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那你就安排我和德彥一起學習……”此刻車子上沒有外人,皇浦蕎習慣性的又叫起了秦風主上的稱呼。
“皇浦兄,叫我秦風。”糾正了一下皇浦蕎的稱呼,秦風有些奇怪的說道:“和兒子一起學習,你這心裡就不彆扭嗎?”
“那有什麼彆扭的,不會就學,這不丟人……”皇浦蕎正色說道:“只有儘快的融入到這個社會裡,我才能幫到你,否則來到這裡豈不是多餘的?”
皇浦蕎並沒有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從這個世界裡吸取知識,然後再反饋到自己生活的那個空間裡去。
“嗯,這樣的話,你多看些建築方面的知識。”秦風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日後秦王城的重建,就交給你來負責了……”
只有見識到現代科技的先進,才能真正明白那個空間的落後,秦風相信皇浦蕎融入到這個社會之後,會運用科技的手段,去營建那個空間的王城的。
現代化的設施用多了,人力纔會相應的減少,秦風只希望在重建王城的時候,少死一些平民百姓,也算是間接的幫助到那裡生活的人了。
“蕎必不辜負主上重託……”
聽到秦風的話後,皇浦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在見識了那艘漁船和現在坐着的汽車之後,皇浦蕎的心中已經打開了一扇和以往生活完全不同的窗戶。
“你們幾個都睡會吧……”
秦風回頭看了下幾個孩子,在船艙裡悶了一天又來到車上,再加上又是深夜,幾個孩子都顯得蔫不拉幾的,沒有了什麼精神。
隨着車一起交給秦風的,還有一副交通地圖。在上高速之前,秦風將車停到路邊,仔細察看了一下自己所處的位置。
“你的眼力倒是好,去車裡面吧!”
秦風剛剛停下車,空中就傳來了一陣風聲,卻是閃電尋找了過來。這金隼非常通靈,在人多的時候,它從未表現過和秦風的親熱。
“不準欺負閃電,就讓它躺這裡……”秦風打開車窗,將閃電放在了青狼獒的脖頸上,使勁拍了一下青狼獒的腦袋,發出了警告的聲音。
“嗚嗚……”
青狼獒口中發出一陣嗚咽,不過它皮厚肉糙,卻是不怕金隼那鋒利的爪子抓進肉裡。只是對秦風的安排表示出了一絲不滿。
“東元大哥,你幫我看着點兒……”
秦風招呼了秦東元一聲,將注意力又轉在了地圖上,他發現,自己現在身處浙省沿海的一個小鎮上,從這裡到浙省的省會,要開四個多小時的車。
而從浙省的省會開到京城,則是整整需要十二個小時。加起來要十六個小時之久,比坐火車要慢了許多。
不過開車勝在安全。將地圖牢牢記在心裡之後,秦風驅車上了高速路,一路往京城狂奔而去。
“哇,那車開的好快,師父,超過去。超過它……”
“那個車真醜,沒我們的車子好看……”
“誰說的,那個車好看,我們的車子太大了,不好看……”
到了第二天清晨。睡了一夜的幾個小傢伙醒了過來,車內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車外所有的一切對於他們而言都是新鮮的,三個小傢伙嘰嘰喳喳的吵鬧個不停。
在秦風打開收音機的時候,幾個小傢伙都嚇了一跳,紛紛擠在車的前排拍打着,想要找出是從哪裡發出的女人聲音。
最後秦風實在受不了了,一頓訓斥之後,幾人纔算是安靜了下來,當然,偷偷的交頭接耳是少不了的。
“去到我的家裡,切不可說出自己的來歷,只說咱們是在海外相遇的,別的什麼都不要說……”秦風在車上又向秦東元皇浦蕎還有幾個小傢伙認真的交代了一遍。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個空間關係實在是太大,秦風並不想從自己兄弟朋友口中傳出去,平白的壞了情分。
由於一直沒有下高速,所以秦風也沒有給謝軒等人打電話,接連開了十多個小時後,已經進入到了津天市,要從國道走一段路才能拐上去往京城的道路。
“你們在車上等我一下,我下去辦點事就回來……”
秦風也懶得給他們解釋是去打電話了,因爲這肯定會又招來一通詢問,一路上秦風光是解釋這些,就已經說的口乾舌燥了。
“先打給誰啊?”
