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莫奕臣,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俊逸。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半靠在夏心悠身上,手臂攬住她的肩,低沉暗啞的嗓音從薄脣中輕輕吐出,“你吃晚飯沒?我陪你去。”
夏心悠頭疼,瞥他一眼,道:“你剛纔喝酒時沒有吃飯嗎?趕緊回家吧,大街上拖了個醉漢……很丟人啊!”她調侃的揚了揚眉梢。
莫奕臣將她抱得更緊,聽到她這句話,瞪了她一眼,大街上的,竟然扣住她的後腦勺,薄脣深深淺淺地吻了下來……
他脣舌間充盈着濃郁的酒香味,全部都過渡給了她,呼吸交聞間,他的氣息灼熱不已,滾燙地灑在她臉頰上。她臉頰霞紅,小鹿一般黑溜溜的圓眸慌張地轉了又轉,連忙推他,暗自跺腳道:“這是在大街上,你注意點影響!”
莫奕臣不管不顧,將她的下巴桎梏住,繼續加深這個吻,靈活的舌尖撬開齒縫,伸進去,勾勾纏纏的,相濡以沫。
夏心悠臉頰憋得通紅,她已經看見周圍有很多人好奇地朝他們看過來了,她更加着急,嘴巴被他的大舌頭堵得嚴嚴實實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發出一個單音節,聽上去卻是含含糊糊的,像是在“嗚嗚”的叫。
莫奕臣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低沉地笑了兩聲,魅惑地道:“寶貝,你這樣熱情地呻.吟,會讓我以爲你實在欲拒還迎。”
夏心悠大囧,欲拒還迎?迎你個大頭鬼哦!
她一把推開了莫奕臣,水眸裡閃過一絲惱色,“你,你別以爲你喝了酒,就可以隨便發酒瘋耍.流.氓啊……快走快走,要不然等會警.察叔叔會把你當成犯人抓起來的!”
“警察叔叔抓犯人爲什麼要抓我?”莫奕臣真的是有些醉了,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將夏心悠抱得緊緊的,好像她是他心愛的玩具,他一鬆手她就會溜走似的,他把頭擱在她肩膀上,曖昧的吐了一口氣,勾脣淺笑,魅惑橫生,“我親我自己的老婆,犯了什麼法?現在是法制社會,警察叔叔也不能隨便亂抓人……”
夏心悠無奈了,她只能哄道:“嗯嗯嗯,對對對,你說的都是對了,我們現在回家吧,回家吃飯,好不好?”
她把莫奕臣扶進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她自己坐在駕駛位上。
“車鑰匙呢?拿來給我。”夏心悠道。
“在兜裡,你自己拿。”莫奕臣慵懶的靠在座位上,轉眸瞥了夏心悠一眼,細長的眼角眉梢,欲說還休。他就是那種,讓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要沉淪進去的俊美魅惑。
夏心悠把手伸過去,伸到他褲袋裡,掏了掏,纖細的手指還沒有摸到車鑰匙,反倒是摸到了一個脹.熱的堅.硬——
嗬!
她嚇了一跳,臉頰嗖的一下就紅了。
莫奕臣悶哼一聲,小腹灼熱的幾乎要把他的全部理智都燃燒掉,他黑眸裡迅速染上了一層欲.色,眯着眼瞅夏心悠,咬牙道:“死丫頭,你想幹什麼?”
夏心悠蜷縮着手指,大覺得冤枉,她、她、她什麼都沒有想做啊……她只是想拿個鑰匙而已,誰知道就碰到哪裡了啊!
她紅着臉,嘴脣囁嚅道:“……不關我的事,是你,都是你啊……你沒事幹嘛豎起來啊……”
“你還說!”莫奕臣接着酒勁,大手牢牢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副駕駛位上拖了過來,手從她腋下穿過,抓住她的後頸,他啃上了她的鎖骨。
唔!
咬得很疼啊。
莫奕臣只咬了一口,見她疼的齜牙咧嘴的,這才覺得稍稍有點兒解氣,雖然下邊仍然脹得很厲害……
他看着一臉忿忿不平的夏心悠,沒好氣地道:“還看着我幹什麼?還不快點開車回家!”
