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
狄喆一把抓住司馬幽月的手，“你死了？”
“她當然死了。”墨羽說，“她的特內有我留下的神識，只要她到鬼界來，我就會知道。現在來了這麼久我都不知道，不是死了是什麼？”
“可是死了過來的靈魂是不會有記憶的。幽月，你沒有死吧？”狄喆不信。
“其實，算，也不算。”司馬幽月說。
“怎麼回事？”狄喆問。
“我在鬼界遇到點事情，然後死了，靈魂出體。但是後來被人救活了。可是靈魂和身體已經分開了，所以身體醒不來，我也回不去。要說起來，我也算是鬼了吧。”司馬幽月說。
“這麼說你是魂體？”
司馬幽月恢復魂體的樣子，透明的身體，想要抓都抓不住。
然後她又凝體，成了平時的樣子。
看到兩人眼裡有疑惑，她笑笑：“之前遇到點機遇，所以能凝體，不用靠魂力支撐。”
“到底是誰殺了你？我去給你報仇。”狄喆看到她的笑容，覺得心都在疼。
“我自己。”司馬幽月說。
“什麼？！”狄喆看着她的目光變得複雜，你怎麼就傻到把自己給弄死了？
就連墨羽也是一樣的眼神兒。能把自己弄死，你也是厲害！
咳咳——”司馬幽月頂着兩人的目光，小聲辯解道：“這個事情也怪不得我，我也不想的。”
“添茶，我們慢慢聽你怎麼犯蠢的。”墨羽將茶杯放到她面前。
司馬幽月：“……”
她給兩人添了茶，然後將自己的以前的體質和聖君閣的事情說了一遍。
“還是蠢。”墨羽評價。
“你怎麼這麼傻？”狄喆很是失望的樣子，“就爲了別人，就把自己弄死了。”
“你倆再說，沒茶了。”司馬幽月威脅。
狄喆還好，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喝茶。墨羽受威脅，轉了話題道：“那你怎麼成了慕容汐的？”
“機緣巧合。”司馬幽月嘆了一聲，“真的慕容汐被那些人殺死了。剛好她被追殺的時候，也是我到鬼界來的試試，然後在古蘭山遇到，被一起追殺，一起掉下了懸崖。她死了，我被爹帶回來了，成了她。”
“居然害你墜下懸崖？”狄喆一拳打在石桌上，“這個鬼姬，真是越來越想殺了她！”
說着，他又望着墨羽，說：“都是你害的。”
司馬幽月看着墨羽，“那些人是你派來的？”
“魖魁找的人。不過他也沒攔着。”狄喆哼哼道。
這傢伙對幽月這麼上心，這些喜歡她泡的茶，就是要給你上點眼藥水。
“誰讓你蠢的把自己弄死了，還剛好在這個時候去了那個地方？”墨羽說。
司馬幽月無語，最後還成了她的錯了。
“等兩天你和我一起回去。”狄喆說，“我回去給你好好補一補，很快就能把實力提升上來了。”
“不行。我現在不能和你走。”司馬幽月拒絕。
“爲什麼？”
“你現在和鬼姬不和，又是公衆人物，肯定被不少人盯着。我要是跟你一起，不用幾天人家就知道我到鬼界來的事情了。”她解釋道，“鬼姬有多想殺我爲鬱都報仇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沒實力，被她知道了會有很多麻煩。”
“我也能保護你。”狄喆說。
“可是，爲了能平安救出娘，我們還是不要被鬼姬知道的好。”司馬幽月說。
“其實，只要鬼王認可你，你就不用擔心鬼姬。”墨羽提醒她，他還有個外祖父。
“鬼王以前是很疼孃親，但是不是也把她鎮壓到無間地獄去了？”司馬幽月撇嘴，“我不相信他會認可我。”
她對鬼王沒啥好感，甚至說心裡其實是恨的。就是他親自將孃親抓了回來，親自鎮壓到無間地獄。想到這，她就帶着恨意。
“外祖父其實還是疼愛小姨的。”狄喆說，“只是有時候身不由己。”
司馬幽月看着他：“上次在仙境裡見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他對鬼王也是怨恨的。
“知道了一些事情。”狄喆說，“外公這麼做，其實也是爲了保護小姨。”
“保護？我看是打着保護的幌子維護自己的面子。”司馬幽月冷哼。
“如果不將小姨鎮壓，她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狄喆說，“那個時候的情形，墨羽知道。”
司馬幽月看着墨羽，他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果沒有同意將你母親鎮壓，她躲不過那一劫。”
“這麼說，是有很多人對他施壓了？很多人想我娘死？”她的話有點冷。
敢欺負她娘？她一定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你別衝動。”狄喆看到司馬幽月這樣，真怕她這就跑去報仇。
“能讓鬼王都顧忌的人，肯定不是那麼好惹的。沒有實力之前，我不會做傻事的。我又不傻。”司馬幽月說，“但是等我將娘救出來後……”
那個時候就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你這性子……”狄喆無語，“到時候記得帶上我！”
“好！”司馬幽月應道，“你先給我說，都有哪些人？他有沒有參與進來？”
她看着墨羽，要是有的話……嗯，現在打不過，但是可以絕交，不給他茶葉了，等以後有實力了再收拾他。
狄喆想再給他上點眼藥，不過看他一點不慌的模樣，又沒心情了。
沒成就感！
“這傢伙沒施壓，但是就在一旁看戲，也沒幫忙。不過，如果他當時也參與進去的話，恐怕就算外祖父想鎮壓來逃避都不行，小姨肯定逃不過那一劫。”他哼哼道。
墨羽挑眉，他還以爲這傢伙會落井下石呢，沒想到居然會說公道話。
“好吧，沒落井下石也算不錯。”司馬幽月說着拿出幾個翠綠色的茶葉罐，“我現在就這些茶葉。”
墨羽微笑，將每一個茶葉罐都打開嗅了嗅。還是她的茶葉香啊！之前帶回來的都喝光了，後來有人給他進貢人界的茶葉，卻沒一個人比得上她的。
“現在你們給我說說，當初都有哪些人想逼死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