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司徒霸咬着牙,艱難地迴應。
說完之後,他再也撐不住,直接暈倒在地。
盟主府的護衛,看見司徒霸暈倒,連忙上前,把司徒霸擡了下去。
一場劍舞,就這麼戲劇性地落幕。
流月重新回到位置,依舊是剛纔那張風輕雲淡的臉。
獨孤傲越看,越覺得這姑娘,像極了他家小月兒。
不過,他不清楚月兒爲何會僞裝身份,來參加這場宴會,所以他並不戳穿。
很快,歌舞環節結束,到了最重要的環節——千里姻緣一線牽。
城主府爲了選少主夫人,可謂是下了血本,專門去情人谷,採集姻緣線。
傳聞,當姻緣線綁上無名指後,若有緣人在附近,也綁了姻緣線,兩條線便會自動連接在一起。
被姻緣線連接的兩人,會白頭偕老,相愛一生。
“諸位姑娘,犬子今年二十二,終身大事不可耽誤。
你們若是不嫌棄犬子,便戴上這姻緣線,看看是否有緣。
至於未婚男子,你們若想尋找有緣人,也可將姻緣線戴上,促成一樁好姻緣。”
楚盟主給衆人,一人發了一條半米長的細紅線。
流月拿到紅線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戴上,而是給楚天驕一個眼神,問他到底該怎麼做。
畢竟,他們一開始的計劃,並沒有涉及到姻緣線。
楚天驕眉頭微皺,隨後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他也不知道,楚盟主爲防止他再次找人演戲,還下了這麼一套。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也罷,順其自然吧。
楚天驕給了流月一個眼神,表示計劃取消。
流月單手托腮,整個人有些無語,
計劃取消,那她的古戰場名額,還給不給了?
就在流月思考時,獨孤傲綁好姻緣線,轉首看向流月,淡笑問道,
“姑娘,你爲何不戴姻緣線?”
“額……我只是來打醬油的。”
流月抽了抽嘴角,很是無奈,作勢就要走人。
獨孤傲見狀,一把按住流月的肩膀,聲音低沉且極富磁性道,
“姑娘,相逢即是緣,何不將這姻緣線戴上,也許我們之間,還有一定的緣分呢。”
獨孤傲說着,作勢就將流月的姻緣線扯住,準備給流月戴上。
流月神色微詫,連忙縮手,故作嚴肅道,
“邪王殿下,你這是何意?”
“本王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小月兒,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獨孤傲目光逐漸深邃,手中的紅線,強行套在流月手指上,牢牢地綁住。
流月沒有料到,自己居然露餡了。
本以爲自己演的天衣無縫,能拿奧斯卡,沒想到還是被獨孤傲戳穿了。
正當她打算道歉,解釋來龍去脈時。
兩人手中的紅線,都各自發生了變化。
獨孤傲的姻緣線,直接消失,好似從未綁過。
流月也是如此。
這樣的變化,或許說明了一個問題,兩人無緣,所以連姻緣線也消失了。
“不可能!難道你不是月兒?”
獨孤傲只想到了這個原因。
流月很鬱悶,姻緣線居然消失了,難道是自己的容貌有問題。
如果換回來了,或許就可以了?
想到此,流月淡淡迴應道,
“邪王殿下,我當然不是邪王妃。”
說完這話,楚天驕那邊,傳來一個新消息。
原來,楚天驕的有緣人,居然是易小星。
這原本是一件好事,但因兩人互相看不慣,所以二人的表情,並不開心。
流月見狀,知道今天沒自己什麼事了,所以起身,直接離開現場。
獨孤傲看着流月離去的背影,心底閃過各種疑惑,好似在思索什麼。
宴會依舊熱鬧。
沒有人注意到,在流月離去後,有一道白色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見。
……
盜盟外。
流月離開後,打算先找一個隱秘的地方,換回以前的容貌。
可她走着走着,就發現身後有點不對勁,好似有人在跟蹤她。
爲了確定真相,她特意在一個圓形街道,隨意走了兩圈。
兩圈之後,那道身影依舊跟隨。
此刻,流月非常確定,自己被人跟蹤了。
而且那人的實力,在她之上。
會是誰呢?
就在流月胡亂猜想時,那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直接偷襲了流月一劍!
“嗤——”
利劍閃着寒光,從流月的肩膀擦過,割破了衣裳。
在陽光的照射下,流月隱約能夠看見,利劍上有一層黑色物質。
顯然,這是刻意抹了毒的!
對方的目的,就是要至她於死地!
“閣下是誰?不知我哪裡得罪你了?”
流月祭出靈虛,實力不再保留,眼神也漸漸幽暗。
在她的對面,是一個渾身罩着黑袍的人,身形比較嬌小,看起來像一個女人。
不過,因爲對方臉上帶着一張鬼面具,所以分不清是誰。
但鬼面具上的“幽”字可以斷定,那就是幽靈宗的人!
“受死吧!”
那人大喊一聲,再次出劍,殺氣逼人,直接朝流月襲來!
流月神色微變,知道不能再僞裝了,於是立刻召喚劍靈,
“靈虛,出來!”
“砰——“
靈虛與利劍相碰,擦出一陣亮眼的火花。
鬼面女見到靈虛劍,聲音詫異,驚訝而憤怒地質問道,
“是你?!”
“喲,原來還是老仇人。”
流月眯了眯眼,神色淡定,但心底卻劃過各種思量。
幽靈宗的男人,她得罪過不少,但幽靈宗的女人,除了已死的慕容汐,她猜不到其他人。
看來,仇敵太多,也是一件麻煩事。
“蕭流月!你這個賤人,根本配不上他!
只要殺了你,我就是邪王妃了!受死吧!!!”
鬼面女狂妄地笑着,再次用力,狠狠地刺向流月。
流月沒有料到,對方居然也喜歡傲。
那瘋狂的恨意,強大的實力,還有較爲熟悉的身形。
流月腦海裡,突然閃過安小柔的影子,這人莫非是她?
“安小柔,沒想到你居然和幽靈宗有關,我聽說玄靈宗和幽靈宗素來不合,你這腳踏兩條船,到底是哪一頭的?”
流月故意炸對方。
安小柔沒有多想,直接回應道,
“不關你事!”
但回答完後,她注意到,自己被騙了。
“安小柔,果然是你!”
流月神色變冷,聲音透着寒意,手上的靈虛劍“嗡嗡”作響,好似隨時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