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樣,才叫‘不給王爺拖後腿’?”
“王爺叫您怎麼辦您就怎麼辦,千萬不要激怒夫人。”今夏一臉企盼地看着她。
華青撓撓後腦勺:“就這麼簡單?”
今夏點頭。
“好!沒問題!”華青痛快地說。
她答應得如此快,不知爲啥,今夏卻更憂慮了……
華青白天昏睡了半天,晚上覺就有些淺,所以,半夜陸淵進屋的時候,她便醒了。
“王爺……”華青揉揉眼睛,叫道。
陸淵來到她旁邊,看着她的睡顏,沒說話。
“王爺,今夏說,夫人明天會來看安寧側妃,到時候,你說她會不會打死我?”華青問。
陸淵看她這會的模樣,像只剛睡醒的小貓,爪子盡收,倒是顯得溫順。
他伸手順了順她的頭髮,微微笑道:“不會。”
華青是躺着的,陸淵撫她額頭的時候,深衣廣袖便掃到了華青的臉。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血腥味?
華青扯過陸淵的衣袖,就着燭光一看,上面赫然沾着幾團血跡!
陸淵也看到了,微微皺眉,將衣袖從她手裡拉回來,說:“我去換衣服。”
然而,華青拉住了他,問:“怎麼會有血?”
“我把兩個到處宣揚說是看到你打安寧的家僕審了一下,他們是被琴箸買通的。”陸淵說。
華青眼前一亮,坐起來說:“所以,我也有證據,可以證明她們在撒謊了?”
“嗯。這事我已經跟母親說了,所以你不必害怕,明天不會有事的。”
“那……”華青微眯着眼睛問:“那位安寧側妃和琴箸奴婢如此可惡,你會不會罰她們?就像我以前聽人說的那樣,你們這種大戶人家裡,要是姬妾犯了過錯,就把她關禁閉、吃餿飯,天天以淚洗面!呵呵!”
陸淵忍不住笑道:“你想讓我這般罰她?”
華青挑着眉梢,點點頭。
“那,你得給我生孩子才行。”陸淵卻說。
“怎麼又扯到生孩子上了?”華青大眼瞪得滾圓。
“生了孩子,你才能晉位,有正兒八經的名份。現在,你只是個地位卑下的侍妾,她是側妃,還是成帝陛下指婚的側妃。別說陷害你,就算她明目張膽地叫人將你打死了,也沒有爲了你罰她的道理。哪戶人家沒有過打死奴婢、侍妾的事兒呢?”
“什麼?”華青一巴掌拍在牀上。“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又說髒話!”陸淵皺眉。“你是個女子,須得講究些!”
“講究個屁呀!”華青怒道。“你們這些所謂的世家大族,簡直太黑白不分了!太不把人當人看了!憑什麼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憑什麼老子就該活活被人打死還不能吭聲?憑什麼呀!”
“這就叫做……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此乃我大瀚的三綱五常。”陸淵說。
“這是哪個王八蛋說的話?”華青牙癢癢地問。
“好了!這些道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陸淵說。“總之你放心,明天,就算娘真的要罰你,也就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