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和少夫人休息一下吧……”
從張虎吃完那植物根莖到現在也有兩個多時辰了,魯風雷見到張虎並無異樣,也是鬆了口氣,回頭對錢元丹說道:“有老朽在這守夜,不會出什麼事的!”
“那就麻煩魯老了,錢一,把帳篷搭起來吧……”
錢元丹點了點頭,錢一等人馬上從秦風所挑的包裹裡拿出了兩個摺疊起來的物件,沒多大功夫,兩個小巧的帳篷就出現在了空地上。
“魯老,那我們就先歇息了!”錢元丹和魯風雷打了個招呼,然後和趙馨兒分別進入到了兩個帳篷裡。
錢元丹和趙馨兒兩個雖然都是明勁修爲,但平日裡錦衣玉食,哪裡走過這麼多的山路,早就累的疲憊不堪了。
“這邊的規矩還真多。”
見到錢元丹和趙馨兒進入到兩個帳篷裡,秦風不由撇了撇嘴,都已經有了未婚妻的名分,居然還沒有苟合在一起,放在外界,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其實秦風不知道,原先的五大氏族,對男女之防看得是極重的,在婚前男女根本就不可能見面,只是在洞房花燭的時候,夫妻才能得見。
不過在幾十年前的時候,從外界刮進來一陣文化之風,就是要破除封建迷信和包辦婚姻,提倡婚姻自由。
這個世外桃源和外界一直都有接觸,所以他們一直都深受外面文化的影響,於是乎在這個空間裡,也發起了婚姻的改革制度。
只是這種改革還沒進行徹底的時候,秦都王室就覆滅了,五大氏族急於爭搶地盤擴展勢力,哪裡還有工夫顧得上這些小事。
從那之後。這裡的婚姻制度雖然還講究門當戶對,但對於男女之防就沒有以前那般厲害了,在結婚之前,男女往往都能見到對方的面。
五大氏族的婚姻,則是又更進了一步,他們往往會在嫡系子弟歷練之前。就給他們安排好姻緣。
在歷練之時,讓夫妻雙方一同進行,如此不但可以增進感情,更可以使得夫妻能同甘共苦,這也是錢元丹和趙馨兒走在一起的原因。
只不過千年來的文化傳承影響,並不是那麼好消除的,趙馨兒和錢元丹確實還沒有突破最後那道男女之防,每日裡都是分房而居的。
“元人文化不行,這帳篷倒是適合在外居住所用……”魯風雷看了一眼帳篷。微微閉上了眼睛。
雖然看似在休息,但身周百米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魯風雷的感應,不過除了秦風來回搬運着乾柴,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
或許是那樹林太過詭異的原因,在樹林的方圓數百米內,連蚊蟲都很稀少,除了在山坡上方有些蟲鳴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一片靜寂。
“何老弟,來。休息一下吧!”
看到秦風累的滿頭大汗,姚二拉住了秦風,說道:“柴火差不多夠了,二哥幫你守會夜,你先睡會吧……”
除了錢元丹和趙馨兒之外,旁人可沒有睡帳篷的待遇。不過姚二用秦風抱來的枯枝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躺在上面倒也很舒服。
“好,姚二哥,那我就不客氣了。”秦風笑了笑,躺下去之後。說道:“姚二哥,兩個時辰後叫我,差不多又該加柴火了。”
“你二哥我不能幹這活啊?”
姚二擺了擺手,示意秦風只管休息,相比他在前面開路,秦風挑着那麼重的擔子,可是一點都不比自己輕鬆的。
山間的夜很安靜,除了遠處傳來的虎嘯猿鳴,就是柴火被燒裂後發出了“咔嚓”聲響了。
秦風等人的運氣倒是不錯,山風颳了半夜之後,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風勢逐漸緩了下來,不過還是透着一股子寒勁。
篝火燒出來的濃煙,原本一下子就會被山風吹散掉,當風勢小了後,在篝火堆的周圍,也漸漸的被籠罩上了一層煙霧。
“二哥,你睡會吧,我來加會柴火……”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的時候,秦風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拍了一下身邊昏昏欲睡的姚二。
“啊?好,麻煩老弟了!”
不知道爲何,姚二這一會感覺上下眼皮都要打架了,如果秦風不拍他的話,估計姚二坐着都能睡着了。
“沒事,我再抱點柴火去!”
秦風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在他站起身的同時,盤膝坐在篝火另外一邊的魯風雷,緊閉着的眼睛也張開了微不可查的一道縫,不過隨之就閉上了。
“嗯?難道是山風太大,把煙霧都吹走了?”
走向花海的秦風回頭看了一眼,剛纔他睡着的時候,姚二也往裡面加了不少帶有罌粟果的柴火,但似乎並沒有起多大的效用。
“那就多燒一點,師父的話總是不會錯的!”
