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不信的話,問柳老和青哥他倆,我是不是帶着他們走的,可是走着走着就找不到他們了!”面前的龍蛋顯得有點着急!】
【“嗯,是龍蛋帶着我們走的,以爲你跟了上來,回頭卻沒發現你。然後我和柳老說要等你,只是我倆稍微停了下,就不見龍蛋的蹤跡了。於是上前追龍蛋,結果就趕不上了!”司徒青解釋說。】
【幾人都是急的焦頭爛額,怎麼會遇上這種無厘頭的事情呢?越是這種不靠譜的事越是容易發生!】
【“天哥,我看這樣也確定不了到底誰是真的,不如你問點別的事,看俺倆誰能回答上來。”揹着柳老的龍蛋突然提出這麼個建議,我覺得不錯。而且只有龍蛋我們倆知道的事,還挺多哩!】
【“嗯嗯,這個主意好!那我就問幾個問題,你們誰能回答出來,誰就是真的!”我是喜上眉梢,覺得龍蛋突然間機靈了許多,腦子轉彎挺快的嘛。不過心下又覺得龍蛋腦袋瓜子轉彎沒那麼快啊,這個應該是假的吧!】
【只是,空口無憑就說人家是假的,這事擱誰身上恐怕誰都不會接受。何況考慮到龍蛋還是個容易起急的怪脾氣,於是也就沒再多想就開始問了。】
【“小時候我們一塊上學時,是誰把人家種的南瓜刻個孔,把大便拉里面,然後再封上洞的?”這事我斷定假龍蛋是回答不上來的!】
【小時候上學時,每次放學我們都會三五成羣的一塊回家,我們幾個賴貨每次必定是“不走正道”的,偏偏走那些耕地邊的田埂上,地邊上種的有南瓜,王曉昌那廝孬到把大便拉到裡面,然後再用刻下來的南瓜塊把孔封上,日後南瓜成熟了被人摘回去,剁開後大便淌的滿桌子都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哎!你們小時候還幹這種缺德事啊?”司徒青碰碰我,湊到我耳邊問。】
【我正想告訴他,不是我,而是……】
【“王曉昌!”他倆是心照不宣,同時喊出了這個名字。】
【剛纔還一臉得意的我,表情立刻僵住了,他倆竟然同時回答了出來,這可怎麼分辨呢?】
【司徒青看看我,那表情是在期待着我給出正確答案!】
【“都回答對了!”我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
【“啊?不會吧?多少人知道這事啊?咋還同時答出來了?”司徒青氣的比我都很,估計都快吐血了。】
【“先別問了,不見得能出去呢,現在糾結這個毫無意義!等出去了再論也不遲。”司徒青話鋒一轉,想終結這問題的爭論。】
【本來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呢,可是被他打上這麼一叉,問意全無!】
【我們讓那個找到出口的龍蛋帶路,左轉右拐走了好久後,眼前是豁然開朗!】
【首先看到的是那盞燈,不知怎麼被點着了,放在那裡燈光閃動着,燈火發出血一樣的顏色,讓整個約有二十多平的方形密室,透着一種恐怖和詭異,如果配上驚悚的聲音,絕對是個拍鬼片的好地方。】
【右邊靠牆的位置是個石臺,應該是棺牀,馬燈就放在上面,旁邊擺着個約有二尺多高的白色長方體,材料應該屬於玉石類,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墓主的棺槨!】
【石臺兩側各有一個通道,想必後面還有墓室,只是裡面不知放的何物?】
【不知此墓可有陪葬?中國古代陪葬歷史,由來已久。活人殉葬,殷、周時期很是盛行,君王死後,會把生前享用的一切,包括豔妻美妾都帶到墓穴中去,以便繼續生前的奢靡淫樂!雖然後來有令禁止,但也是屢禁不止。】
【相傳秦始皇陵中,殉葬人不計其數。傳聞秦始皇的遺詔,被李斯(被迫)等人篡改,使胡亥替代了扶蘇登基做了皇帝,於是秦二世爲了穩定大權,把秦始皇的人馬幾乎是屠戮的精光,最可怕的是他連自己的那些異母同胞,也給毫不留情的解決掉了,殘暴程度無以復加!】