走到路邊的小賣店旁,秦風腦海中直接冒出了好幾個名字,有謝軒李天遠劉子墨,也有苗六指白振天,但第一個出現的名字,卻是孟瑤。
“媽的,做人不能那麼沒義氣啊……”
秦風撓了撓頭,心中想道:“還是先給小胖子打個電話吧,也不知道真玉坊被他經營的怎麼樣了?讓他去通知老苗他們自己回來了……”
想着謝軒的手機號碼,秦風撥通了電話,離開這個空間一年多,那號碼似乎都生疏了很多。
在京城一家高檔辦公樓十七層的小型會議室裡,正進行着一場談判,雖然房間的空調開的很低,不過其中一方的那個人,臉上仍然滿是汗水。
“霍先生,你們的條件太苛刻了,我不能答應……”
看着那一紙對方交來的意向書,謝軒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拍着桌子說道:“《真玉坊》光是存貨就價值近億,品牌更是響徹大江南北,你們一億兩千萬就想買走,這……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謝軒是值得憤怒,因爲來自港島的這個財團,前幾天給的價格還是一億五千萬,但沒兩天的功夫,居然不漲反降,現在變成了一億兩千萬。
雖然《真玉坊》是秦風白手起家。用了幾百萬就搭建起來的平臺,現在能賣出一億兩千萬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但是謝軒知道,他如果真用這個價格將《真玉坊》給出售掉,恐怕百年之後也沒臉去地下見他的風哥了。
“謝先生,請不要激動……”
對面坐着的那人並不比謝軒大多少,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臉上帶着一副金色眼睛,相貌十分的俊俏,但眼中閃過的那一些狡黠,顯露出了其商人的身份。
“你們霍氏財團也算是港島望族,難道都是這麼做生意的嗎?”謝軒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穩了下來,他知道此刻衝動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對不起,謝先生……”
坐在謝軒對面的年青人搖了搖頭,說道:“在商言商。如果是在一年前謝先生想要出售《真玉坊》,我們能給出十二億的收購價格,而且這個價格還有得談……”
“那爲什麼現在是一億兩千萬?”謝軒壓制住心中的火氣,沉聲問道。
“第一,聽說真玉坊的創始人,秦風先生已經不在了人士,這個消息恐怕不假吧?”
年青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真玉坊》是秦先生一手創辦的。他的去世我很遺憾,但不可否認的是。失去了秦風先生的《真玉坊》,已經失去了靈魂……”
“風……風哥只是失蹤……”
聽到對方提起了秦風,謝軒身上的力氣頓時像被抽空了一般,這個霍氏財團未來的掌舵人說的沒錯,沒有了秦風,《真玉坊》就沒有了靈魂。
“第二。現在的《真玉坊》,是內憂外困,如果強行經營下去,最後只能以倒閉收場,到了那個時候。別說一億兩萬了,就是兩千萬恐怕都沒有人接手了。”
年青人臉上露出了與他年齡有些不符的成熟,說道:“第三,現在也只有我們霍氏財團敢接手《真玉坊》,如果還買的那麼貴,我不如去做慈善好了……”
年青人這一番話說出來後,就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靜靜的看着這位真玉坊的總經理,他心裡有十成的把握,對方最後一定會接受自己的這個報價的。
年青人名叫霍大剛,是港島霍氏財團那位聲名顯赫的老人的嫡孫,去年的時候剛從美國留學回港,進入了家族的珠寶企業工作。
在國外留學了那麼多年,霍大剛對於家族珠寶企業一直致力於港島發展的模式,並不是很贊同,去年他曾經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進入大陸搞起了調研。
經過一番調研後霍大剛發現,由於大陸經濟的好轉,珠寶消費正在以幾何速度倍增着,每一年的銷售額都幾乎在去年的基礎上翻了好幾倍。
但是霍大剛同時發現,國內的珠寶店卻是十分的不規範,除了京城的一個《真玉坊》之外,再沒有高端的品牌,甚至連連鎖銷售的模式都沒有。
這讓霍大剛激動了起來,如果他們霍氏財團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在別人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進入大陸市場。
那麼未來家族珠寶企業的發展,恐怕要比家族在澳島賭場中的股份更加有前途,所以回到港島之後,霍大剛就着手準備進入大陸市場。
不過在毗鄰港島的鵬城開了一家珠寶店後,生意似乎並不像霍大剛想象中的那麼好,連續三個月都是虧損狀態,霍大剛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親自到那店裡做了一個月的銷售員。
親臨到第一線的霍大剛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原來是他們定位高端珠寶的客戶羣,居然都是《真玉坊》的忠實客戶。
在這些高端客戶的心目裡,這個什麼來自港島的品牌,肯本就比不上真玉坊貨真價實,別人可是喊出了假一賠十的口號,他們買的更爲放心。
這讓霍大剛吃驚之餘,也重新端正了自己對真玉坊的認知。
在此時大陸所有舶來品都是好東西的情況下,一個國產品牌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霍大剛不由對《真玉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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