到了那些枯萎的罌粟花旁,秦風脫下了外衣,他先是收集了一大包的罌粟果,然後才歸攏了一些乾枯的罌粟花杆,用衣服紮了一大捆。
回到篝火堆旁,秦風解開了衣服,將那些罌粟花杆罌粟果一起倒入到了篝火堆裡,原本快要燒盡的篝火,猛地竄起了火苗,火勢變得旺盛了起來。
秦風這次燒的罌粟花杆,裡面並不全是乾的,包括罌粟果在內,還有多都是沒有枯萎的,如此一來,煙霧就變得大了起來。
由於山風變小了,從篝火堆裡散發出來的煙霧,慢慢的就將周邊十幾米的地方給籠罩住了。
不過這股煙霧似乎帶着一股子香味,聞着並不讓人反感,所以就算是沒有入睡一直警戒着的魯風雷,也沒怎麼在意,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至於錢一等人,在主子睡了之後,早就兩人一組背靠背的坐在地上睡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就吸入了不少那股煙霧。
誰都沒有發現,當這些人吸入煙霧後,他們體表的皮膚髮生了微不可查的變化,在皮膚的表面,泛起了一個個的紅色斑點,呼吸同時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嗯?有點效果了。還要再加大點劑量……”
把那一包罌粟果倒入篝火裡之後就坐在那裡觀察的秦風,看到身邊姚二的變化,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起身又往花海處走了過去。
等秦風再回來的時候,睡着了的那些人,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安靜了,尤其是錢一幾人,好像做了噩夢一般,身體抽搐着。時不時的還說些夢話。
“再給你們添把火……”秦風將又收集到的一包罌粟果倒入進了火中,籠罩在篝火旁的煙霧頓時又濃厚了許多。
“好像是起作用了!”
在一陣“噼裡啪啦”的燃燒炸裂聲中,那包罌粟果盡數化成一陣煙霧,飄散在了篝火的周圍,陣陣香氣頓時瀰漫開來。
聞着這股香味,秦風都有些頭暈目眩,咬了下嘴脣之後,才清醒了一些。心下不由有些駭然。
要知道,秦風之前吃的那植物根莖。其實就是罌粟果的解藥,吃了解藥在聞到這股香味居然還是差點迷失,可見這煙霧的厲害了。
秦風用的這一招,可比江湖上的迷魂煙厲害多了,罌粟原本就有致人迷幻的作用,而罌粟果燃燒後所產生的煙霧。更是能直接讓人產生幻覺而不自拔。
當年載昰行走江湖的時候,曾經去過滇緬邊境,和來自緬甸的降頭師交過手,那降頭師不敵載昰,卻是用了詭計。將載昰引入到一處罌粟花盛開的地方。
那個降頭師點燃了那片罌粟地,燃燒的濃煙讓載昰當時就產生了幻覺,他發現自己竟然成了皇帝,三宮六院好不自在。
就在載昰沉迷於幻覺當中的時候,忽然感覺胸口一疼,卻是那降頭師將利刃插入到了載昰的胸口,但就是這刺骨的疼痛,使得載昰從幻覺中脫離了出來。
中了這罌粟迷煙,不僅會讓人產生幻覺,還會使人全身都沒力氣,載昰在清醒之後,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了反擊之力。
無奈之下,載昰用了師門秘法,將舌尖咬破後,強行提起真氣,將那降頭師給擊斃掉了,不過自己也因爲受傷嚴重,整整三個月臥牀不起。
在養病的時候,載昰始終都不明白,爲何自己陷入到迷魂煙中,而那降頭師卻是沒有受到影響,這讓載昰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在養好傷後,載昰又重新回到了那片種植罌粟的地方,經過數次的研究才發現,原本古書上所說的“劇毒之物三尺之處必有解藥”的話,並不是虛言。
那罌粟果可以提煉鴉片和毒品,煙霧能導致人陷入到迷幻之中,但罌粟的根部,卻是那煙霧的解藥,只要生吃一根罌粟根莖,煙霧就再也無法影響到人的神經系統了。
直到這時候載昰才明白,敢情那個降頭師沒有中毒,是事先服用了這罌粟根莖。
那一次受傷,也是載昰出道以來受傷最重的一次,所以記得特別清楚,後來和秦風描述過好幾次當時的情形。
這也是秦風發現那處花海全部都是罌粟花之後主動請纓,來回幾次搬運枯枝的原因。
不過秦風怕開始就出現罌粟煙霧,會使得魯風雷警覺。
所以最初燃燒的那些罌粟花裡面並沒有罌粟果,直到幾個小時之後,魯風雷也放鬆了警惕的時候,秦風纔將大量的罌粟果扔到了篝火之中。
“娘子,你就從了我吧!”
