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輸了要讓你先打製兵器,你贏了轉身就走,哪有這樣的好事?”
聽到趙天宇的話後,張虎一臉不忿的站了出來,他早就看這姓趙的不順眼了,只是有師父和祖父在這裡,剛纔沒敢多言而已。
“哦?那你要怎樣?”
趙天宇撇了一眼張虎,指了指自己身後一人手上拿着的精鋼,說道:“你們贏了,這精鋼也是你們的了,如何?”
由於修煉了秦風的斂息術,張虎看上去和普通的少年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身體強壯了一點而已,趙天宇壓根沒把他放在眼中。
“那……”
“虎子,少說幾句!”
張虎正要應承下來的時候,張瀟天在後面拉了他一把,這是秦氏和趙氏之間的事情,他們爺孫沒必要牽扯進去的。
“秦前輩,你們秦氏的子弟也太沒血性了吧?”
看到張虎被人拉住,趙天宇哈哈大笑了起來,其實他那把兵器不是一時半會能打製好的,晚三天也無妨,但既然遇到秦氏的人,自然要落下他們的面子了。
“狂妄!”秦山眼睛一瞪,恨不得出手好好教訓這小子。
“沒本事囂張,那才叫狂妄呢!”趙奕元擡眼望天,連看都沒看秦山一眼,在這天雲城裡,只要秦兵不出手,他不懼怕任何人。
而且就算是秦兵,趙奕元也沒將其放在心上,他估摸着自己最多再用五年,就能進入到化勁之中,到時候他絕對是最年輕的化勁高手之一。
“你……”秦山被趙奕元拿話一頂,頓時氣得就要出去。
“老三,稍安勿躁!”秦軍一把拉住了秦山。他在三年前的時候和趙奕元動過手,自知除了大哥之外,他們兄弟都不是趙奕元的對手。
“哎,你這毛孩子一邊去!”
站在場地中間的趙天宇見到秦家兄弟被族叔震懾住之後。愈發得意了起來。指着人羣裡的秦風,說道:“喂。那小子,就是說你呢,看你和我年齡差不多,敢不敢上來一戰?”
趙天宇看似行事囂張跋扈。其實爲人一向都是謀而後動很謹慎的,否則他也不可能成爲趙家的家主繼承人。
趙天宇之所以敢挑戰秦風,那是因爲對於秦家的年輕高手,趙氏早已是瞭如指掌了,除了姓名年齡之外,甚至還有那些人的畫像。
在秦氏三十歲以下的年輕高手中,趙天宇並沒有見過秦風。是以只以爲他是哪個旁支的子弟,這纔出言挑釁了起來。
“和我一戰?”秦風聞言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和你打。那是欺負小孩子……”
秦風的斂息術要比張虎更加高明,在收斂了氣機之後,別說是趙天宇了,就是身在暗勁境界的趙奕元,那也是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秦家的人,難道都只會動嘴皮子嗎?”
趙天宇臉色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他今日並非一定要比試,用話語落了秦家的威風,那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你們趙家倒是有風骨……”
看着手中拿着的卷軸,秦風忽然笑了起來,對張虎說道:“這世上就有那麼一些恬不知恥的人,家族都快被滅絕了,居然還願意在異族人的朝中爲官?”
“師父,你說的是誰啊?不會是姓趙的吧?”張虎雖然不知道秦風指的是誰,但很機靈的給捧了個哏。
“小子,小心禍從口出……”
秦風和張虎的對話讓趙家人全都是臉上色變,在這個空間裡,家族的榮譽是不容辱沒的,更何況是居於五大氏族之首的趙氏?
“來,三哥,我今日收了幅畫,你來幫我看看畫的如何?”秦風沒搭理一臉怒色的趙天宇,而是喊過了秦山,將手中的卷軸給展開了。
“這畫的是什麼玩意啊?”
秦山平日裡只知習武,哪裡懂得欣賞字畫呢,看着那一團潑墨的畫面,頓時是一頭霧水,以他看來,這畫留着擦屁股都嫌紙硬。
“沒錯,畫的真不是玩意!”秦風笑着指着上面的那幾行題字,說道:“三哥,來,你讀一讀,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秦山雖然不怎麼喜歡讀書,但他的出身不錯,對於字還是認識的,當下將眼睛湊了過去,仔細分辨起那題款來。
“這三個字好像是趙孟頫吧?”秦山辨認了好一會,纔將那幾個字認了出來。
“沒錯,就是趙孟頫……”
秦風撫掌大笑了起來,而當趙孟頫這個名字被秦山喊出後,趙家人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
趙孟頫博學多才,能詩善文,懂經濟,工書法,精繪藝,擅金石,通律呂,解鑑賞。特別是書法和繪畫成就最高,開創元代新畫風,被稱爲“元人冠冕”。
世人都知道趙孟頫是元代著名的書畫大家,但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是宋太祖趙匡胤的第11世孫、秦王趙德芳的嫡派子孫。
就在蒙古人瘋狂屠殺漢人甚至包括自己族人的時候,趙孟頫卻作爲南宋遺逸而出仕元朝,“薄其人遂薄其書”這句話,就代表了當時人們對趙孟頫的鄙夷。
這也說明了一個人的藝術成就,未必就能和其德行劃上對等號的,和文天祥那等忠烈之士相比,趙孟頫的德行實在是虧欠了太多。
而當年躲入這世外桃源裡的趙氏,並不乏宋朝王室中人,秦風拿趙孟頫來說事,可謂是在面前這些趙氏子弟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哈哈哈,趙孟頫這畫畫的真不錯!”
