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毅從小既狂又痞,這會兒被人制住,也改不了他張狂的性子。
何況,沒了心魔的蔣毅,這會兒更是張狂得不要命!
一直以爲心魔是他這輩子過不去的坎,現在他突破了!
蔣毅覺得自己彷彿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如果白雪在身邊,他一定抱着媳婦轉幾圈。
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蘇綿說過,像他這種心理疾病,最後戰勝心魔的不足1%。
他就是這不到百分之一里面意志堅定的人!
綁架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場災難,可他蔣毅卻因禍得福,徹底把心魔剷除。
所以,他怕個屁啊!
就這幫孫子還能嚇唬他?
幾個人原本不認識蔣毅,更不會注意他的情緒變化。
“蔣毅,別逞強,我們兄弟的拳頭你吃不下的。叫幾聲爺爺,心情好說不定會放了你!”
“呸,我蔣毅頂天立地,只有蔣向前一個爺爺,你們給我當孫子都不夠格!”讓他叫爺爺,打死他都不會!
這羣孫子算哪根蔥?
別說他落到他們手裡,就是把槍架到他脖子上,他都不會叫!
“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動手,狠狠地給我揍!”
七八個人衝到蔣毅跟前,一頓拳打腳踢,蔣毅忍着疼,哼都沒哼一聲!
外面。
張權順着山路往下走,他把自己弄的特別狼狽,跟逃難似的。
張權算組織的小頭目,受過特殊訓練,這種喬裝打扮對他來說信手拈來。
區區華國軍人他還沒放在眼裡。
何況華國軍人對老鄉愛護有加,只要他說他是村民,那些人肯定不會仔細盤問,他對自己的僞裝有信心。
他判斷得沒錯,這裡已經被華國軍方包圍,要不了半小時,就會到山頂。
藉着月光,張權一路蹣跚地往山下走。
“前面什麼人?”徐浩文離開特戰隊後,嚴言全面負責特戰隊。
特戰隊和武警部隊已經把整個山頭包圍,正在開展地毯式搜索,別說是人,就是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張權嘿嘿一笑,狗腿地跑到他們跟前,“解放軍同志,我就是附近的村民,我家狗跑了三天了,我來山上找找。”
“你從哪邊過來的?”嚴言問。
這個人的穿着打扮看不出什麼,就是人太機靈。
而且不怕他們。
普通的老百姓看到他們這麼多人早默默站在一邊了,這個人還對答如流。
嚴言起了疑心。
“我從東邊,東邊過來的!”張權扯了慌,他不能暴露幾個兄弟的位置,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萬一他們搜不到呢。
那個廢棄的工廠並不顯眼,他們絕對想不到那裡有地下室。
張權說話的時候,特戰隊的人已經用手電筒把張權渾身照了個遍。
他腳上穿着黑腳鞋,鞋邊沾了少量的白色粉末。
張權嘿嘿一笑,隨後不着痕跡地摩擦了幾下地面。
“解放軍同志,我深一腳淺一腳把鞋子走得太髒了,你們別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說完低下頭,又蹭了兩下。
耗子走到他跟前,吸着鼻子圍着他轉了幾圈,走到他背後的時候,一個反手就把他制住了。
張權立刻急了,不停地掙扎,“解放軍同志,你們這是幹啥?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們憑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