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
上岸後,這也是老教授根本沒有料到的事情,王偉從天上掉下來得到他的有效救助之後,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狂風怒號一般讓老教授吃驚!
不過,那個跛子船老大和幾個船工自作自受,都失去了反抗的想法,不再敢對王偉怎麼樣。
船老大說話了,半是驚愕,半是仇恨。
那個傢伙對老教授說:
“教授!他是從哪來的我不知道,我認倒黴,誰叫我僱了這個年輕人——是一箇中國爺爺呢,可他要儘快離開這個島,必須儘快地離開!”
“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王偉雖然失憶但聽懂了船老大話裡無意的諷刺和無奈。
他媽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但是!
我當然要儘管地離開這裡了……
“你不能留在這裡了。”老教授點點頭,答應了那個船長的變換意見,給那個受傷的羅爾處理了傷口,好言勸說那些人離開後,走進昏暗的臥室對王偉說道,“真沒想到,我本來以爲我能防止任何對你的嚴重襲擊或欺負,可是沒想到這次出海他們會惹怒你,而且你一個人就出手不凡,同時打傷了三四個人……”
“誒,我就不能保護你了。不然的話,他們一旦報警,就麻煩大了,你明白麼?”
“是他們先挑釁!”
“是的,是的!”
老教授點頭:“我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是……難道說要打那麼狠?動刀?大腿砍得很深,一個人的喉嚨斷點扭斷、面部和另一個人的頭顱也縫合了好幾針,還有一個嚴重腦震盪,腎部是不是受傷還不能確診。小肚子上那一拳打得**腫脹我暫且不說。用一句話來形容,‘超殺’。真沒想到你出手不凡,這麼兇狠?”
王偉不說話,但他完全聽懂了老教授說什麼,眼前仍然有一些畫面閃動、冷卻。
“這讓我似乎看到了你以前所從事的某種神秘感極強的職業,我說過,你之前可能經歷過許多難以置信和磨滅的大事情,這個……我不確定?”
“而且,要是換個個兒,那倒是‘平殺’,就是一般人打架鬥毆那些,那樣你也就不讓我和這些人如此感到恐懼了,孩子。”
王偉點點頭,頭腦一時清醒,一時發熱!
但又搶先在老教授之前說道:“我想,可能吧?教授!可能我過去幹過一些神秘的事情,這個我現在更無法確定。這些事情發生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些已經忘記的字眼:黃金、殺戮、敵人、叛徒、特警……特警?我也不確定!!!”
“沒時間了,孩子,你必須走,我已安排好了。再晚,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現在?”
“是的孩子,現在。我告訴他們說你離開了,可能永遠也不再回來了。那樣,被你所傷害的人可能氣憤還小些,不然的話,那些身強力壯被你打傷的親的、堂的、表的兄弟姐妹、姐夫、妹夫,他們一起來找你,他們有刀、鉤、,也許還有一兩支槍,而且他們會選擇報警,找到你,動刀動槍,會
出人命關天大事的。”
“我不怕,我不在乎。”王偉輕鬆平常道,甚至還微微一笑。似乎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
老教授沒再說什麼,轉身去爲他準備……
必須離開,他心裡嘀咕着。
但在這時——一個酷似那晚的夜裡,王偉一個人待在小屋裡正琢磨老教授的那些話,畫像突然宣告靈魂人即將到訪,一會兒靈魂人從壁爐裡闖出來,渾身溼透了,顯得相當緊張。
“你必須快走,爲你自己着想吧!”靈魂人在王偉開口問他幹嘛要把動刀砍那個人之前就開始咆哮,提到一個王偉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囚犯,叫做阿力,一個聽起來像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影像和記憶,還有一個叫老巴西的男孩,沒有一個是王偉能理解的。
“……我剛從那邊回來,”靈魂人喘着氣,把帽沿裡的水倒進口袋。
“在大海的中部,你知道的,你這次十分糟糕令人厭惡的旅行……攝魂怪在騷動——”
他打了個寒戰,“——他們從沒讓人欺負過。卻讓你一個瘋狂年輕人砍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來告訴你。他們是一個團結一致著名的家族,而且可能會計劃重新來找你算賬……不過當然了,你甚至不知道神秘人是誰!”
他絕望地看了看王偉,說,“好吧,坐下,坐下,我最好還是講給你聽……來杯白開水……”
王偉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很憤怒,更別說要給他倒一杯白開水了,但他還是坐下了。
靈魂人抽出魔杖,從空氣中變出兩個裝滿琥珀色液體的大杯子,把其中一杯塞給王偉,自己抽了把椅子坐下來。
靈魂人說了十分鐘!
