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王雖然沒有宗主大人財大氣粗,但是替換的袍子總還是有的。”
李元蘇平靜地說完,轉身向皇甫雪點點頭。
“小雪,既然宗主大人回來,那本王就先告辭了。”
“大聖人,今天多謝你……”皇甫雪向他報以微笑,結果話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醋罈子拉走了。
冷玄墨哼了一聲,心情有點不悅。
從見到自己到現在,自家媳婦臉上根本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甚至沒有爲他及時出現搭救而有一絲感動。
卻在一個勁地感謝李元蘇。
深邃的眼眸爲之一黯,宗主大人心裡升起了一點火,不過最終還是強行憋住了。
瞄了一眼小雪,她雖然小手還是讓自己拉着,但是羽扇般的睫毛垂下來,神情淡淡的,看起來似乎並不高興。
難道說,她還在因爲上次的事生氣?
宗主大人眉頭一蹙,正要開口,這時旁邊走來了幾個嫡系子弟。
恭敬請示。
“宗主大人,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現在大街上比剛纔已經清淨了許多。
那些有幸一睹宗主大人風采的武者,雖然還想再聽宗主大人說幾句話,但是已經被天機門弟子們非常“客氣”地請走了。
現場只剩下那幾個用髒物砸皇甫雪的人,還有已經癱軟在地的皇甫峰一家。
趁冷玄墨被轉移了注意力的功夫,皇甫雪迅速地將她的手從他手心裡抽了出來,非常客氣地向他說話。
“今天多謝你。”
她現在的心裡那是五味交雜,從妖孽出現開始,她心海就在煎熬翻騰,強行忍住了上前揍他一拳的衝動。
她幾次都想衝上去,狠狠地質問他
“你到底上哪去了?既然這麼長時間不來,那你現在又何必來呢。”
但是,畢竟剛纔有這麼多人在,她總得給他面子,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皇甫峰還在。
她不能讓皇甫峰那老賊和一家人看她和妖孽的笑話。
一切先憋着再說。
但是要讓她現在對妖孽在這麼多人面前再秀恩愛,她覺得自己也做不到。
冷玄墨眯起了眼睛,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攥住,周圍的氣息頓時又冷下來幾分。
小雪居然和他說話如此客氣冷漠,就像在感謝一個陌生人一樣。
心裡的氣又堵了幾分,冷玄墨的神情不自覺就有些猙獰,一腔火氣立即全發在旁人的身上。
回頭對幾個嫡系弟子沉聲。
“那幾個砸夫人的,哪隻手砸的,立即剁掉。記得,一根根手指剁。”
“啊——饒命,宗主大人饒命啊。”
“小人不是存心冒犯宗主夫人,是寧國侯夫人囑咐我們做的啊!”
那幾個無賴拼命地在地上磕着頭,聲淚俱下。
“寧國侯夫人啊。”冷玄墨深邃的眼眸裡泛着冷洌和嗜血的目光。
“侯爺夫人的帳那就得一筆筆算了。”他輕揮衣袖,繼續向弟子吩咐。
“將寧國侯家的夫人和小姐帶去天機門的牢房裡。問問那幾個負責刑罰的弟子,最近想出什麼新花樣來了,正好試一試效果。”
“是。”嫡系弟子們立即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