突然,一聲突兀的喊聲從篝火的一角處傳來,秦風循聲望去,卻是錢一緊緊的抱住了錢二,雙手正拼命脫着他的衣服。
“官人,我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
讓秦風愕然的是,滿臉緋紅的錢二居然很迎合,不但主動脫去了衣物,還將嘴湊了上去,兩個大男人就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媽的,這……這是迷煙還是**啊?”秦風看得目瞪口呆,這哥兒倆是不是平時就郎情妾意了?到了此時乾柴烈火,終於忍受不住了呢?
秦風曾經聽師父說起過,這罌粟果燃燒所產生的迷藥,會讓人記起最爲刻骨銘心的事情。難不成錢一錢二平時都在想着對方?
“滾……滾開,滾遠點!”
一聲暴喝將秦風的吸引力轉移了過去,這次卻是姚二在喊叫,只見他手裡抓着木刀在不斷揮舞着,口中更是大聲吆喝,好像遇到了野獸的襲擊一般。
“馨兒。馨兒……”
“丹哥,我好像你……”
在不遠處的帳篷處也發生了情況,那平時戴着斗篷像是什麼貞潔烈女一般的趙馨兒,居然直接就鑽進了錢元丹的帳篷。
而守在帳篷口的那個侍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鑽了進去,帳篷外扔滿了一地的衣物。
“我爲什麼不是錢家嫡系?我老子爲什麼只是錢家的分支?殺死你,我要殺死你!”
來自鎮上的錢少爺,此刻也站起身來,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亂刺,不過腳下卻是像鬼打牆一般。怎麼都無法挪動。
“這迷煙,果然能讓人反應出自己的內心慾望啊!”看到這些人的神態,秦風頓時明白了過來。
“嗯?這老傢伙怎麼沒事?”
藉着火光,秦風看向了魯風雷,讓他心中一震的是,魯風雷還是端坐在地上,對周遭這些人的叫喊似乎毫無聽聞。
“不對,他在逼毒!”
秦風凝神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魯風雷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而在他的頭頂處。一縷白煙激射而出,聚而不散,足足有一米多高。
“媽的,要快點幹掉這老傢伙!”秦風心中大驚,如果真被魯風雷將體內迷煙逼出來,那麼今兒這場戲可就是白唱了。
秦風知道。當進入暗勁之後,體內的真氣運轉,是可以將迷藥給逼出體外的,同時只要將外呼吸轉爲內呼吸,這煙霧就再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啊。殺死你,我要殺死你!”
念及此處,秦風突然站起身來,一手砍在了姚二的脖子上,將他生生砍暈過去後,順手抓起了姚二的那把木刀。
“我不怕你們,你們這些野狼都該死……”
秦風一邊叫嚷着,一邊衝着魯風雷走了過去,不過他拿着刀的右手卻是垂在身側,只有左手在胡亂揮舞着。
來到魯風雷身邊之後,秦風清楚的看到,魯風雷的眼皮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也抽搐了起來,顯然發現了身邊的危險。
不過秦風並沒有對魯風雷出手,而是將左手胡亂在魯風雷身周揮舞着,同時收斂了心中的殺機。
果然,當秦風收斂了殺機之後,魯風雷的神情馬上變得平穩了下來,同時頭頂的白煙被逼出的愈發多了,渾身汗氣騰騰,像是置身在溫泉中一般。
“我這是在哪裡?爹,娘,你們怎麼了?”
其實魯風雷並不知道秦風的到來,此刻他也陷入到了幻覺之中,對於秦風走到身邊的反應,只是身體下意識對危險產生牴觸的一種直覺而已。
此時的魯風雷,置身在一處茅草屋裡,兩具屍體正擺在他的面前,那一男一女早已沒了呼吸,年幼的魯風雷趴在他們身上不斷哭泣着。
“趙大寶,總有一天我會殺死你的!”
畫面一轉,魯風雷出現在了一個武館裡,躺在地上的他遍體鱗傷,而四五個比他大了三四多歲的少年,正猖狂的大笑着。
“哈哈哈,趙大寶,你也有今天?!”
畫面又往前推進了五六年,此時的魯風雷已經十八九歲了,由於天資過人,魯風雷在十九歲的時候進入到明勁境界,成爲這個武館修爲最高的一個人。
往日經常欺凌魯風雷的趙大寶,已經被魯風雷踩在了腳下,周圍的人都在用仰慕的目光看着魯風雷,這讓他心中無比的暢快。
再往後,魯風雷進入到了錢家,成功的加入到了錢家的侍衛隊,並且出人頭地,很快就因爲進入到暗勁境界,成爲侍衛隊中的統領。
“張瀟天,你想和我鬥,哈哈哈,知不知道,你兒子兒媳就是我讓人安排進的探險隊伍裡去的?”
