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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查燦和安琪、維克托蒂相撞後,任誰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平凡甚至已經快到行將朽木的老者此刻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嶽,猶如實質的雄渾大氣宛如泰山壓頂,數十萬大軍集體衝鋒一般浩蕩雄渾。衆人眼中那個佝僂瘦小的身影竟然慢慢的如蒼松一般的挺直,世界萬物都不可以壓斷他的脊樑。很難想像這個老人就在剛纔還在向黎天落下跪請求着什麼。
“一跪仍英雄,他這一跪不是爲他自己,而是爲千千萬萬的南洋降頭一脈。”
黎天落很用心的在看這一戰,他的心裡很清楚,當查燦將南洋降頭一脈的未來生死託付給自己並且從自己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放下了一切牽掛的查燦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了,他的身後,有着千千萬萬的南洋降頭師,千千萬萬的一脈傳承同仁匯聚了一股無邊無垠無懼無畏的獨特氣勢,而查燦的身體就是就是將這股氣勢匯聚在一起的容器,這讓年邁的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自身的禁錮,達到那個自己從來沒想過的新高峰。
大勢已成,勢無可擋!
面對如此雄渾激進的無雙之起,維克托蒂卻因爲託大,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到是一直沒有開口的安琪反倒是巧妙的多到了一旁,倒也沒喲受到什麼影響。
風蕭蕭兮易水寒!
一些看出門道的人心裡已經知道,查燦這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與其對戰,這一戰,已經成爲了他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戰,查燦正在用自己的生命譜寫這一曲南洋降頭師的輓歌!
如一個個巨浪一般一股股的拍打着自己,維克托蒂和安琪都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二人的氣勢很快就會被查燦硬生生的碾碎,因爲他倆不可能像查燦這樣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查燦完完全全從一開始就抱定了以命搏命的打法,而維克托蒂和安琪則不然,如此一比氣勢上依然輸了兩分,如果此刻再被對手的氣勢將自己的氣勢直接壓碎,那兩個人的結果肯定就只有一個字——敗!
本來一個人應付就夠吃力,兩個人加在一起纔算是有了一些優勢,可卻瞬間被查燦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直接抹平,如果氣勢再被碾碎,那兩個人面對查燦可能連自己七成的實力都用不出來,那樣等待自己的,只能是去天堂聆聽主的召喚。
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多年的配合使得這這對正副團長之間一個細微到別人都不能察覺的小動作都可以讓對方心領神會。突然,原本和維克托蒂還處於平行站立的安琪猛地向後小跳了一步,而與此同時維克托蒂突然怒吼一聲將自己的氣勢提升到自己的極限一個人硬生生的生扛了原本兩個人要分擔的重擔。隨後在衆人還有些迷茫的時候,向後跳出的安琪就在腳尖落地時候直接身體向前傾斜到三十度角的誇張角度,腳下猛然發力傳出,而她剛纔所站的位置的原地硬是被這強烈的一撐摩擦出了一股水汽發出水澆在火堆上的斯斯聲。
這一幕看的就連黎簫不禁感慨,這虎娘們可真敢坐啊,要知道比武臺可是千年甚至萬年都不化的堅冰而且異常的滑溜,在兩股氣勢的攻擊下能穩穩的扎住身形已經是非常難得了,而安琪卻利用維克托蒂這不到一秒製造出來的空隙穩穩的抓住了這個機會,其心思巧妙和大膽讓臺下的衆人不得不感嘆,而且同時也對安琪那身體所獨有的協調性也感到了一陣陣的嫉妒。但是當衆人回神想看看安琪的進攻時卻發現此時的安琪那細長的女士十字花劍如毒蛇的獠牙狠狠咬向查燦的脖子。
從安琪後跳到維克托蒂全力抵擋,再到安琪抽身進攻,完成這樣一個小配合竟然用了不到一秒,足見兩個人只見的默契程度是如何的深厚。
安琪的十字長劍是教廷按照自己的要求量身定做的,劍身上三分之一直到劍尖都偏軟,劍身下三分之二到劍柄卻和維克托蒂的寬長劍一樣非常硬,加上纖細的劍身這使得安琪可以手腕輕輕一抖就能刺出無數迷惑人眼睛的劍花,而此時,安琪就是這麼做的,手腕輕輕一甩一朵朵劍花瞬間罩住查燦的身形,而相較於布魯克公爵的劍花那般唯美和虛幻,安琪的劍花更多的則體現在‘幻’這個方面,她的幻讓你更無處察覺。
第一波近身肉搏開始,衆人紛紛期待着查燦如何接招。
南洋降頭一脈多以下蠱毒之術活着降頭術控制對手,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在近身肉搏上每個人都沒有聽說過南洋有什麼獨門絕技,可是既然查燦敢站在這個臺上一人獨挑兩個專門司職肉搏的騎士團長,他會沒有什麼迅速進攻的方法麼?
