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美……”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着這淡淡的出塵花香,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着這花香帶來的美好。
嘴角終於露出淡淡的笑意。
西陵就寵溺地看着她,癡癡道,“丫頭,你笑了就好。”
西陵絕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落下的出塵花,嘴角揚起一個不明的弧度,他西陵絕是多麼孤傲的一個人,從來只有女人往他身上靠的份。
對於其他男人瘋狂追求別的女人,他只是嗤之以鼻笑話這是沒有魅力的男人才去做的無聊是事情!
可是現在,他卻真真切切就在做這些他曾經以爲很無聊的事情。
可是在做這些的時候,在看到上官靈玥露出笑臉的時候,他真的比任何時候都感到滿足。
“謝謝你,西陵絕。”
上官靈玥很是真摯地看着西陵絕,“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但是我……我會永遠記在心裡。”
“傻丫頭,我西陵絕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還是別記在心裡的好,我擔心會將你的心給撐壞。”
西陵絕看着她那雙充滿誘惑的小臉,好想將她擁入懷中,好想告訴她他那滿腔的愛意。
上官靈玥轉過臉去,看着遠方的天空,“西陵絕你知道嗎?在這天外其實還有別的時空,還有別的人和物,明明毫不相干,卻又好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西陵絕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迷惘,“你見過那個時空的人?”
上官靈玥愣了愣,微笑着搖搖頭,“我猜的。”
西陵絕可以看到她的側臉,可以看到她目光中的那一抹悵然若失,突然間他似乎覺得在這個女人的眼底還藏着很多很多的事情。
只是她只將這一切小心保存,不願與人說。
他一直以爲想要了解一個人很簡單,可是眼前的上官靈玥卻似乎越是和她靠近,便越覺得她複雜,越覺得她難以看穿。
“如果……有機會可以去你所說的世界,你願意去嗎?”
西陵絕站到了上官靈玥的身旁,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上官靈玥笑着搖搖頭,“在這裡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至少在完成使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幫楚天佑重奪血族?”
西陵絕現在能看到的是她肩上的壓力很大,以她這瘦弱的肩膀支撐着,令他心疼。
上官靈玥轉過身,認真地看了一眼西陵絕,繼而又看向別處,似乎在自言自語,“是啊,這好像是命中註定的事情,逃都逃不掉。”
上官靈玥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因爲妹妹的死亡穿越而來,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穿越千年是命運派她來幫助楚天佑的。
從崖底相遇開始,便註定他們誰也逃不開誰。
“是因爲你師傅的遺願還是因爲他是你一雙兒女的父親還是因爲其他什麼?”
“當初從無極宮出來,是因爲師傅的遺願不得不來,可是漸漸的……似乎就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自己從內心希望幫他。”
上官靈玥再次將目光落在西陵絕的身上,很認真道,“我原本就是醫生,也許是作爲醫生的本能,我看重每一條生命。
而現在血族烏煙瘴氣,胡亂吸食人血,有多少無辜的性命被毀?我想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我不想要更多的人死於非命。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是……我一定會盡全力!”
上官靈玥的初心一直不曾變,就像是當初她在西山拼命想要去救回那六條人命一樣,儘自己的努力去阻止更多的人被害。
“僅僅是這些?”
西陵絕狐疑道。
“嗯?”
上官靈玥不解。
“漸漸的,你發現你愛上他了對不對?你不接受我就是因爲你心裡已經有了他對不對?”
西陵絕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他不想逼問她,可是他卻又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他想要知道她的內心。
上官靈玥詫異地看向西陵絕,又無力地低下頭,“有的時候,心就這樣慢慢靠近了,慢慢的就不可自控地動心了。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對他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上官靈玥說完,深深嘆了口氣,“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們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因爲你不想成爲他的軟肋?”
上官靈玥再次驚詫地看向他,她感覺西陵絕有一種特異功能,可以直接看穿她的內心。
“我不想他因爲我再做出其他傻事。”
上官靈玥實在不敢想象,倘若有一天她落到焰赤霖的手中,他會怎麼做。
“靈玥你真傻!”楚天佑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聽到上官靈玥的話,他激動地衝到上官靈玥跟前,目光熾熱地盯着上官靈玥,“你以爲你不接受我你就不是我的軟肋了?!
上官靈玥我告訴你,我已經愛上你了,就算你不接受我,你還是是我楚天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若是你遇到危險,我還是不顧一切去救你!”
就在上官靈玥發呆的時候,楚天佑突然緊緊抱着上官靈玥,“靈玥,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和我在一起吧!”
