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齊琪一開始就跟寶寶說過的緣故,又或許是寶寶本身就很懂事的緣故,在徐逍看來,寶寶在他父母面前要顯得乖巧許多,沒有平時在自己和齊琪面前的那種淘氣,而寶寶的這種乖巧,正好是讓徐父徐母最滿意的。
寶寶被奶奶抱在懷裡,眨巴着大眼睛顯得很機靈,用大嗓音甜糯地回道,“寶寶大名叫齊寶煦,小名叫寶寶!”
可愛的童聲惹得徐父徐母大笑不已,徐母更是將寶寶揉進懷裡親着他的腦袋喊寶貝,看到父母滿足開心的笑容,徐逍心裡也是滿滿的感動,或許這個家,很早就應該這麼熱鬧了。
寶寶雖然不是自來熟,可是他要是想哄人,憑他的小腦袋完全是可以駕馭的,一來就哄得徐父徐母笑得合不攏嘴,一點年代代溝都沒有,這讓原本揪着一顆心的徐父徐母都放心了下來。
趁着徐母帶着寶寶去花園玩的工夫,徐父對徐逍說道,“看到寶寶,我就知道,琪琪真的把孩子照顧得很好,失去他們,是你最大的損失。”
徐逍若有所思點點頭,“我知道,我會盡力去彌補。”
徐父略帶詫異地看着自己兒子,看來不用自己再去做什麼思想工作了,兒子自己就已經想明白了,這樣也好,徐父會心笑了笑,“看你媽那麼喜歡寶寶,恨不得揉進眼睛裡都不嫌疼,到時候你把寶寶送回去的時候,我看她有的哭了。”
徐逍聳了聳肩,“爸你還真別笑媽,到時候說不定你也是這樣!”
徐父一聽白了兒子一眼,嘴裡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去找已經不知道轉到哪裡去的祖孫二人,徐逍看着自家老爸的身影笑了,若是當初沒有離婚,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糾結的事情發生了吧!徐逍黯然地想着。
寶寶這個時候被徐母帶到後院的魚池去看魚,寶寶除了在公園見過這麼多魚外,很少能夠有機會這麼近距
離看過這麼多魚,一時間很新鮮,徐母爲了讓他開心還讓人拿網給他撈來玩,雖然他一條都撈不到,不過這一池魚都是徐母的寶貝,就連徐父都碰不得,她竟然能讓寶寶這樣胡鬧,可見她對寶寶的喜愛,看到寶寶咯咯咯笑個不停,徐母更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她恨不得讓寶寶愛上這裡就別回去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徐父徐母讓人準備了很多吃的,雖然早早有讓徐逍打聽過寶寶喜歡吃的菜,可是答案有些不盡人意,因爲齊琪不讓寶寶偏食,所以基本上無論是寶寶喜歡吃的不喜歡吃的都會有,不過寶寶倒是很喜歡吃排骨和魚,不喜歡吃雞鴨等,所以徐母就讓人準備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以排骨和魚爲主葷,排骨有清蒸有紅燒也有燜的,魚也一樣,炸的煎的煮的都有,各式各樣,看得徐逍眼皮直跳。
徐母難得不假借他人之手幫寶寶剔魚刺,讓徐逍羨慕不已,“媽,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這麼低?沒見你給我挑過魚刺!”徐逍也很喜歡吃魚,可是他卻很少吃,因爲有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就是找魚刺很麻煩,從小雖然有傭人給他剔魚刺,可是還沒見自己老媽親自動手過呢,心裡一下子不平衡了,都說是有了孫子纔沒兒子,看來不是,是沒孫子前兒子的地位就不高啊!
然而徐母卻不將徐逍的話當回事,專心剔魚刺連看都不看徐逍一眼就回道,“這麼大個人了,還吃兒子的醋,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我告訴你,我就偏心了怎麼滴!”徐母心裡對自家兒子還有氣呢,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寶貝孫子怎麼會到現在才能見上一面,害得她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還看了那些人的臉色,所謂那些人,就是徐母的牌友,年齡差不多,但是個個不是當了奶奶就是當了外婆,只有徐母,每次去聚會都聽到些不喜歡聽的話,比如這個說自己孫子多調皮,那個說自己外孫上學成績好什麼的,每每這個話
題都能將她氣走,這下子,她終於可以挽回一局了,看她明天帶孫子過去給她們看看,誰還敢提自己的孫子,就算再好,也沒自己孫子好,看長得多討人喜歡!嘴多甜!
寶寶雖然覺得桌面上的菜是他見過最多的一次,而且很好看,可是他卻不覺得是最好吃的,他還是喜歡媽咪做的糖醋排骨和紅燒魚,不過在奶奶將剔好魚刺的魚肉放在他碗裡的時候,寶寶很高興地將小嘴湊上去親了一口奶奶的臉頰,還發出清脆的響聲,這可把徐母樂得呀!
徐逍搓了搓手臂,搖搖頭道,“真受不了了。”
徐父見況笑笑地對寶寶說道,“寶寶,你就喜歡奶奶不喜歡爺爺嗎?”
寶寶一聽,歪着小腦袋仔細想了想,跳下椅子走到爺爺身邊,揪着爺爺的衣服說道,“不是的,寶寶也喜歡爺爺。”
徐父高興地將寶寶抱了起來,徐母佯怒道,“老頭子,你這是跟我爭孫子嗎?”
“這話怎麼說來着,是寶寶自己說喜歡爺爺的,對吧寶寶!”徐父在寶寶面前明顯比徐逍面前要和藹許多,對徐逍,他更多的是嚴厲,雖然偶爾會疼,但是恨鐵不成鋼的他最多的還是冷麪,然而在寶寶面前,他更多的是慈愛,或許這就是隔代親情作祟吧。
徐逍看着自家爸媽胡鬧也不攔着,徐家的飯桌上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每次即便是他回家,也只是隨便問問情況,老媽關心一下自己的私生活,就算是後來娶了齊琪,在飯桌上,齊琪也是矜持着很少去說話,似乎擔心什麼似的,徐逍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太多,又或者說,幸福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從指縫中流掉,能不能重新抓住,寶寶是最大的契機。
看到寶寶哄得爺爺奶奶那麼高興,徐逍打心裡感到滿足,其實自己的爸媽,確實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自己作爲兒子,能爲他們做的,一直都很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