就在衆人還在猜疑之際,查燦已經亮出他的殺手鐗:安琪的幻劍雖然陰狠毒辣,查燦卻閉上眼睛直接躲過了這奪命的一刺,然後很隨意的右手架起柺杖將安琪挑飛到半空中,接着衆人只見他的左手手腕輕輕一抖,隨後這隻原本空着的手掌裡突然多了一件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沓符紙。
接着查燦迅速的將手裡的這一沓符紙踹在自己袍子上面一個口袋裡,並同時從容將的手裡剩下的幾張符紙向安琪甩去,原本又輕又薄的黃色符紙此刻竟然如飛刀一般還帶着一股破風之聲,半空中的安琪因爲沒有見過這等東西,有些託大的竟然不閃不避,舉劍直接刺向飛向自己的符紙,想直接破壞,而就在此時,眼尖之人卻發現此刻查燦握着柺杖的右手突然鬆開了中指和食指,緊靠着剩下三根手指繼續握着柺杖,而那空出的兩隻手指此刻僅僅併攏成劍指,食指還不停的彎曲伸直。
接着衆人只聽到查燦口中突然大喝一聲:“破!”
飛向安琪的符紙竟然在接近安琪卻還未被她的劍刺中之時直接在空中爆破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這一幕已經讓臺下衆人看的不等口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老頭隨手甩出的幾張黃紙竟然有如此威力,比之當今世界最先進的單兵手雷的威力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衆人的心裡只有這麼一個疑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相較於他們的好奇,華夏一方更多的則是激動了,打從開始就一直波瀾不驚的盤膝坐在自己雕好的冰蒲團上平靜打坐的玄青道長此刻卻駭人的直接起身一臉激動的看着查燦符紙的威力驚訝中帶着濃濃的激動:“符紙,這是咱們華夏已經失的符紙之術啊!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這裡看到它,無量壽佛,貧道真實太激動了!”
“我說老道你悠着點,丟不丟人啊!”一旁的釋覺醒大和尚趕緊拉着玄青道長坐下,嘴裡更是不滿的教育着:“你看看周圍的人,都在看咱倆,你好歹也是一凌天大高手怎麼還跟個年輕人似的咋咋呼呼沉不住氣呢?”
“滾開你個酒肉禿驢,你知道個屁!”
因爲過於激動現在玄青道長說話竟然也沒給自己這個老友留什麼面子,不過還是依照他的話坐了下去重新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態。
黎簫也來興趣了,趕快催促着玄青道長:“快說說,這老頭用的是什麼功夫?你說的符紙之術又是什麼?”
“其實你們都應該知道這符紙之術就是咱們華夏老祖宗的符篆之術。符籙是我道教中的一種法術,亦稱“符字”、“墨籙”、“丹書”。符籙是符和籙的合稱。符指書寫於黃色紙、帛上的筆畫屈曲、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符號、圖形;籙指記錄於諸符間的神仙妖魔名諱秘文,一般也書寫於黃色紙、帛上。當時我道教日興,香火不斷,百姓對符籙亦是深信不疑,稱其爲是神仙的文字,是傳達傳達神仙旨意的符信,用它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鎮魔,治病除災。因爲符篆之術只是一個系統的稱呼,其實‘符’和‘篆’是分開的,兩種術法相輔相成,符篆之術大成者無一不是道教頂尖奇才,而這個老頭用的就是符紙之術,學的是符!你們看看,威力如何?”
“乖乖個隆滴咚。我還以爲電視裡眼的那些江湖道士驅魔做法的時候用的那黃紙符都是糊弄人的呢!”
樓夜雨驚呼道:“還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有這麼大威力。”
“你們接着再看吧,這老人也只是學了一點皮毛,他學的也絕對不是保存完好的正本而是流傳下來的殘卷,如果他真的學會了正本,哪怕這兩種術法中的一種能達到大乘,他都有實力和天落一戰而不是現在這般和兩個小輩形成了僵持局面。”
玄青道長一臉肯定的說道同時示意大家向比武臺望去:“貧道有種預感,接下來這位老人會帶給我們更多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