“我……”
上官靈玥有點侷促,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他的一番炙熱。
西陵絕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此刻的他真的有一股衝動,拉着上官靈玥就回狼宮,就算她的心已經在楚天佑這裡,他也要得到她的人!
就在他握緊雙拳蠢蠢欲動的時候,突然間管家急促的聲音傳來。
“王爺,王爺……”
“滾!不管什麼事情,都給本王滾!”
楚天佑一直都覺得這管家挺有眼力勁兒,今天是沒帶眼睛出門嗎?不知道此時此刻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嗎?!
“可……王爺,可是玉羅小姐她……”
“玉羅怎麼了?!”
上官靈玥立刻推開楚天佑,緊張地向管家問道。
見情況有變,西陵絕的雙拳緩緩鬆開,精神也稍稍放鬆了些許。
對於上官靈玥的緊張管家有些不知所措,問詢的看了一眼楚天佑。
“快說啊,她怎麼了?!”
楚天佑還以爲是其他什麼事情,聽管家提起他這才意識到似乎從他們進入王府開始,就不曾見到玉羅的身影!
莫非是玉羅出事了?思至此,楚天佑登時緊張起來。
“玉羅小姐得了天花,大夫們都怕傳染,不敢去給她治病。
現在玉羅小姐的病情已經惡化,大夫說她也就這兩天的壽命了,所以……”
“所以什麼?”
上官靈玥迫切地問道。
真是奇怪,明明上官靈玥並非是王府的人,可是她這般問話,比起側妃的咆哮似乎還有威懾力。
令他不得不乖乖回答道,“所以……側妃說要將玉羅扔到郊外的小木屋裡自生自滅!免得將這病禍害到她腹中胎兒。”
“該死!”
上官靈玥一把抓住管家冷聲問道,“那玉羅現在在哪兒?!”
“在她房間,他們正在捆綁孩子,因爲不想給別人看見,所以要裝到麻袋裡!”
管家知道如果將玉羅真的扔到小木屋裡,那麼她就只能等死了,可是側妃的命令不得違抗,他只能寄希望於上官靈玥。
方纔他慌張跑來,與其說是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楚天佑,倒不如說是他更想告訴上官靈玥。
管家知道玉羅的母親上官雨晴和上官靈玥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她都能爲遼河一帶的百姓請命,沒道理會不顧玉羅的死活。
看到上官靈玥匆忙趕去的背影,管家知道他沒看錯人,上官靈玥到底會出手相救。
不過管家心中還是不算樂觀,畢竟上官靈玥在宰相府的地位本就不高,她能鬥得過盛氣凌人的側王妃嗎?
王爺會爲了玉羅而傷了側王妃的心嗎?畢竟現在側王妃腹中懷着的可是王爺的骨肉啊。
“二孃……我求你,你不要捆我走!”
玉羅因爲得了天花,渾身都是皰疹,再加上這些天沒有得到照顧,小丫頭整個人很是綿軟無力,就連哀求都是那麼的吃力。
“哼,你不走難道想要將王府上上下下都給傳染嗎?你難道想留在這裡禍害本王妃嗎?”
野茜因爲夏顏的出現已經在楚天佑那裡吃癟了,她現在也只能將怒氣發泄在玉羅的身上。
“不會的……我不會亂走動,我乖乖待在我房間裡可不可以!”
玉羅不敢走,她怕自己走了,就再也等不回上官靈玥也楚天佑了,就算死,她也想在臨死之前看到他們。
“做夢!”
野茜一聲冷喝,“你們還愣着作甚?還不快將她給塞到麻袋裡送走?!”
野茜嫌棄地看了一眼玉羅,又小心地安撫着自己腹中胎兒道,“乖孩子不怕不怕,孃親這就將這掃把星給趕走,沒有人能傷害到我的親親小乖乖的。”
“二孃……不要!二孃我求求你!我會乖,我會聽你話,我會多多幹活,我不會偷懶的,二孃我求你不要趕我走!”
玉羅掙扎着,哭泣着,哀求着,可是她所有的努力在野茜和其他人眼中除了厭惡和嫌棄,根本就一文不值。
他們就像是在塞一個死物一般很是粗暴地將玉羅往麻袋裡塞,而且他們幾乎是全副武裝,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玉羅而沾染到病毒。
當他們將玉羅扔上馬車後,這才輕鬆地拍拍雙手,剩下的就是車伕的事情了,他們總算是結束了這危險的活計。
“回去好好洗洗,別帶着晦氣。”
野茜說話間,還刻意與他們保持距離,生怕會被傳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