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真正的帝無言，只是不知爲何，在她面前，只有第一次見面時陰沉可怖。
惑雪的心怦怦直跳，希望只是她多慮了，急忙乾笑：“沒有。無憂公主人很好，她還幫過我。”
五人進到二樓包間，小二被睿王的大名嚇住，不敢擡頭，慌忙彎着腰端了酒水過來。
帝無垢坐在正位，淡淡說道：“下去，沒有召喚不必進來。”
“是，是。”
小二想不明白，爲什麼睿王沒有坐在首位……
小二慌忙退出來，爲幾人關上房門。
帝無言和惑雪坐在帝無垢一左一右。
顧若笙也深思起來，能在睿王面前坐主位的，似乎只有宮裡那位……
難道……
他心中又喜又驚，不敢隨便開口。
帝無垢冷聲問道：“無憂，倒底怎麼回事？”
帝無憂低着頭，弱弱道：“就……就是我不小心落水，恰巧被他救起。他便一直糾纏於我。”
帝無垢看向顧若笙：“你說。”
顧若笙壓出心中的驚怕之意，沉住氣，跪下道：“草民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惑雪支着下巴誇道：“真聰明。”
帝無垢掃她一眼，那眼中的意味她立刻便會意，帝無垢一定是想命她老實點。
惑雪老老實實坐在坐位上，靜靜圍觀，不說話了。
帝無垢淡淡道：“平身！”
“謝皇上。”
顧若笙站起，卻是微微躬着身子。
他現在才明白，當初在另一座城遇到他，只怕是皇上在微服私巡，頓時一陣後怕。
當時他的行爲很不妥，氣憤於前未婚妻的背叛，便只想報復天下所有的漂亮女人……
還好，他當時沒有與皇上一行發生太大的衝突。咳，本來會有衝突，只是皇上的人武功太強，把他給點穴制住。
幸好把他制住……
帝無垢板着臉冷聲道：“無憂的話，朕不盡信，你說。”
顧若笙彎腰回道：“皇上，那天遊湖，無憂公主不甚落水，是被草民所救。只是草民碰過無憂公主的身子，所以……”
帝無憂的臉又羞又怒：“什麼叫碰過我的身子，本公主清清白白。你不過就是隔着衣服救起了我。”
皇上在這裡，顧若笙不再無賴，正正經經辯解道：“皇上，雖是隔着衣服，但……小人卻因救人太急，無意間摸了……摸了……”
“住口！”
帝無憂憤憤盯着他。
帝無垢淡然說道：“既然無憂被人所救，自然要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既是被他碰觸過，那離婚事應該不遠了。”
顧若笙聽明帝無垢的意思，狂喜道：“謝皇上。”
帝無憂憤鬱道：“皇帝哥哥，不可！”
帝無垢淡淡說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況你已被他觸碰，如不嫁給他，那你是想……”
帝無憂吼道：“我不要浸豬籠。”
帝無垢淡淡說道：“不浸豬籠，那便只能去大山裡孤獨終老。”
帝無憂搖頭，堅定道：“不去。”
帝無垢淡淡說道：“待朕回宮，便與太后提及此事。”
“謝皇上，謝皇上！”顧若笙狂喜道。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碰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