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拖着長長的尾音,她就這樣衝過來,埋首於杜克懷裡。
仰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漂亮精緻的鵝蛋臉,一雙清澈的藍眼睛;鼻子小小的,微微上翹,嘴邊一直洋溢着開懷的微笑;還有那銀白色的頭髮,站起來的時候,一直垂落到腰跡。
要不是她尖尖的耳朵以及略長的眉毛,旁人一定會誤把她當作人類。
完全沒有顧及旁人,溫雷莎就這樣湊過紅脣,奉上了熱吻。
“嗯……嗯……啊……”
口舌在交纏,靠近的鼻子讓彼此鼻息混在一塊,形成小小的紊流。
久別重逢的激情是如此難耐,若不是有那麼多人看着,說不定杜克會當場推倒……咳咳!
在溫雷莎後面,一個高貴華麗端莊的女影出現了。
來的自然是奧蕾莉亞。
沒有上去湊熱鬧,奧蕾莉亞反而跟希爾瓦娜斯先來個熱烈的擁抱。
“姐——”
“喲,我的希爾瓦娜斯,當女王了呢。”奧蕾莉亞看到了二妹的王冠。
“這只是剛好……”
兩姐妹的身影重合了,然後奧蕾莉亞用力嗅了一下,小聲在希爾瓦娜斯耳邊說道:“喲!沒想到我那個心比天高的二妹也淪陷了呢。”
“姐……你在說什麼?”希女王難得心中一慌,下意識就想否認。
“你騙誰呢!你身上盡是杜克的味道,我跟杜克十幾年了,怎可能不認得。”奧蕾莉亞帶着壞壞的淺笑。
“不可能,我明明徹底洗乾淨……”下一秒,希爾瓦娜斯才意識到,自己被大姐詐了,當場羞紅了臉,瞪大眼睛:“大姐你誆我!”
奧蕾莉亞的笑容如同一朵燦爛盛開的大麗花,那種大姐特有、近似於母親的天然親切感輕易感染了希爾瓦娜斯。
“是麼?在杜克先回來艾澤拉斯之後,在孤獨寂寞中守候的女人,總是很容易胡思亂想的。我們啊,一直在討論……如果二妹你十年後依然是單身,按照杜克沒事還好,一有事必定震撼世界的做法,你怎可能繼續抵擋他的魅力。”
“我……我……我……”一連說了三個‘我’字,希爾瓦娜斯愣是接不下去。
兩姐妹彼此相似的溫潤光滑臉蛋互相輕輕摩擦着,奧蕾莉亞抱着自己的妹妹,輕聲繼續道:“你真是傻,整天想着要麼不找男人,要找就找一個比杜克更偉大的英雄……可是,這世上比杜克更偉大的英雄,根本就不存在啊!”
聽上去無比誇張,但在第一、第二次黑暗之門大戰,到耐奧祖反攻,再到洛丹倫和奎爾薩拉斯抗擊天災,最後是波瀾壯闊的海加爾山之戰,杜克已經成爲了真正的太陽,他身上的光芒已經牢牢壓住了其他所有的英雄。
若是十年前,希爾瓦娜斯說不得還要嘴硬地反駁幾下,現在卻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回想起自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想起逐日王庭臺階上,那個絕望中拉起弓弦的自己和那個最後關頭趕到的英偉身影,希爾瓦娜斯忽然有點迷醉了。
“姐——”真不知是委屈,還是爲自己十幾年裡走了那麼長的彎路,最終該是逃不出杜克的‘魔掌’而感慨,反正希爾瓦娜斯哇一聲地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乖乖哦!沒事了——雖然三姐妹愛上同一個男人有點糾結,不過還好嗎?似乎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
希爾瓦娜斯恍惚中,在大姐的身上看到了逝去的母親的身影。分離多年,外加壓抑在身上的壓力一股腦地爆發出來,結果淚水根本停不下來。
一邊哭訴着自己的思念,一邊又彷彿打小報告似的‘控訴’着杜某人的‘罪行’。
那邊,杜克和溫雷莎激吻完畢,反而一起笑吟吟地看着她們兩姐妹。
好不容易等希爾瓦娜斯哭完,奧蕾莉亞過來,一手拉着一個妹妹,笑顰如花:“杜克!看來你這傢伙還是忍不住對二妹下手了。”
“嘿嘿!”杜克有點不好意思地乾笑着。
“而且……”奧蕾莉亞美眸流轉,瞥到了在她們幾個旁邊不自覺地站在外圈,靠過來又不是,遠離又不是,低着頭玩弄着自己十根嫩蔥似的手指頭,卻又不時往這邊偷偷瞧過來的吉安娜。
奧蕾莉亞突然嘆氣:“一眨眼就十幾年了啊!”
“是啊!”反而是希爾瓦娜斯慌忙回答。
然後吉安娜侷促地點了點頭,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奧蕾莉亞。
奧蕾莉亞貌似是感嘆,一邊的杜克卻覺得,似乎信息量好大啊!
那雙明麗的眼睛一如十五年前初見的那樣,充滿着智慧、善良,以及絲絲的玩味。
這位風行者家的大姐款款走到杜克身前,深情的雙眸中有着數不清道不盡的愛戀,以及如大海般的包容。
輕輕捧着杜克的臉,凝視着這位讓她又愛又恨的小男人,往日充滿甜蜜的回憶也一幕幕浮上心頭,從那雙瞳子中閃過。
“吉安娜,請你過來一下。”奧蕾莉亞把吉安娜一把拉了過來,然後燦爛地笑了:“杜克,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要答應,要平等地對待我們每一個‘姐妹’哦。”
“明白!”
“等下記得叫伊露希亞妹妹也來參加我們的家宴哦。”
“一定一定!”
一陣蜻蜓點水似的連吻,從大姐到三妹,再到自動排到後面的吉安娜,杜克一個沒落下。看着羞紅了臉的衆女,杜克知道自己算是過關了。
然後,杜克看到了精神狀態非常好的提里奧*弗丁和加文拉德*厄運,在羅寧跟他們快速解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之後,兩位聖騎士都顯得活躍起來。
“總算回來了啊!既然洛丹倫國境裡還存在着邪惡,那麼我也該儘快動身了。”提里奧對杜克行了個軍禮。
杜克知道,這位被玩家常愛稱爲‘老佛爺’的聖騎士,有着最高潔的靈魂。上次意外讓他跟着自己被打飛到虛空,呆了十年,這已經是讓他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現在,他的祖國受到天災的蹂躪,他怎可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