一把搶過秦風手中的碗,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所謂的忌諱,只是沒有足夠的誘惑而已,爲了品嚐一下那價值數十萬英鎊紅酒的味道,老蔡早就將什麼海上的規矩置之腦後了。
“嘿嘿,這就對了嘛。”
秦風笑嘻嘻的給老蔡倒上了紅酒,拿起酒杯對碰了一下,說道:“怎麼樣?味道不錯吧,告訴你,我還真沒吃過這麼鮮美的魚呢,冰箱裡還剩了十幾斤,回頭我帶去給家人吃……”
這次出來的時間又是不短了,秦風接到幾個孟瑤打來的電話,那丫頭的傷勢差不多已經全好了,正準備回學校去讀書,這一不在家裡住,留給她和秦風的機會就多了起來。
這也讓秦風心頭一陣火熱,他又不是柳下惠轉世,處在這個年齡,對**自然也有過各種幻想,所以孟瑤的這幾個電話,也讓秦風歸心似箭。
“秦爺,想帶上岸去,可一定要保管好啊!”
吃着碗中的魚肉,老蔡輕輕的在紅酒杯邊啜了一小口,含糊不清的說道:“回頭我讓人給秦爺您準備個隨身攜帶的小冰箱,三五天時間保證讓這魚肉鮮美如初。”
“那敢情好,我還真怕這魚肉會壞掉呢。”看着老蔡喝酒時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秦風哈哈一笑,又給老蔡倒上了半杯,這整整一瓶紅酒,倒是給老蔡倒了近乎三分之一了。
紅酒度數低,一瓶對於秦風和老蔡而言,也就只能是品一品而已,沒多大功夫,那支價值數十萬英鎊的紅酒,已經盡數到了秦風和老蔡的肚子裡。
“老蔡,來,再喝點白的……”秦風翻開了張保的酒櫃一看,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我發現跑船的人都一個愛好,那就是酒,沒想到八爺還藏着一箱伏特加呢?”
伏特加雖然也是世界名酒,度數甚至比國內的白酒還要高,但由於是用蒸餾技術做出來的,秦風一向不太喜歡,不過眼下有菜無酒,勉強也能喝着了。
“秦爺,我們跑船的可以沒女人,可不能沒酒啊。”
老蔡伸手拿出了一瓶伏特加,啓開後倒入到酒桌上的玻璃茶杯中,用手掌握住杯口,用力的在桌子上一頓,然後一仰脖子將那杯足有三兩的伏特加灌入到了喉嚨裡。
“老蔡,酒量還真不錯啊……”
看到老蔡的舉動,秦風不由笑了起來,伏特加可以成爲世界上最烈的酒,也是最爲考驗男人氣概的酒,於是俄羅斯人就創造了這種喝法,很多人如此一杯下肚之後,直接就會突溜到桌子下面去的。
“爽啊,這是沒有經過勾兌的伏特加,勁道不錯!”
老蔡一抹嘴脣,長長吐了口氣,說:“秦爺,海上的溫差比較大,常年在海上跑,溼氣比較重,喝酒其實就是爲了除溼氣,一來二去的,這酒癮也就盆養出來了……”
先是喝了一杯這世上最昂貴的紅酒,然後又喝了這世上最烈的白酒,老蔡也是酒意上頭,哪裡還顧得什麼海上的忌諱,一邊和秦風喋喋不休的說着話,一邊自己拿起勺子在鍋裡找起了魚肉。
“白叔,那幫老傢伙,有點蠢蠢欲動啊?”
在遊輪的中控室裡,白振天剛剛結束了和洪門各個堂口的電話會議,不過中控室裡的白振天和卞鴻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給上三分三,就敢上梁山?”白振天臉色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之前只是清理了總堂直轄的幾個堂口,沒想到各地堂口對我的意見還是挺大的啊……”
雖然用雷霆手段將舊金山總堂的老人都鎮服住了,不過洪門終究是太大了,各國堂口的堂主們都是盤踞一方的大佬,其中有些人對於在洪門裡資歷尚淺的白振天,並不怎麼服氣。
所以即使剛纔白振天在電話會議中闡明瞭這次軍火失蹤的情況,並且說明手中有照片爲證,可以給各個堂口大佬們發過去的解釋,但仍然有幾個人陰陽怪氣,將這次軍火事件的責任歸咎到了白振天的身上。
“白叔,都是些跳樑小醜而已。”卞鴻開口說道:“不行我和唐老大他們走一圈,拜訪下各個堂口大佬,看他們還敢不敢反對白叔您?”
卞鴻所在的傭兵團成立雖然只有五年的時間,但已經是打下了赫赫威名,他們也是洪門會長直接掌握的一支武裝力量,各地的堂主均是對其忌憚三分。
“洪門兄弟,不能自相殘殺!”白振天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我親自去走上一趟吧,看看他們是否敢以下犯上?”
“白叔?您親自去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卞鴻有些擔心的說道,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些各地堂主們都像是土皇帝一般,不見得就會講白振天放在眼裡。
“危險?你知道什麼叫危險?”聽到卞鴻的話後,白振天不由啞然失笑,他這一輩子沒幹什麼事,幾乎都是在爭鬥中度過的,對於常人來說的危險,在白振天看來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而且白振天要親自出馬,也是有着他的考慮,因爲洪門規矩森嚴,卞鴻等人即使見到那些堂口大佬,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白振天親自去就不一樣了,如果各地堂主不敬在先,那就是給了白振天清理門戶的口實。
“會長,有情況!”正當白振天剛剛下了要去各個堂口巡查一番的決定後,中控室裡的對講機裡忽然傳來了唐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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