有時候靈魂人不願意大聲說出某個名字,就把它寫在了羊皮紙上,塞給王偉沒有拿開水的那隻手。
“必須走!”
最後靈魂人站起來準備走了,王偉也站了起來。
“離開吧,是時候了……”他瞟了一眼左手上握着的名字,“記住,去瑞士——!!!!!”
“瑞士——皇家聯合銀行的保險櫃?”
“不能提,只要你內心完全默默記住去尋找!去做!!”靈魂人突然間————咆哮着說。
“對不起……那麼,你認爲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還活着?”王偉吃驚地詢問,靈魂人嘿嘿冷笑一聲,轉眼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回答。
只是讓王偉明白自己或許真的應該聽老教授的安排,離開這裡了。
離開,並非害怕,而是某種一可知的神秘力量在昭示他必須這樣做。
他瘋狂、他砍傷那些人,或許並非他的真意,而同樣是一種讓他儘快前往上述地點的神之暗示。
老教授匆匆忙忙回來了……
事情已經很明顯,王偉必須儘快離開這個荒島小漁村,而王偉自己也願意這樣做!
他不怕這些人,但他必須去瑞士,雖然老教授在爲他忙碌準備的時候告訴他,“污辱,一個島外的年輕人證明他們這些身強體壯的漁民不能一對一,而且年輕人還能一對四打敗他們這些
人,這種恥辱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授受的,恥辱!”
“呵呵,就爲這個,身強體壯?外國人就可以隨便欺負一箇中國的年輕人?”王偉不滿地翻白眼。
“就體格而言,這個島上的男人的確是受人尊敬的。”
“可笑,不經打!”王偉說道!
“哈哈………………是的,看來你的確是出手不凡!他們認爲不可笑,事關他們的榮譽和在女人面前的面子……快點,孩子,趕緊整理好你的東西,有一條法國來的船,船長同意讓你偷乘,因爲幾天之後到了海港時,查得嚴,你什麼證件也沒有不行。然後在法國的海邊讓你上岸。你明白嗎孩子?”
“我明白!”
到了這時候,王偉當然越來越明白。
他屏住呼吸,冷靜地說:“是時候了,現在就走?”
“是時候了,我知道你現在想什麼,孩子。不要不服氣,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漂泊,你再厲害,也沒有一個舵把你引到航道上去。所以你要記住,去瑞士吧,到了法國之後,一切就靠你自己的能力了,我再也幫不了你什麼。”
老教授望着王偉,緩緩地說道:
“我曾經是你的舵,這半個多月,我也慢慢理解了你,孩子!”
“但你不可能永遠呆在我這裡,你經過治療已經迅速地恢復了一些東西,包括你的大腦和身體,現在我不能同你呆在一起了,你的身體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能夠應付自如了,不過相信我的話,你不會束手無策的,你一定能找到你的路。我無能爲力,只能幫你到這一步。”
“謝謝老頭,呃不!教授先生!沒關係,後面我去瑞士,去看看皇家聯合銀行的保險櫃裡到底會有什麼!”
王偉倒不擔心,他好像對自己今後的一切充滿生機和信心。
“這個,你拿着路上用,”老教授說,從抽屜裡找出一個黃色牛皮紙信封塞給王偉說,“這裡,我爲你包了一些東西,在這塊油紙包裡,把它綁在你身上。”
“是什麼?”王偉睜大眼睛,他捏了下,估計是美元。
“我手上所有的錢,大約三千元。不多,但可以幫助你開始。到了法國,你可能還要去SH,因爲在那裡纔有飛瑞士的航班,還有護照、身份證……”
“嗯!是的!”王偉點頭!
“你自己要想辦法。隨便看看能有什麼人可以幫助你,要謹慎行事,你現在是個沒有任何身份的黑人。明白麼?人是會變的,雖然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做過什麼事情,但我相信你不能壞孩子。”
“你咋辦呢?”王偉堅決不要,把那紙包推回去,“我自己再想辦法,不要你的錢。”
“拿着吧,我的孩子……”老教授慈祥地凝視着面前的王偉說,他又解釋自己的錢很多,只是沒有想到王偉這次出海會惹事,也沒時間去現取,只能就這麼多都給他用。
“如果你有父母、有身份證,就會找到工作,也就不需要我的錢了。可是,現在你沒有,什麼都沒有,就連自己是誰都……哈哈!拿着,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