魯風雷下一刻看到了自己的那個老友,他和張瀟天是同時進的侍衛隊。不過在這幾十年裡,張瀟天不管是修爲還是地位,始終壓着自己一頭,這讓魯風雷極爲不忿。
而且魯風雷早年向武,並沒有娶妻,等到他想娶妻生子的時候。卻是奮力耕耘了好幾年,婆娘的肚子都沒有大起來。
在張瀟天兒子長大之後,魯風雷心中又是不平衡起來,憑什麼張瀟天后繼有人,自己卻是要斷了血脈呢。
心胸狹隘之人,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的,妒忌的心理讓張瀟天的心態越來越扭曲,早年的好友在他心裡成了生死仇敵。
找了一個機會,魯風雷買通了錢家的一個嫡系子弟。強行將張瀟天的兒子和兒媳編入到了出海搜尋通往外界的探險隊伍裡,使得張瀟天整日憂心忡忡。
果然,在這一段時間裡,張瀟天的功夫毫無寸進,最後當海上的那支探險隊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時,張瀟天更是練功出了岔子,差點走火入魔。
此時魯風雷所遇到的場景,正是張瀟天單槍匹馬殺入到錢家的時候。不過功夫已經進入到化勁的魯風雷,對上還是暗勁的張瀟天。卻是遊刃有餘。
“媽的,果然是個陰險狡詐之輩!”
秦風知道張伯的全名叫做張瀟天,聽到魯風雷喊出來的話後,心下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敢情當年張伯出事,和這魯風雷還有着干係。
“趁你病。要你命!”秦風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他知道此刻是出手的最好時間,當下腳步一錯,來到了魯風雷的身後。
“嗯?虎子怎麼好像也中了迷煙了?”正想揮刀斬出的秦風,眼神忽然撇到了躺在魯風雷不遠處的張虎身上。張虎那瘦弱的身體,正在不斷抽搐着。
“別出什麼事了。”
秦風顧不上斬殺魯風雷,嘴裡胡言亂語着,腳下卻是走到了張虎的身邊,左手摸在了張虎脖子上的脈絡處,將一股真氣度了進去。
“啊?好可怕!”
張虎口中發出一聲喊,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本身是吃了解藥的,不過吃的少了一點,所以這才受到了迷煙的影響。
“師父,我怎麼了?好像做了場夢!”
張虎睜開眼睛後,用手擦了下額頭,說道:“我夢到父母沉到水裡,我……我想救他們又救不到……”
“虎子,沒事,你坐在這裡不要動……”
看到張虎清醒了過來,秦風頓時放了心,揉了揉張虎的額頭,轉身就向魯風雷走去,他知道時間緊急,如果被魯風雷逼出迷煙,那今晚的佈置就要前功盡棄了。
“張瀟天,我害死你兒子,廢了你功夫,你能奈我何?”
魯風雷在幻境中一掌將張瀟天打的吐血,仰天長笑了起來,多年來胸中積壓的嫉恨全部發泄了出來。
“我父母是被你害死的?!”
剛剛清醒過來的張虎聽到爺爺的名字後,不由站起身來,口中發出一聲大喝,“姓魯的,是你害死我的父母?”
“不好!”
就在張虎發出喝聲的時候,秦風忽然發現,魯風雷的眼皮翻動了一下,似乎在很努力的要睜開眼睛。
秦風再也顧不得掩飾身形了,猛地一個箭步衝到了魯風雷的身前,右手高高揮起,手中木刀閃電般的朝魯風雷的脖頸斜砍而下。
秦風知道,自己師父當年不過是暗勁修爲,就能借着疼痛激發身體潛能,從而擊殺了那個降頭師。
魯風雷的修爲要遠高於載昰,如果不能一刀斷頭的話,魯風雷臨死前的反擊,自己怕是根本無法承受。
“嗯?想殺我?”
就在那木刀將要斬到魯風雷脖子上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魯風雷,忽然雙目一張,一口白煙被他從嘴裡吐了出來。
這股煙氣聚而不散,像是子彈一般射向秦風的面目,破空之聲頓時傳到秦風的耳朵裡,無奈之下,秦風只能側過頭部,躲過了那道白煙。
不過就是這一緩,魯風雷已然是擡起了左臂,擋向了秦風斬下的木刀,同時右掌擊出,正是對着秦風的胸口處。
魯風雷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他自信就算自己站着不動讓秦風去砍,那木刀也無法破開自己右臂上真氣的防禦。
而且魯風雷擊出的右掌,也並未使出全力,他只是想擊傷秦風,然後再審問他爲何對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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