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璃對上官涼月的漠然讓花傾城有些驚訝,在她看來她的這個皇弟是一個特別冷漠的人,卻唯獨對上官涼月好。
看了看坐在旁邊面色如常的上官涼月花傾城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不多時,馬車到了花苑,兩人下了馬車。
上官涼月擡眼望去,發現花青璃早已與朝中大臣站在一處,並未注意到自己。
微側過身,看見與太醫們站在一處的方澤尹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己,對他微微一笑。
花青璃的俊眉微微一挑,鳳眼斜睨了一眼正在望着上官涼月的方澤尹,雙眼微眯。
與薛王爺一起鎮守邊關的八皇子掃了一眼旁邊的上官涼月,脣角微微揚起,對站在他身旁的花青璃說道:“今日已入冬,皇兄的太子妃怎麼穿的如此單薄?”
花青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漠然說道:“憐貴妃還真是好大的面子,連一直鎮守邊關的八弟都請了來,父皇可允了?”
“皇兄說這話可就是見外了,憐貴妃可是父皇身邊最得寵的人,臣弟得以回來,還是承蒙了憐貴妃的關照,不然在那邊關也不知得多少年才能回洛城呢。”
八皇子無所謂地笑了笑,眼神卻不自覺的瞟向了上官涼月。
花紅柳綠之中那一抹月白色格外的出挑。
瘦直的背影如秋荷一般亭亭而立。
他忍不住又轉頭對太子說道:“今日立冬,太子妃穿的着實少了些。”
“八弟管得太多了些吧!”
說罷,花青璃一甩袖子向丞相身邊走去。
八皇子撇了撇嘴又看了上官涼月一眼,嘖嘖聲道:“當真太單薄了些。”
聲音遠遠傳來了過來,花青璃眉頭微蹙,不着痕跡的掃了上官涼月一眼又轉回了頭。
不知爲何,越是看她心中越是煩躁,心裡隱隱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因爲什麼,索性不再去想。
陸程青負責今日憐貴妃生辰宴的安全,爲防止出現意外早早地做了安排。
花苑之內多了很多侍衛圍在四處,上官涼月淡淡掃了一眼四周,看來軒帝是被前幾日遮天潭之事嚇到了。
“聽聞今日會有外族人來憐貴妃的生辰宴,這憐貴妃當真好大的面子呢!”
惠嬪今日也被放出冷宮得以參加宴會,卻一如既往毫不遮掩的口不擇言。
冷宮多日,讓她變得愈加老氣,神色之間充滿了怨懟,時不時的會看上官涼月一點,眼神中含着刀片兒想生割了她的肉一般。
楚平王府依舊是楚菲瑤前來,在惠嬪幾次三番的刮瞪上官涼月之後,她默默的走到了上官涼月的身邊,不着痕跡的擋住了惠嬪怨毒的目光。
在上官涼月的身邊小聲說道:“今日八皇子、惠嬪均是憐貴妃乞求皇上叫過來的,待會兒你還會看到薛祈陽。”
上官涼月挑了挑眉,清冷的面容上有些不解。
楚菲瑤這是做什麼?這是在向自己示好嗎?
迎着上官涼月不解的目光,楚菲瑤善意的一笑。
上官涼月對她點點頭露出淡淡的一笑。
楚菲瑤知道自己的投誠已經成功,接着對她說道:“昨日在朝上,我父王竭力制止,但陛下依舊一意孤行,非要將八皇子與薛祁陽召回。”
說着擡頭看了一眼高她半個頭的上官涼月。
上官涼月面色淡淡:“看來憐貴妃今日的生辰宴註定不會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