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快把昨晚吃的麪包給吐出來了。”
很倒黴,他碰上了爛腸的兄弟——腐面。
此外,瓦里安碰上了擁有四個骷髏頭的亡靈生物【瑪洛加爾領主】。
麥格尼對陣亡語者女士。
伊露希亞加卡莉婭,對普崔塞德教授。
……
最重頭戲,是三個半神掉到了冰封王座之前。
奧妮克希亞、瓦斯琪加希爾瓦娜斯,三大半神,可以說是聯盟方除去杜克之外的最高戰力了。
“噢!真是好算計,原來堂堂巫妖王只會跑來欺負女人麼?”人形的奧妮克希亞右手一甩自己頎長的黑髮,擺出一個嫵媚的表情。
冰封的王座上,阿爾薩斯一動不動,脫掉頭盔後,他蒼白的臉上罕有地露出揶揄的表情:“呵呵!堂堂艾澤拉斯守護巨龍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是女人?可以,我給你開個傳送門,你自行離開冰冠堡壘吧!”
說罷,阿爾薩斯居然真的打開了一個冰霜氣息環繞的傳送門,上面明晃晃地照着外面的風景,只要踏出這個傳送門,奧妮克希亞真的可以回到邪惡城堡附近的聯盟陣地。
問題是……黑龍公主敢麼?
好不容易在杜克手下開始混出頭,從可憐的坐騎向着後宮發展,她敢擅自逃走的話,杜克回頭不把她的龍皮都扒下來當鼓打啊!
瞥瞥旁邊,那是沉默的希爾瓦娜斯,以及靜靜地看她表演、身穿一身女僕服的瓦斯琪。
瓦斯琪姑且不談,光是希爾瓦娜斯,就絕對沒可能拋下阿爾薩斯這個對手離去。
如果杜克在這裡,還有杜克壓着希爾瓦娜斯。
重點是,杜克不在啊!
黑暗之門15年,永歌森林之禍,舊銀月城被毀,千千萬萬同胞遇害。固然有太陽王背叛的緣故,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爲阿爾薩斯這個元兇率領的天災軍團太強!?
現在,耐奧祖這個主謀和阿爾薩斯這個元兇更是合二爲一。
立志報仇,甚至連種族名字都改爲血精靈的女王希爾瓦娜斯,根本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看她身體周圍逐漸濃烈,不斷躍動的雷霆電蛇就知道,她早已準備開打了。
奧妮克希亞不知道阿爾薩斯有多強,可是看他那招【霜之哀傷的怒火】,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打不過阿爾薩斯。她不覺得她們三個當中有誰能擋住巫妖王,她只知道,她真要跑的話,希爾瓦娜斯說不定就涼了。
到時候杜克怎可能饒了她?
猶豫也就那麼一剎那的事,轉瞬她就撫着自己的臉,調侃起來:“哎喲,真是討厭,那麼小的傳送門,你想送走……誰啊!?”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奧妮克希亞不光聲色俱厲,同時也一下子變回本體——讓人生畏的黑龍公主!
“希爾瓦娜斯姐姐,如果不介意的話,你我共同禦敵好不好?別理那個穿女僕服的。”
“好!”下一秒,希爾瓦娜斯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當她再度出現時,已經立於奧妮克希亞後頸與身體的連接位上。
如果說巨龍有什麼致命的弱點,就是這裡,不會有其它地方。因爲這裡是巨龍最難照看到的位置。
“呵呵呵!”瓦斯琪淺笑着,也在同一時刻變成了六條手臂的娜迦。以往她總是會拿着一把弓的,但這一次,她六條修長的手臂上,清一色近戰武器。
娜迦既是犀利的弓手、法師,同時也是最爲犀利的近戰高手。
阿爾薩斯臉上應該是在笑,那個越發燦爛的笑容,不知爲何總是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驚慄感。
他沒有戴上頭盔,就這樣站起來,拿着【霜之哀傷】,一步一步走下他的寒冰王座。
同一時刻,納克薩瑪斯突然響起了最淒厲的警號聲。
“不好!我們的空間傳送法陣不知道爲什麼被解鎖了!”一個輝月法師驚叫着。
“知道了。”沒有多說什麼,吉安娜褪下了自己的外套,靜靜地把自己的史詩級披風給披上。
當她手持法杖,緩緩踱步到納克薩瑪斯中心位置的傳送門前面時,十數只半透明的虛幻骷髏手掌憑空出現。
一陣難以入耳、幾乎刮玻璃的刺耳聲響過後,空間傳送門前最後的禁制被徹底摧毀。
一個無比幽暗的大門打開了,一個有着跟身軀顏色截然不同頭顱的大巫妖,步出傳送門。
“哦?吉安娜*普羅德摩爾……真是讓我失望,原來聯盟就留下你一個在這裡等死麼?”來者,赫然是曾經的太陽王阿納斯特里安。
吉安娜臉上的表情無比平靜,她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阿納斯特里安,你以爲我們真沒料到,你會突襲納克薩瑪斯麼?”
伴隨吉安娜話音落下,太陽王身後的傳送門忽地發出清脆的“咔嚓”聲。在十分之一秒過後,他開出來的傳送門已經被一隻驀然出現的虛幻紅色龍爪給捏碎了。
就在他身後不足三米的地方,人形的紅龍御姐,叉着腰現出身子,就這樣懶散地站在那裡。
龍王之名,就是實力的最好詮釋。
紅龍女王調侃着:“喲,阿爾薩斯沒算錯實力對比吧?他居然還敢把你派出來?”
不光是阿萊克斯塔薩,在太陽王右邊不遠處,一個由火焰元素盪開而成的傳送門打開,一個太陽王並不陌生的身影踏進來了。
“呵!這不是背叛了我的那個兒子麼?”如果太陽王臉上還有肌肉,這必定是一個尖酸到極點的戲謔笑容。
可惜,一個冰質骷髏頭無法表達出任何的面部表情。
凱爾薩斯輕輕開口:“我今天來,是爲我們的關係做最後的了斷,父親大人!”
“嘎嘎嘎嘎!”冰骷髏上下顎不斷開合時,撞擊發出來的聲音,聽起來相當令人不愉快。
阿納斯特里安笑了:“了斷,不!我的孩子,只要你一日是我的孩子,你永生永世都會是我的孩子!你不可能擺脫……我賜予你的命運——”
太陽王說得如此之篤定,反而讓凱爾薩斯有了不祥的預感。
自己這位曾經的父親,該不是有什麼後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