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雪。就你這樣的表現,還想修練到讓人敬仰你,不敢欺負你的地步?”
正在皇甫雪有點小鬱悶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冷笑。
她回過頭,果然看到冷玄墨那雙冷洌的深邃的眼眸正死死盯着她,目光冷酷如刀,脣角泛着的是冰冷的譏諷的笑容。
“皇甫雪,你剛纔的行已經犯了狩獸師中的大忌。難道你不知道,被兇獸吞下去的殘魂其實都已經感染了凶氣了嗎?”
“但是你剛纔在幹什麼?你居然還想着將那兩抹殘魂救出來!”
冷玄墨墨綠色的眼眸緊緊眯起,手也不由自主攥緊成拳。
這個女人,居然敢如此胡來!如果剛纔自己在不她身邊的話,也許她也已經被兇獸吞下,成了一縷殘魂了。
一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冷玄墨心裡就無比地狂躁,冷笑了一聲,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本宗主花這麼長時間來培養你,難道就是讓你動不動就去送死的嗎?”
“本宗主看你根本不用繼續修練了,新元力發揮了一點作用又如何?就你現在這種狀態,什麼職業都適合不了你。你就只能繼續當一個廢材!”
皇甫雪咬了咬牙,有點賭氣似地開口。
“是,我剛纔確實是做得不對。放心,以後不會再這樣拖累你,浪費你的時間了。”
剛纔確實是自己意氣用事,妖孽發火也是應該的。但是這廝用得着說話如此決絕嗎?
扭過臉,她乾脆不理冷玄墨,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這女人,居然不理他。
而且其實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宗主大人更爲氣悶,眯起眼睛,忽然走上前,攫取住她的下巴,聲音冷洌。
“本宗主知道你爲什麼剛纔會差點失手。你是爲那些狩獸師的感情所迷惑了。”
“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要想有所成就,那麼就要將這些徹底拋棄。感情這種東西,是世界上最沒用最不可信的東西。”
皇甫雪有點震驚地望着他,冷玄墨深邃的目光冷如寒霜,同時還滲過一絲痛苦和恨意。
他的聲音就如魔音,輕緩妖~嬈。
“不管是什麼感情,夫妻,朋友,還是父母和孩子。統統都是不可信的。”
冷玄墨的眼眸墨綠幽深,就像有着一股攝取人魂魄的力量。皇甫雪過了好一會才醒悟過來。
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冷玄墨,你是不是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啊?”
這貨怎麼說的話就這麼變~態,這麼反~人~類呢?
皇甫雪話剛說完,她就發覺眼前的男人目光更爲冷洌。手的力道在加強,恨不得要將她下巴捏碎的節奏。
但瞬間又放開,脣角泛起一絲譏諷的微笑。
“比如剛纔你看到的那對父子,既然到這麼兇險的地方來狩獸,做父親的就根本不該將這麼小的孩子帶出來。”
“說不定他帶到這裡來,本來就是爲了殺了他的孩子,只是在緊要關頭,突然又開始不忍心了。”
“而你不過是看到個表象,就居然被感動得不行。”
皇甫雪張了張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扯了扯脣角,最後吐了兩個字。
“歪論!”
這個妖孽,爲什麼看什麼都是這麼負面陰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