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炎國公主微微一愣,看了齊越一眼,反問道,“摸他嗎”
“是啊”
司馬鳳翎雙手抱胸,老神在在,一副好整以暇看熱鬧的表情,戲謔道。
“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本王不介意。”
隱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齊越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地抗議了一句可是屬下介意啊
只可惜,他介意也沒用。
主上要他死,他就得死,更何況僅僅只是被摸丨胸而已,連一塊肉都不會少
炎國公主從來不知扭捏爲何物,聞言即便跨前兩步,走到了齊越的面前,先是使勁兒搓了一陣手,繼而伸到嘴邊吹了一口氣,像是要發什麼大招似的,看得齊越一陣膽戰心驚,脊背發涼,有種下一秒就要被炎國公主一掌拍上天的感覺
“啪”
突然間,炎國公主冷不防出手,一掌拍到了齊越的胸口上,險些沒把他的肋骨拍斷
齊越不僅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任由某隻爪子在胸口處又是抓、又是捏、又是按、又是撓的,揉麪似的,像是要把他的肌肉和骨頭都揉成一團
司馬鳳翎立在邊上袖手旁觀,看了好一陣也不見炎國公主有什麼反應,又見自己的屬下一臉快要崩潰的、傷心欲絕、生無可戀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疼,便就催了一句。
“餵你摸夠了沒有到底有沒有摸出什麼差別來”
“噓,別說話”炎國公主嚴正地制止了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正兒八經道,“本公主還在進行最後的判斷”
聞言,司馬鳳翎表示很懷疑這個女人應該只是手癢了,想揩男人的油了
又等了一陣,在齊越快要扛不住的時候,炎國公主終於大人大量,放過了他
收回手,炎國公主眸光輕爍,若有所思。
見狀,司馬鳳翎不由挑起眉梢,面帶好奇。
“怎麼樣容館主到底是不是女人”
炎國公主擡眸看他,卻是不答反問。
“你希望她是,還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對本王而言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可是對本公主來說,就是天差地別了啊”
說到最後一個字節,炎國公主分分鐘顫抖了聲調,彷彿剎那間連整個人生觀都崩塌了
不用問,一看她是這樣的反應,司馬鳳翎就明白了看來,這個容館主真的是女扮男裝
也是厲害,能把獨屬於男人特有的氣質演繹得那麼像,普天之下只怕都找不出第二個比她裝男人裝得更像的女子了
炎國公主似乎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整個人都是懵的,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勁兒來,彷彿無法相信如此殘酷的事實,更無法接受自己心心念念愛慕不已的傢伙,竟然是個女人
此時此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心好累,不會再愛了好嗎
“走吧反正你也快要嫁人了,不管容館主是男是女,你們兩個也沒機會在一起,用不着這麼失魂落魄”
勸了兩句,司馬鳳翎拉上炎國公主便要上馬車。
炎國公主聞言冷笑一聲,反問道。
“你不是我,當然覺得無所謂了,倘若九王妃其實是個男人你會怎麼想”
聽到她這樣問,司馬鳳翎下意識尋思了一番,結果不尋思還好,一想到那樣的設定,瞬間整個人都凌亂了
“這本王不,太可怕了本王不能接受”
炎國公主於是深深地白了他一眼,嗤聲道。
“現在能理解我現在的感受了走吧”
“去哪裡”
“酒樓啊本公主今夜要借酒澆愁,不醉不歸”
於是,三更半夜。
花雪樓。
花非雪,慕容長歡,以及錦娘,三個人抱胸圍在桌邊,看着爛醉如泥趴在桌上的炎國公主和六王爺,有點兒不明所以。
“他們兩個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醉成這樣”
“怪了,白天見着他們還挺正常的,沒像是遇上什麼人生打擊啊”
“白天你白天同他們兩個見過”
“唔,在皇宮裡頭遇上的。”
“你怎麼每次進宮,都這麼剛巧地遇上六王爺難道這真的僅僅只是巧合嗎”
“停停停打住這不是重點。”
“那你說什麼是重點”
“錦姐姐,你來說。”
冷不丁被慕容長歡點了名,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吃味兒的花非雪,錦娘面帶尷尬,又回頭打量了一番那兩個醉生夢死的傢伙,繼而纔開口回答道。
“現在要怎麼把他們兩個送回去”
花非雪鳳眸微凜,先是看了眼抱着桌子的一條腿囔囔自語說着胡話的炎國公主,只聽她語帶悲傷地念着一個名字,一遍又一遍。
“館主,容館主啊館主你騙我你怎麼可以騙我我的心好痛”
聞言,花非雪側頭看向慕容長歡,擡手指了指炎國公主,問道。
“她這話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問誰”慕容長歡一臉茫然,比他還要無知,“我不記得騙她什麼了啊,完全沒有印象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你再瞪我也沒用啊,我是真不知道,我還想問她呢我到底騙她什麼了”
“欺騙我的感情容館主,你真是太壞了”
慕容長歡:“”閉嘴好嗎
花非雪:“”日子沒法過了,這年頭連女人都跑來跟他搶女人了,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又聽司馬鳳翎抱着桌子的另一條腿兒,有一搭沒一搭地夢囈。
“長歡,不要走不要走”
霎時間,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詭森陰沉了。
慕容長歡忍無可忍,轉身便走。
花非雪一把拉住了她,問道。
“你去幹什麼”
“拿桶水,潑醒他們然後讓他們快點滾回家”
“不用那麼麻煩”
花非雪冷笑一聲,爾後劈手一掌,直接把桌子碎成了兩半
隨後拍拍手,對着邊上驚呆的衆人道。
“這樣就行了,連人帶桌子一起搬走吧記得桌子錢一人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