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被記者拍到他和夏馨雅吃飯,都會當場讓記者把儲存卡交出來,銷燬了不可。
不過他不敢多問,恭敬的回了一句,“是。”
“傅慕旋呢?”厲墨池一雙冷眸有些晦暗。
“去外面了。”尹光熙如實答道。
“回去。”厲墨池雙眸引起不定。
尹光熙點點頭,立刻給傅慕旋發了短信,讓她安排車輛。
發佈會還沒有結束,可是隨着厲墨池的離去,就顯得有些黯然。
幸虧東玄煌是個很會說話調侃的人,將記者的視線都拉了回來,發佈會也算是圓滿成功。
——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在路上的時候,傅慕旋的私人手機就一直在震動。
雖然她聽見了,但是礙於厲墨池在場,她並沒有接聽。
可是心底卻有些着急,這麼晚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是不會有人給自己打電話的。
“停車。”厲墨池突然開口。
“不用了,這裡太空曠,容易出現意外。”傅慕旋並沒有停下車子,而是繼續開車。
“我說停下。”厲墨池並沒有理會她說的,冰冷的神情帶着不容拒絕。
傅慕旋深吸一口氣,她只能緩緩的將車停在了路邊。
前面和後面的車也都跟着停了下來。
其實傅慕旋並不想當着厲墨池的面接聽電話,可是厲墨池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拿出了手機。
“喂。”她將聲音壓倒極低,提醒對方她在工作。
“旋旋啊,溪溪又住醫院了。”電話那邊是傅慕旋母親簡潔焦急的聲音。
傅慕旋皺眉心中泛起焦急之意,“那有沒有送他去醫院?”
“送了送了。”簡潔帶着哭腔,溪溪可是她的命啊。
傅慕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道:“那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需要留院觀察幾天。”簡潔又道。
“媽,你別擔心了,我會盡快回美國的。”她一定會帶着希望回去的,她要救溪溪。
“唉,媽知道你在執行任務,我不打擾你了。”簡潔擦了擦眼淚,正要掛斷電話,卻聽見傅恆義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我讓你別給旋旋打電話了,她又回不來這不是讓她白擔心吧!”
面對傅恆義的指着,簡潔卻哭得更加傷心了,“我們的溪溪就是沒有爸爸,如果有爸爸,他也不會這樣。”
聽到簡潔痛苦,傅慕旋擔心自己也會哭,立刻掛斷了電話。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發動了車子。67.356
前面的車看她亮起了車燈,也跟着發動了車子,然後一前一後繼續行駛。
厲墨池不是沒看見她眼角的那顆淚。
那是爲誰而流下的眼睛,他很想知道。
看着她在接聽電話時候的失落,他盡收眼底,能讓她牽腸掛肚的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回到別墅,傅慕旋安排了一下保護工作就去睡了。
她很累,隨便的衝了熱水澡,就倒在牀上。
拿着手機卻毫無睡意,她開始給簡潔發短信,詢問溪溪的情況。
細細地瞭解了一遍,確認溪溪沒事,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樓上的厲墨池同樣睡不着,他坐在沙發上,望着牀頭二人的結婚照,心事不明。
當初的那段影像給他帶來了太深的震撼。
那是他不能原諒傅慕旋的根源,可是心卻抵不住去想她。
她明明負了自己,可是自己卻還是牽腸掛肚。
猝不及防的消失,又倏然出現,傅慕旋,你到底在算計着什麼!
——
傅慕旋醒來的時候,天剛亮,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她走到窗前,拉開繡着精美花紋的白色紗簾,將窗戶推開,呼吸着外面新鮮的空氣。
不遠處有一道白影,由遠及近而來。
是厲墨池在晨練。
他居然比自己起得還早。
以前她會傻傻的,癡癡的看。
現在她也會看,卻沒有從前的激動,她承認厲墨池從裡到外的優秀,從內在到外在都是如此的完美。
但是她找不到當初的悸動了。
果然時過境遷,什麼都滄海桑田了。
換好了衣服,她走出房間,卻見韓姨站在門口一臉的凝重。
“韓姨,怎麼了?”傅慕旋關心的問道。
韓姨回過神來,無奈的一嘆,“沒什麼,就是厲先生,已經跑了一夜了。”
“什麼?”傅慕旋皺眉,厲墨池居然這樣跑了一夜?
韓姨點點頭,“上一次這樣,是三年前傅小姐你剛離開別墅的時候。”
傅慕旋有些無語,厲墨池這種發泄的方式倒是十分健康,可是他的肋骨還沒有好啊!
“傅小姐,你去管管行不行,算我求你了。”韓姨心疼厲墨池這麼折磨自己。
她當厲墨池是自己的孩子,看着他這麼執拗,心疼不已。
傅慕旋可不想厲墨池病情加重,於公於私她都該去勸勸。
如此想着她就出了門,去找厲墨池。
迎着晨曦,厲墨池見她走來,神色清冷,“你來幹什麼?”
傅慕旋站在他的面前,深吸一口氣,“厲先生,你的身體還沒有好,請回去休息吧,而且你跑了一夜了。”
厲墨池停下腳步,冷靜的看着她,語氣冰冷的可怕,“我跑了三給小時而已,而且我沒有那麼虛弱。”
這點傅慕旋倒是承認,厲墨池真的很厲害。
“唉,厲墨池,你的肋骨因我而斷,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你爺爺交代?”傅慕旋十分的爲難和頭疼。
“你放心,你是做不了寡/婦的。”厲墨池毒舌道。
傅慕旋擰眉,“你和我又沒有關係,你死了我也成不了寡/婦!”
他不諷刺自己不行是嗎!
厲墨池諱莫如深的看着她,眼神凌厲,“那我繼續跑。”
傅慕旋簡直想罵他蛇精病!
他幹嘛這麼懲罰她,讓她於心不安的。
追上厲墨池,傅慕旋抓住他的手臂,“行了行了,我認輸,你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份,萬一真的有人成了寡/婦就不好了。”
看着她一語雙關,厲墨池並沒有太計較,能讓她出口相勸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話裡的意思。”厲墨池沉聲道,渾身帶着煞氣和冷意。
傅慕旋抿抿脣,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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