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個動作不適合我們，我們兩個不應該這個樣子。懂？”蘇素素很有耐心地再重複了一遍。
不懂……顧江山不懂。
顧江山不知道有多麼的恨自己，爲啥就跟蘇素素有了這樣子地矛盾？
他們兩個何苦這樣子的互相折磨？
太難受了簡直是。
“我們兩個是夫妻，這樣的動作還算親密嗎？”顧江山低吼出來。
“我們不是。”蘇素素盯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
……不是？
怎麼不是？
顧江山想起來那個該死的離婚協議，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恨過自己。
但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死鴨子嘴硬。
“我們兩個還沒有領離婚證，所以我們還是夫妻。”顧江山這句話一點底氣都沒有。
？？？
“在我的心目中，看到那個離婚協議那一刻開始，我們兩個就已經不在一起了。”蘇素素被他氣的呼吸感覺都不順暢了，啥意思？說離婚的人是他，說不離婚的人還是他。
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吧。
當初說要分手的時候是他說的，現在已經分手了又感覺接受不了了？
咋回事？
啥意思？
想幹嘛？
“我們還沒有領離婚證，所以你還是我老婆。”顧江山義氣凌然地說，好像是自己說了什麼毋容置疑的事情。
蘇素素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腦子是有問題吧？
他們兩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說什麼沒有想要分手？
嗯？
蘇素素直接就懟了回去：“你說離婚就離婚，你說不離婚就不離婚，你的臉怎麼這麼大？有了那個協議書，對我來說就已經是離婚了。”
顧江山無言以對，只能苦苦糾結着那一句話：“我們沒有離婚，沒有。”
蘇素素感覺自己跟她說話就像是對牛彈琴。
她無語地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你覺得，離婚證這個東西太重要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把離婚證給領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顧江山才感覺到，蘇素素是真的要離開自己了。
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完了。
顧江山的眼淚一下子逼出來，涌上了心頭。
他怕蘇素素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一把把蘇素素抱住，緊緊的抱在懷裡。
因爲力量的懸殊，蘇素素根本就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那個懷抱實在是太緊太牢靠了，能給人溫暖，也能給人傷害。
蘇素素就那麼被他抱着。
緊緊的抱着。
她閉上眼睛，享受這最後的溫暖。
但是，她也知道，這就像是毒藥，狠狠地吸引着她。
能夠讓她墜入深淵，也能讓她萬劫不復。
就因爲這個，她不敢，不敢靠近顧江山。
“素素，咱們倆和好吧。”顧江山享受着蘇素素帶給他地溫度，忍不住脫口而出。
聽到這句話之後，她在腦子中浮現出來種種的曾經發生的事情。
那些傷害，那些感動，那些事情。
蘇素素的腦子前，一一閃過。
她最後張開嘴，說：“顧江山，我們明天去領證吧。”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