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四隻極品兇獸來說,這麼一點小動作,確實是算得上“溫和”的了。
“啊——”
“雪妹,它們到底是什麼——啊——馬啊——”
季白瑜整個人已經趴在了地上,被這四匹“桀驁不馴”的白馬撞來踢去,最後連話都幾乎說不上來了。
馬車車簾又被一陣陰風稍稍吹起,露出一張冷洌的妖孽的臉。
冷玄墨的脣角露出一絲極殘酷的笑容。
眼角餘光瞄到那張飄落在地上的情詩,冷玄墨臉又驀然一沉。
用傳音的方式向被藥物控制思維的四隻兇獸發出指令。
“踩碎那張紙。”
這種向他女人表達情意的東西,必須毀掉!
“啪——”四匹“白馬”聽到命令,立即集體跑向那張紙的地方,你一蹄我一蹄,踩得十分起勁。
兇獸本來就對季白瑜龍飛鳳舞的字跡十分敏感,所以踩了沒多久就到達了亢奮的狀態。
“你——你們這些——孽——畜。”
剛纔被踢得鼻青臉腫的季白瑜一手扶着腰,一邊痛得流淚,一邊心疼得流淚。
他那引以爲豪的情詩啊!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不遠處季白瑜的隨從和一干官差慌不迭地趕來。
看到季白瑜這副慘樣,他們都慌神了。幾個官差忙將季白瑜擡起來,往自家馬車搬去。
“雪,雪妹——”
雖然整個人幾乎都不能動彈了,季白瑜仍是咬了咬牙,準備將他的癡情攻勢進行到底。
他稍稍向馬車上的皇甫雪揮了下手,聲音特別悽慘。
“雪妹,我改日再寫首詩送給你。”
馬車裡的氣息再次變冷。
四匹正在發瘋似地踩情詩的“白馬”忽然改變了方向,再次向季白瑜這個方向衝來。
“唉呀媽呀,這些馬瘋啦!”
本來擡着季白瑜的官差受了驚,最後關頭還是保性命爲主,幾個人不約而同放了手。
於是季白瑜再次被摔在了地上。
“唉喲,你們這些混蛋!”
還沒等他抱怨完,四匹“白馬”已經準確無誤地揚起蹄子向他的手踩去。
“啪——”季白瑜右手被狠狠踩了一下。
車內的某人揚起一絲微笑。
讓你這隻手再執筆寫些情詩來勾引本宗主女人!
“啪——”又一聲,季白瑜左手又被狠狠踩了一下。
車內的某人脣角冷笑擴大。
讓你這隻手再來抓我家女人的手。
四匹馬踩完後,昂首挺胸頭也不回地拖着馬車就往回走了。
地上徒留一個已經被踩得聲音也叫不出來,兩隻眼睛瞪如死魚眼,眼看就只剩一條命的康國第一公子季白瑜。
從始到終,皇甫雪一直眯着眼睛,蹺着二郎腿坐在馬車上看得津津有味。
但是看到這裡的時候,她不由齜齜牙,嘖嘖有聲。
“嘖嘖,太兇殘了。真是太兇殘了。”
“不過,老子喜歡!”
這一頓折騰真是讓她神清氣爽,看天空是碧藍碧藍的,山是翠綠翠綠的,花是奼紫嫣紅的,看世間萬物都是各種美好啊!
不過,冷玄墨這妖孽幹麼要將季白瑜給搞成這副模樣啊。
想了想,她轉向馬車裡面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和季山有仇啊?”
想想季白瑜好像沒什麼太得罪冷玄墨的地方,也許是季白瑜的父親康國丞相季山什麼地方不小心惹了這位主了?
馬車內的冷玄墨哼了一聲。
極傲嬌地輕輕吐出幾個字。
“真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