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月又是一聲的嘆息,然後便又退出去了。
她每次來,都只是站在離牀十歲開外,絕對不會多上前一步。
縱然牀上的人昏『迷』不醒,她也不靠近。
百里傾安覺得有些奇怪,南宮婉月是怕南宮辰華,還是?
還是有意的想要躲得遠一點兒,或許可以說,其實她是擔心靠近之後,會讓人以爲她與他之間,有着什麼不爲人知關係?
雖然有那麼一點兒的奇怪,但百里傾安並沒有問出來。
“嬸孃,以前都是誰照顧我爹的?”南宮觴看着南宮婉月。
“一直都是以前服侍他的祁叔在照顧着大哥,要不要我讓人把他叫來?”南宮婉月道。
“嗯,朵朵有些事情要問問他,這些年如果一直都是他在照顧着我爹的話,相信對於我爹近幾年身體的變化,也比較瞭解一些。”南宮觴道。
“好,你等着,馬上讓人去幫你叫他來。”言罷,南宮婉月便快步地往外走去。
須臾,她便領着一個年齡跟南宮辰華的年齡差不多的中年男人進來。
他在看到南宮觴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訝,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小,小主人……”南宮祁完全不敢相信,這一輩子居然還可以見到小主人。
“我小的時候,你見過我嗎?”南宮觴問道。
“見過的,當時小主人剛剛出生,當時您才一歲半,纔剛剛會說話,當時小主人還一直叫着屬下祁叔叔呢。”南宮祁顯然很高興。
“我爹孃當年離開南宮山莊的時候,是帶着你的嗎?”南宮祁問道。
如果按他這麼說的話,他理應是見過自己的。
“嗯,帶着屬下的,當時小主人還沒有出生,主人帶着您和夫人出去遊歷,結果在半路上上生得您。”南宮祁顯得非常的開心,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再見到他似的。
“我爹孃是怎麼出事的?”南宮觴問道。
“屬下記得當時,小主人剛剛一週半,我們剛好來到了曜城,後就在那兒遇上了一個叫凌傲的男人,也就是因爲遇到了凌傲,才使得主人和夫人身受重傷,屬下不得不帶着您逃跑。”南宮祁還記得當年的事情,而且記得特別的清楚。
“是你帶着我逃跑的,那爲何你會回到這兒?”南宮觴開始有些懷疑他的話。
“小主人,你聽屬下說,當時凌傲看上了夫人,想要跟主人搶夫人,夫人自然不從,也已表明已有家室孩子,希望他死心,凌傲竟是那般不講理,表面一副沒有想過要搶夫人的樣子,與主人交好,可多次暗中想要除掉小主子您,因爲屬下發現了這件事情,便跟主人說,而當時主人與他的關係相當好,並沒有多心,倒是夫人一直都說想要離開,主人也覺得他們不該在曜城久住,打算跟那個凌傲告別,離開曜城,去下個地方,誰想凌傲假借着餞行之意,居然在夫人和主人的酒裡下『藥』,當時他也要屬下喝,屬下藉着要照顧小主人的藉口,並沒有喝。”南宮祁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絲的痛苦之後。
嚥了咽口水,繼續道:“主人和夫人都喝多了,凌傲便直接對主人下手,借主人來威脅夫人,要夫人寫休夫之書,休了主人,跟她在一起,夫人面上假意同意,實地上卻是想辦法拖着他,讓我帶着小主人先回南宮山莊,誰想在屬下離開的時候被凌傲發現了,結果他派出了殺手,想要殺我們,屬下的修爲淺,沒辦法對付他們。就只好將小主子你放在一個農戶家,在您的身上留下字條。便去將那些人引開,誰想屬下再回去找您的時候,那個屋子卻是人去樓空,而夫人和主人都身受重傷,夫人爲了讓主人有機會離開,更是以死要威凌傲,她另外又讓屬下趕緊把主人帶回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帶着南宮辰華回來,但沒想到南宮辰華的傷已經那麼重,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把他的傷醫好,他把主人送回來之後,也回去找過夫人,可是得知夫人已經死了。
那戶人家也是人去樓空,根本就無跡可尋找。
而且,他用的卻也是假名。
“凌傲是誰?”南宮觴問道。
“他用的是假名,也不是曜城中人,只是路過那兒,不過屬下再回那個大宅子的時候,找到了一件東西。”南宮祁趕緊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的帕子,將帕子交到南宮觴的手裡。
南宮觴打開帕子,裡面落出了一個玉牌。
玉牌有些破損,但卻是一塊上品好玉,而玉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出有一個字。
左。
只有這麼一個左字。
“莫非,是天界左家的人做的?”百里傾安道。
那人的修爲如此不淺,那麼她能想到的,就是左凌菲他們一家人。
“那男子當時名字是叫凌傲。”
百里傾安和南宮觴相似了一眼。
“我記得左家的家主,好像是叫左傲,難道真的是他們家的人?”百里傾安問道。
“左傲的兒女叫左凌菲,難不成真的是他?”百里傾安又想了想,再次道。
“孃親,我們是不是又要去天界了?”朵朵問道。
“不着急,先把你爺爺救醒先。”百里傾安道。
如果真的跟左家有關係的話,那麼他們左家還真是討厭,之前左凌菲可是也做了傷害他們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左家有關係,那麼新仇舊恨,也該一起處理。
“嗯!”朵朵點點頭,她其實還有那麼一點兒想要再一次的去一趟天界,不爲別的。
還有一些丹『藥』的方子,她還沒有完全的學會,怎麼說也得要去天界,再把那些法子給弄到手。
天界又沒有什麼讓她可以沉『迷』的,那兒還有那麼多討厭的人,她可一點兒都不想再去第二次,如果沒有這些『藥』方,她是不會去第二次的。
百里傾安伸手『摸』了『摸』朵朵的小腦袋,自己女兒心裡什麼想法,她還不明白。
不過,百里傾安並不是特別的相信,南宮觴的母親真的已經死了。
“小主人,可以把主人救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