“……你真的喝醉酒了麼?我看你說話挺有邏輯的,意識也很清醒……哪裡像是個醉鬼。”夏心悠撇撇嘴,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把鑰匙插.了進去。
她沒有想到,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莫奕臣一把抓住了,車子已經開始跑了起來,可是她的手被莫奕臣牢牢地攥在掌心裡,她掙了下,抽不回來,瞪他道:“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快鬆手,這樣很危險,容易出車禍的。”
“怕什麼。”莫奕臣嘴角抽動着一抹清淺的弧度,淺笑地看着她,靠近,低啞地道:“有你在,雖死無憾。”
夏心悠的心又跳了跳,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瞬間的觸動。悸動過後,她開始惱恨,惱恨每一次莫奕臣喝醉酒時都喜歡說這種感動人的話,叫她愈發的捨不得,愈發的迷戀。
她不理他,別過臉,繼續開車。
一路上,莫奕臣一點兒都不老實,高大的身子總是往她身上蹭來蹭去,還在她耳邊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叫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好不容易快到家了,莫奕臣道:“家裡好像沒有菜,你想吃什麼?”
夏心悠愣了下,回答:“我不怎麼餓,不過我現在挺想吃蛋糕的,就是上面有很多巧克力口味的奶油,還有很多水果,最後還要灑上一層苦咖啡。”
“好,我們去買。”莫奕臣拖着她的手往車裡走。
夏心悠瞪大了眼,這人在發什麼神經啊?她退後兩步,道:“我不去,你要去就自己去!”
莫奕臣盯着她看了半響,忽然優雅地轉身,手指觸到車門,坐進去道:“好,我去買,你在家裡等着我。”
“……!”夏心悠兩隻眼眸瞪得圓圓的,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莫奕臣,她跑過去,手指抓住了車窗玻璃,訝然道:“你瘋了你!你喝完酒,現在開車就是酒駕!你要是敢開車,我立刻打電話報警,親手把你送到拘留所去!”
與其讓他酒駕出事,還不如去拘留所呆着呢。
“……”莫奕臣撫了撫額頭,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脆,目前的情況怎麼跟他今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夏心悠坐在沙發上吃沙拉——當然是莫奕臣做的。
莫奕臣剛剛回來,撩起袖子就幫她下了一碗雞蛋麪,還用冰箱裡的水果簡單的拌了一份水果沙拉。做完這些後,他去浴室洗了個澡,這會兒已經在牀上躺着了。
他真的是很少喝酒,一方面是胃不好,受不了酒精的刺激;另一方面是酒量太差……而且一旦喝醉就特容易犯渾。所以,他從不貪杯。今天是因爲陳鈺白的關係,纔多喝了幾杯,大腦昏昏沉沉的,他眯着眼,看見夏心悠端着一碗沙拉走了進來。
夏心悠坐在牀頭的矮凳子上,凝視着莫奕臣,好一會才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道:“你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發神經了呢。”
她已經莫奕臣睡着了,才走進來說的,沒想到她剛剛說完,莫奕臣就睜開了眼,嚴肅地道:“我沒發神經。”
夏心悠嚇了一跳,手中的一碗水果沙拉差點掉在地上。她把碗放下,看着莫奕臣道:“那你剛剛怎麼……”
莫奕臣手臂伸過去,將她撈過來,他親了親她的手臂,高大的身子慢慢坐起來,靠在牀頭,又吻住她的脣,輾轉反側,低沉的笑了笑,輕柔地道:“你剛纔吃了什麼,嘴裡好香。”
“是,是小番茄……”夏心悠囁嚅一句,嘴角有些汁液流了出來,她想去擦一擦,可是莫奕臣眼眸眯了眯,眸光暗沉地俯身下去,含住,吮.吸……他抱在懷裡的女人,心臟被填補得滿滿的。
這會兒醉意消散了一些,他腦子開始慢慢清醒,想起自己剛纔說的話、做的事,也覺得有點兒好笑,他莞爾道:“沒什麼……只是今天秘書跟我說,要想哄女人開心,就應該買到任何她想吃的東西,即使是下大雨,深更半夜,也要立刻去買……送到她面前。”
“……”夏心悠大囧,雖然她覺得如果有個人可以爲她做這種事的話,她也會很感動,但是……
她手臂繞到莫奕臣的背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不需要你去幫我買任何東西,只需要你回家幫我做就好了。”
買來的,始終是別人的,可是莫奕臣親手做的,不一樣。
她突然覺得很幸福,嫁給了一個願意滿足她胃的男人。雖然這點要求看上去很渺小,甚至很可笑很幼稚,但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當你真正遇到這個人時,那麼以往的所有人都變成了浮雲。
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是最好的。
莫奕臣,你就是我“最好的”。
“看來這種做法真夠傻的。”莫奕臣失笑不已,把夏心悠撈過來,深深淺淺的吻住,低沉暗啞得道:“寶貝,你還有什麼要求或者心願嗎?告訴我。”
他突然開始迫切的想要滿足一個女人,甚至於是討好她。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有過,他現在看見夏心悠的時候,滿腦子裡就只有一件事: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更開心、更快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