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走出來後,腿腳有點軟,感覺有點不利索。
她扶着身後的牆,感覺呼吸有點不順暢。
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聽到身後有走動的聲音,她就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着自己一樣,趕緊跑到了旁邊的房間。
開門,關門,鎖門,一氣呵成。
然後靠在門後,就像是跑過一次馬拉松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的胸口好像壓着一塊巨石,怎麼也故意不順暢。
不行,他不能讓顧江山做那些違背道義,違揹人格的壞事情。
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顧青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聽自己的話的。
所以,想要制止顧江山,只能自己想辦法。
這些辦法……
顧青山是何等的精明,心思縝密,把事情都能夠處理的滴水不漏。
這種能力,她是沒有辦法能夠做到。
她一直都認爲,顧青山的這種能力如果是放在其他方面,一定會特別棒。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像是小的時候,老師說那些學習不好的孩子們:如果多點經歷放在學習上,你們的成績單也不至於這麼難看!
經過這段時間,艾瑪發現顧青山的能力非常的非常的不一般。
他能夠特別泰然自若的,特別的能夠接受別人所說的一切。
有人說他是變態,他可以笑着接受說是。
有人說他是神經病,他說是,然後也可以很快樂的住在精神病醫院,而且一住下去還不願意走。
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那種自我的程度,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了。
每天被人罵了也能樂滋滋的,而且別人怎麼罵她怎麼承認,還真是心大。
所以,這種人就是壞蛋了骨子裡的人。怎麼可能感化他那顆心?
腦海中不斷的盤桓着他說的那句話,想要送給他禮物?
送給顧江山禮物?
什麼禮物?
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浮現出血淋淋的畫面,艾瑪的心裡就覺得慌得很。
她攥緊了拳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抿着脣,因爲用力過大,脣色都已經發白了,嚇人的很。
她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被監視着,所做的一切顧青山都知道,如果是現在,她報信,顧青山不知道會對自己做什麼事情。
其實不是她自私,她告訴自己不能死,不能出事。
因爲她還有個孩子。
現在馬上就要到小山放學的時間了,也就是說,到了她去做晚飯的時間。
他們家每天做完飯都是她做的,她也仔細觀察過,一日三餐,顧青山只有最後一頓飯吃的比較多。
所以,如果在飯裡放點藥……那是不是……
艾瑪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手腳就開始發冷,然後顫抖。
她怎麼能夠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她和顧青山有什麼區別?
她跟自己說不能這個樣子,不能,千萬不能,萬萬不能。
調整好了情緒以後,艾瑪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她先是到廚房去做了一個水果拼盤,給顧青山送過去,這是顧青山每天的習慣,餐前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