【二世更有言曰:先帝后宮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從死!】
【因此,秦始皇也被稱爲史上最牛陪葬皇帝!】
【“終於出來這個該死的通道了,怪不得那個樹妖說是密道,還真是詭異啊,像是進了迷魂陣似的!”司徒青出了通道,心下爽了很多,言下有些得意!】
【“不對啊!這燈怎麼會在這裡?被誰點着的?”司徒青剛纔還是幾分得意,此刻卻是神色大變,懼色爬滿臉來!】
【我心下也正是納悶呢,雲天霧地找不到的燈,卻是在這裡安安穩穩的放着,而且還被點亮了。】
【龍蛋把柳老放下,昏迷不醒的柳老很是讓我擔心,生怕他會一睡不醒,那我就成了殺人兇手了!】
【“天哥,青哥,你們快看,剛纔的通道不見了呢?”一轉眼,那個帶我們進來這裡的龍蛋,站在那裡很是驚慌的樣子,手指向那厚厚的牆壁。】
【我回過頭去,牆上的情境着實讓我嚇了一跳。逼真的彩色石磚雕刻上,顏色依然如故,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咋一看怎不像是活物,近身一看,雕琢的是家喻戶曉的二十四孝圖,心下是一陣欣喜!】
【不知怎的,我只覺得磚牆不停的轉動起來,莫非是盯着看的太久發暈了,我急忙看向司徒青他們,問發生了什麼情況?】
【“天哥,青哥,這墓室怎麼會轉啊?感覺很暈!”站在一邊的那個龍蛋喊說道。】
【“是啊!怎麼回事啊?”柳老旁邊的龍蛋也是跟着奇怪起來。】
【“大家快把蒜頭拿出來,用左手拿着!快!”我急忙衝他們喊到。】
【其實,我也不知道手裡握着蒜頭,能不能在危機時刻起到作用,喊這麼一句,只是讓大家心裡多點安慰而已。】
【可是,我和龍蛋的蒜頭已經用光了,誰知另一個龍蛋卻也是沒能拿出蒜頭來。我心說還真是怪了,回答問題一塊回答出來,沒蒜頭也都沒有,那是不是排放二氧化碳泄壓時也同時啊!】
【人,點背時就不只是一語成讖了,簡直就是一想成讖了。我只這麼想了一下,就那麼的應驗了。倆龍蛋不約而同的來了個生理排泄式奏樂,而且響度和時機掌握的都是恰到好處。簡直是讓人崩潰至極。】
【在這種場合,既安靜又詭異,突然來一聲巨響,且是這麼一種形式,不免令人尷尬。爲了打破尷尬的局面,我又提醒了一下他們把蒜頭拿在手裡。】
【司徒青的已經拿在了左手裡,柳老身邊的龍蛋從柳老口袋裡掏出他的蒜頭,放在他的左手裡,五個人三人沒有蒜頭,柳老躺在地上,我們四個彼此背向站立,形成一個四角陣,將柳老圍在中間,四周的牆壁依然轉動着。】
【我猜想是不是碰到了墓內的什麼機關?使這些迷宮似的牆壁啓動了,來回的轉動,想把闖入墓室的人給迷困在這裡,然後殺人於無形之中?】
【心下這麼想,卻是沒敢說出來,怕打擊了士氣。這種時候鼓舞士兵,爲彼此加油鼓氣還來不及呢,又怎能去給他們添加負能量呢!】
【此時,馬燈旁邊的玉石棺槨也是時而出現,時而隱匿!使整個墓室顯得詭異非常!只有那盞馬燈始終如一的放在那裡!】
【墓室裡變得異常詭異,陰森無比。讓人覺得呼吸困難,雙眼開始迷離。神智甚至開始不再清醒。】
【司徒青挨着我站,餘光裡我看見他身體不停的顫抖,左手裡握着蒜頭,右手外伸做出隔擋的動作!準備隨時做出什麼反擊!】
【“兄弟,這怎麼回事啊?怎麼如此邪乎啊?鬧鬼也不是這樣吧!”司徒青嚇得是連聲音都變了味兒,顫抖得讓人幾乎聽不出他說的什麼!】
