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兒,你怎樣?”太皇太后問。
“皇姐,你有沒有受傷?”小皇上也來問。
華青心裡一暖。
她固然是故意爲之,好令華瑩罪上加罪,必死無疑,但是,這祖孫兩人對她的關切,卻都是真真實實的。
她握住太皇太后和小皇上的手,說:“我沒事,皇祖母,皇上,剛剛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傷不到我的。”
“那就好。”太皇太后放了心。
看衆臣都站了起來,這壽宴也鬧騰得不成樣子,太皇太后揮揮手說:“好了!這一番鬧騰,大家都還沒吃飯呢!不要讓這樣一個骯髒惡毒的女人,壞了大家的胃口。來,大家開始用膳吧!”
太皇太后一開口,大殿內重新熱鬧起來。一時間,觥籌交錯,熱熱鬧鬧地吃起了壽宴。
陸淵身爲百官之首,是要首先來向太皇太后敬酒恭賀的,其他官員才能依次按照官職大小前來敬酒。
他是和陸應嬋一起去的。
敬完,太皇太后便問:“攝政王,今天怎麼沒看丞相和墨夫人?”
“母親病了。”陸淵說。“父親在家看顧。”
“哦?她身體向來康健,怎麼會病了呢?病得重嗎?”太皇太后不動聲色的本事,當真是爐火純青。
“臣請瓊花觀的玄天道長去看了,母親中了厭勝之術,精神失常。所言所行盡皆像變了個人一般。臣等正在追查其中的原由。”陸淵說。
“哦?”太皇太后有些意外地挑眉。“厭勝之術?”
“是。”陸淵回答。
其實,墨夫人中的,不是厭勝之術!但這種說法,是衆人可以理解的。
“孤聽太后說,上次劉太妃生辰的時候,她竟當衆說,我們劉家的江山,如果沒有你陸淵,早就已經完了。可是因爲精神失常的緣故?”
“太皇太后明鑑,正是。”
“她又給你做了龍袍,也是因爲中了厭勝之術?”
“是!”陸淵說。“臣懷疑,下術之人,正是爲了陷臣於不義。”
“呵!”太皇太后笑了一下。“那你可得好好地追查一下,若真有此事,也讓孤開開眼界!孤還從來沒見過真正的厭勝之術呢!”
“若是能尋到那歹人,自當稟報太皇太后。”陸淵回答。
這時,楚懷冷笑一聲,道:“攝政王,你這算是什麼?自己做下的事,居然淨數推到你母親身上?都說兒不言母過,攝政王這般行徑,也未免太令人不齒。”
陸淵擡眼看向楚懷:“楚國侯何出此言?”
“厭勝之術,自古以來,不過是邪魔外道迷惑人心之說。幾張符紙,扎個小人,真的就能有什麼用麼?”
“楚國侯若是質疑玄天道長的法力道術,不妨去一趟瓊花觀,與他一較高下。”陸淵的聲音,冰冷異常,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那玄天道人,本就是裝神弄鬼的邪道,照我說,就該把他抓起來斬了纔好!”楚懷擲地有聲地說。
太皇太后本就不信陸淵之言,正待發話將那玄天道長抓回來審一審,豈料,華青突然說:“楚國侯此言差矣!我外公跟我說過,瓊花觀的玄天道長乃是鬼道嫡系傳人,天眼已開,能見人魂。乃是真正具有大智慧,大神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