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慍怒：“皇上怎麼能這樣對待元空大師？”
帝無垢冷蔑輕諷：“大師？他也配？”
太后拉着臉薄怒：“皇上，惑雪是不是狐妖，哀家沒有這種法力，看不透。不過她入宮短短一年，就從宮女一步封后，不得不令人深思。
前兩天，皇上處治三個宮人，哀家也沒有阻止。沒想到皇上竟然還要問斬元空大師。元空大師在民間威望極高，皇上就這麼處治了，恐怕天下人不服。”
“天下人？就區區一個元空？”
太后表情僵硬一下，改口：“至少也是京中人不服。”
帝無垢淡淡道：“元空之事，不勞母后費心，朕自會讓迷信他的那少部分婦人心服口服。既然母后如此關心，朕也不妨告訴你一聲。
這元空只不過是個披着大師外衣的、徹頭徹尾的騙子罷了。朕以前就告訴過母后，他進京前好吃懶做、招搖狀騙、屢犯禁忌，被逐出山門。
直到進入京城，纔在機緣巧合之下，被個別婦人捧了起來。
太后可以細想賢妃之事，這元空第一次之所以治好賢妃，不過是御醫開的藥剛好發揮作用，被他碰上而已。後幾次，他的法事可曾發揮什麼效用？”
太后沉着臉，有些彆扭。她現在對元空也有些半信半疑，可元空說是他法力有限……
帝無垢提示道：“京城西南角，元空大師買了一處宅院，在裡面養着女人和丫鬟，太后不妨去看看。元空夜-夜笙歌，拿着騙來的錢，活得好不快活。”
太后震驚：“元……元空？”他是和尚，在外面偷養女人……
帝無垢輕蔑道：“自然是所謂的元空大師。他犯的戒、騙的人，太多，朕自會昭告京城百姓，太后無須勞心。”
太后面子上有些下不來，梗着脖子說道：“皇上，那這惑雪之事，不管她是不是狐妖，置疑聲如此之多，就不適合當皇后。”
“她適不適合爲後，是朕說了算，而不是流言蜚語所能操控。宮裡和宮外，關於她的流言，是一-夜之間爆發出來，明顯是有人惡意散播。若是被朕查出是何人所爲，那三名死去的宮人，就是他的下場。”
太后目光不敢與他正視，移開眼。
“母后，以後無事，還是少往坤後宮跑。宮中的流言，經朕調查，多從慈寧宮傳出，還望母后約束好下人。何況……”
帝無垢負手，“據母后的大宮女紫妘交待，一切傳言皆是母后授意。”
太后目光躲閃，斥道：“皇上，重刑之下，兔子都會反咬一口。想來，她爲了脫罪，胡亂說到哀家也是可能。皇上還留着她做什麼，這種連主子都冤枉的奴婢，話不足爲信，應該處死。”
“朕自然也不會相信他的話。母后再怎麼看皇后不順眼，也不會拿後宮和京城的安寧開玩笑。更不會散佈有可能會動搖民心的流言，你說是不是？”
太后梗着脖子說道：“你知道就好。這先帝打下的大好江山，不能毀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