【“青哥,冷靜!沒事的!”我強忍着小便,不至於尿褲子,故作鎮定的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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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都說古墓裡邪乎,我還不信,這下可是讓我領教了!如果出去了,以後打死也不進古墓了。”司徒青不停的嘟囔,整個墓室裡都是他的聲音!】
【“柳老哪去了?龍蛋,柳老在哪?”我幾近瘋狂了,嚎叫着問龍蛋。】
【“在後面啊!”龍蛋是揹我而立的,我不知道他看沒看地上,就說出來了。】
【“沒有啊!柳老不見了!快,我們向燈旁邊的那個通道走!”我像指揮官一樣,對部下發號施令,心下急的賽過太監了。】
【幾個人保持着陣行,慢慢的向通道移動。可是,一走動才意識到,此時此刻我們也是受轉動的墓牆影響,身子無法站穩,甚至開始不由自主的轉了起來。】
【每邁開一步,就要停下片刻,緩解轉動帶來的劇烈暈眩。】
【“*!真是活見鬼了。霸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身子還不受自己控制了,停都停下來。”司徒青氣急敗壞的說着,那是種想要秒殺一切的兇惡語氣。】
【我相信,此時要是出現個惡靈,恐怕他也會好不忌憚的和它拼命。人的膽識和潛能是巨大的,平時不能被激發出來,而到了危急時刻,這種無限能量則會瞬間爆發,足以摧毀一切。】
【我們走走停停,大約二十多分鐘後,纔來到通道處,我逼近馬燈,猛地將它拿在了手裡,牆壁的轉動卻是突然停止了,那副棺槨也沒了蹤跡!】
【奶奶的!幻境?假象?本來我想再把燈放下試試看,會不會和剛纔一樣,只是考慮到安全是生命的第一要義,何況還有幾條人命間接在我手上,於是沒再多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轉動停止了,而這裡也是換了一番天地,原本方形的墓室變成了六角的,上部是穹隆頂形,地上一片狼藉,牆壁破敗不堪,完全沒了之前的那種工整美觀,整個是栩栩如生的狀態!】
【而唯一不變的是我們所處的這個通道,依然如初!】
【而此時只剩下了一個龍蛋,另一個不知身在何處?】
【“青哥,怎麼只剩一個龍蛋了?”我大驚失色道。】
【他回過頭去,拍了一下龍蛋的肩膀!】
【“喂,龍蛋,怎麼就剩你一個了?那個呢?”龍蛋左右掃了一眼,一頭霧水,不知作何解釋!】
【“糟糕!柳老一定被那個龍蛋給帶走了!”我突然意識到柳老的處境非常危險!】
【這可如何是好?我把目光轉向了手裡的馬燈!這馬燈或許能夠幫助我們,找到柳老和出口!可是,這燈都點了那麼久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啊!】
【什麼鬼燈!我在心裡暗罵一句!】
【爺爺留下的忌言說要放血進去才行啊!可是這要去哪裡弄血呢?而且是未打過鳴的公雞仔,公羊和雄性蛇血,這不是禿子頭上找毛拔,爲難人嘛!】
【我心下是着急萬分!龍蛋和司徒青卻是以我爲主帥,只問我要怎麼辦?】
【“要是有血就好了!”我盯着面前的油燈,嘆了口氣!】
【“血?有啊!我身上的血老多了嘞!要多少啊?天哥。”龍蛋還是小時候那種,說話不驚大腦的風格,張口就問要多少!】
【“你有我也有啊!可惜人血不……”話說一半,我就停住了。】
【爺爺講老爺子的故事時,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讓老爺子用自己的血。那我是老爺子的重孫,現在我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那能不能用我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