熟知這段歷史的秦軍大聲笑了起來,開口說道:“趙奕元,這是你祖宗的作品,你要不要收回去啊?”
秦軍剛好知道,趙奕元正是宋朝趙匡胤的後人,而且還以此爲榮。經常掛在嘴上顯擺。
“你……你找死!”聽到秦軍的話後,趙奕元氣得雙手都顫抖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兇光。
“在我秦氏地盤撒野,我看你纔是找死呢?”
對於趙奕元的威脅。秦軍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且不說有秦風在場,就算秦風不在。他兄弟兩人聯手也未必就會輸給趙奕元。
更何況這是在天雲城,只要秦軍發出一聲長嘯,馬上就能召開五百侍衛隊,別說趙奕元只是個暗勁高手。就算是化勁,也要飲恨當場。
“少說廢話,秦軍,敢不敢讓人和我天宇比試?”
趙奕元的確不敢在這裡動手,因爲那會壞了五大氏族的規矩,但明勁境界的人過招比試卻不在這個限制之內。
“秦風,你看?”
聽到趙奕元的話後。秦軍看向了秦風,他兄弟倆不下場的話,想要勝過趙天宇,怕是隻有秦風才能做到了。
“虎子。去和他比試一下吧!”
秦風收好字畫,懶洋洋的說道:“比你大了七八歲才進入暗勁,有什麼好囂張的?注意點,別把他給打哭了啊……”
“是,師父!”
聽到秦風的話後,早已躍躍欲試的張虎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當下走到了場內趙天宇的對面。
“就你?”
趙天宇看着張虎,嗤笑道:“秦家真的沒人了嗎?派出外人不說,居然還是個小娃娃,這是上趕着讓別人送死啊?”
“秦風,虎子……他行嗎?”看到秦風派出了張虎,秦家臉上不由顯出一絲憂色。
趙天宇天才之名傳遍了五大氏族,讓才十四五歲的張虎和其交手,秦軍還真怕有個閃失,無法向張瀟天交代。
要知道,這裡武風鼎盛,五大氏族之間的比鬥,更是生死不論,要是張虎當場被趙天宇打死,那連秦氏都無法幫他找後賬的。
“無妨!”
秦風微微搖了搖頭,趙天宇雖然比張虎大了幾歲,但要說練武的天賦,他遠不及張虎,更何況張虎從小就和猛獸廝殺,身上的那股子血性,遠非趙天宇能相比的。
“哈哈,真是笑話,秦傢什麼時候淪落到讓考秀才的人上場比武了?”
趙奕元仰天打了個哈哈,在他看來,秦風不諳武事,自然是那張虎的文習老師,這樣一個毛孩子,如何能是趙天宇的對手?
說着話,趙奕元衝着侄子使了個眼色,卻是讓趙天宇下殺手,反正這是正式的比鬥,死了也只能怨技不如人。
站在張虎面前的趙天宇,還是有些傲氣的,伸出三個指頭說道:“小子,我讓你三招!”
“好,那就請教了!”
張虎往日裡在叢林中和野獸廝殺的時候,哪裡會說這麼多的話,就在趙天宇將手指收回的時候,他已然是揉身撲了上去。
張虎往日裡是跟爺爺學的家傳暗器手法,跟了秦風之後,學得了諸如八極拳和五禽戲這些緊身對戰的功夫,他這一撲,用的卻是五禽戲中的虎形。
原本看上去沒有絲毫武者氣息的張虎,就在身體展開之際,一股殺氣頓時從他體內往外溢了出來,猶如一隻猛虎般的撲向了趙天宇。
“明勁?!”
當張虎氣機顯露出來的時候,旁邊的趙奕元口中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他沒想到這個臉上還帶着稚氣的男孩,居然是個明勁境界的武者?
“好強的氣勢?”
就連知道張虎境界的秦軍兄弟,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異色,因爲張虎顯露出來的身手,壓根就不像是個初入明勁的人。
觀戰的秦軍等人尚且有這種感受,在場內的趙天宇,更是有苦說不出了,就在張虎揉身撲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上了對方的當。
不過讓張虎三招的話已經說出了口,趙天宇自然不想被人給看扁了,當下身體往後急退而去,想要避開張虎這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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