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瞥到這一幕的杜克也在偷偷嘆氣。
真正的英雄,無分強弱,無分貴賤、種族、年齡……
面對不可戰爭的強敵,或許99.99%的人都會選擇當一輩子的懦夫,但總有那麼萬分之一的人會選擇站出來。
這樣的人,往往世人會將其稱之爲——英雄。
在杜克的記憶中,原來歷史當中納茲戈在【巫妖王之怒】中以一個小兵的身份出場,然後到了大災變是一個軍團士兵(相當於聯盟的騎士隊長),最後在【潘達利亞之謎】的時間點上成爲了遠征軍將軍,也可以說是遠征軍的領袖。
穿越前跟杜克一起玩耍的玩家,有些也混過部落。
特別到了潘達利亞,各種做任務各種碰到,各種乘船乘飛艇各種沉沒……不過納茲戈林將軍是個真英雄。這位戰士,捅過各種婁子,請求過各位英雄收拾爛攤子,但是關鍵時刻又表現了一個戰士應有的勇氣,能力和智慧。
毫無誇張地說:納茲戈林的整個經歷,構成了一個普通的獸人士兵一步一步成長爲獨當一面的部落將軍的勵志故事。
其實杜克知道,納茲戈林將軍和沃金一樣,對於部落的理解其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選擇的道路不同而已——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身邊就有一個參照物——馬爾考羅克。
馬爾考羅克是個被腦殘吼洗腦的傳統獸人,他們信奉除了庫卡隆以外,其他的任何種族、任何人包括其它氏族的獸人都是賤民;而納茲戈林將軍卻把一起戰鬥過的每一個同伴當做一起成長的夥伴和偉大的戰士。
看看依然是人模人樣的納茲戈林,再對比下已經近乎全部瘋狂的獸人大軍,在情況下,還能拒絕使用亞煞極的力量,保持這樣的理智是多麼的不容易。
曾經,杜克非常難以理解爲什麼納茲戈林在很清醒的情況下,依舊選擇繼續跟隨已經瘋狂的加爾魯什,後來才知道因爲加爾魯什對他有知遇之恩。
對於所有有情有義的獸人來說,不可能做出背叛賞識自己恩人的事。
納茲戈林讓杜克想起了格羅姆。
爲了報答他的恩義,格羅姆不惜拋棄自己部落英雄的身份,在死後成爲他杜克的專屬英靈。甚至在聯盟和部落開戰,聯盟即將討伐的還是他兒子的時候,格羅姆選擇的是沉默。
杜克知道:如果是他的命令,格羅姆絕對會朝加爾魯什以斧相向。
杜克沒有這樣做,因爲這對於一個真正值得尊敬的勇士來說,太過殘忍了。
子不教,固然是父之過。
可一個被斷絕了歸路,不得不流浪在異世界十幾年的父親,又怎能履行他教導的職責呢?
正是因爲清楚納茲戈林的事蹟,知道假如這次有部落起義軍的話,納茲戈林甚至會把自己對於部落未來的期望全部託付給了他信任的同胞。
對於已經做到這種程度的將軍,杜克只有將其評價爲一個絕對值得尊敬的人物!
有時候也是替部落感到悲哀,不是部落不努力,奈何聯盟有他杜克這個開掛的老大。
相比之下,不能對薩爾有太高的要求。更無法歸罪納茲戈林什麼,畢竟納茲戈林只是部落的後起之秀,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瞥到納茲戈林倒下之後,杜克遠遠飄過去一句話,傳入提里奧以及周遭衆人的耳朵裡。
“聯盟會厚葬納茲戈林!”
這個決定,讓提里奧等正直者感到一陣安慰。
可腦殘吼不爽了,他破口大罵:“部落的勇士,哪怕死後都只會迴歸先祖之地!你們這羣聯盟豬玀沒資格褻瀆部落勇士的遺體!”
呃!
他的話,讓聯盟大佬們楞了一下,忽然發出一陣鬨笑聲。
你妹啊!
你剛剛丟出來的是什麼?
“呼呼呼!”猛烈迴旋的暗影能量塑成的斧頭撕裂了大氣,很顯然是瞄準杜克的。那赫然是一把【褻瀆武器】!
以亞煞極力量提煉後塑型打造出來的【褻瀆武器】打了個空,直接在十分之一秒前杜克所在的地方爆開。猛烈的爆炸產生了一個小型的暗影能量風暴,周遭30碼範圍內,全部被波及。
杜克輕靈地使用【閃現】,讓自己的身軀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他的嘴角掛着輕笑:“褻瀆?抱歉!沒有誰比你這個腦殘更褻瀆自己的先祖了。加爾魯什啊,你的父親在難過,你的先祖在哭泣啊!”
“不要提我那個沒卵蛋的父親!”腦殘吼又是一記猛擊。他伸出左手在虛空一握。
一記充滿負面情緒的黑暗攻擊打出來了。
【絕望之握】!
這蘊含了精神衝擊和暗影能量的雙重特技!普通英雄吃一記,哪怕不死在狂暴的暗影能量之下,也要被無窮無盡的負面精神情緒摧毀心智。
泰坦與上古之神的遠古大戰當中,數百名跟阿萊克斯塔薩同級的守護者就這樣直接被摧毀了心智,成爲了行屍走肉的存在。
杜克一點都沒興趣中這種招數來自虐,又是一招【閃現】,這次杜克出現在腦殘吼身後三十米的地方。
對於強大的法爺來說,不制止他們近乎無休止的傳送,那麼這場仗根本不用打了。普通的法師,閃現是需要冷卻時間的,而且是越用越容易出錯,畢竟【閃現】是空間傳送的一種。
越是強大的法爺越沒有這方面的限制,特別在戰鬥場地上,若是法爺能佈置多一些細微的空間座標,單純靠肉搏戰的戰士根本一丁點的勝算都沒,絕對會被活生生控場控到死。
可腦殘吼在正式吸收亞煞極心臟力量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是個純粹的戰士。
他的肉搏手段依然高超,更強的是他那來自於亞煞極的力量。
他一揚手,一坨完全是影響市容的黑暗力量從雙手迸發,那是從亞煞極之血裡得來的【腐蝕旋渦】!
貌似是戰士的旋風斬,但斬出來的每一道巨斧的光刃,都是帶着強烈的黑暗氣息。隨便一道光刃都輕易切開了大地,將周圍的空間盡數染成異樣的藍白相間顏色。
杜克不爲所動:“唉!還不肯暴露你的真面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