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瞳離開後,徐浩文發了場大病。
武萌萌打電話的時候,人都要撞牆撞死了。
這是當年感染病毒留下的後遺症,這麼多年一直沒去根。
蘇綿帶了套她慣用的銀針,換了衣服就要出去,又想起前幾天蔣瞳從麗市寄回來的東西,拿上後這纔出門。
7月京城流火一樣。
還沒走到徐家門口,遠遠就聽見徐浩文痛苦的叫聲。
路上還有坐在樹底下乘涼的大爺大媽,說起徐家的事,都是一臉無奈和同情。
蘇綿不覺得加快了腳步。
想起當年那幾個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蘇綿忍不住呸地吐了一口。
F病毒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徐浩文算是嚴重的。
徐浩文鐵錚錚的漢子被敵人擒住嚴刑拷打都沒哼一聲,卻被頭疼折磨成這樣。
武萌萌早就等在門口,看見蘇綿直接迎了出來。
蘇綿悄悄地打量她的神色,剛剛失去兒子,徐浩文又犯病,武萌萌眼底都是疲憊,狀態卻還好。
蘇綿就放心了。
熟絡地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我給他扎幾針就好。”
兩人進屋,徐浩文被兩個醫生按在沙發上,蘇綿二話不說,拿出銀針消了毒,就在他頭部的幾處穴位紮了針,幾針下去人就安靜了。
等蘇綿扎完,徐浩文已經昏睡過去。
每次都是這樣,再醒來頭疼就會消失。
兩個醫生幫着把徐浩文安置在客房才離開。
蘇綿沒急着回去,蔣瞳去緝毒,她心裡也堵着,兩人就聊了起來。
看着徐浩文睡着的樣子,武萌萌就想起了當年的事。
徐浩文回來的時候,瘋瘋癲癲,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武萌萌都差點沒認出他。
因爲徐浩文感染的病毒多,景教授和羅教授忙活半個月人都沒見好,後來還是蘇綿身體好些,給徐浩文用中藥調理過來的。
“蘇綿,這些年多虧有你,要不浩文都熬不過來!每次發病他都說恨不得去死,你說丁俊這個人渣變態怎麼就研究出這種東西?”
武萌萌咬牙切齒地說着,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丁俊,這個害了徐浩文的人。
說到當年的事,蘇綿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神色。
當年魏振輝沒了呼吸,蘇綿後來才知道,文文在他臨走前就給他一顆護體丹藥。
用文文的話就是,有這顆藥,死人都能救活。
蘇綿這才放心。
她給魏振輝換血之後,身體虛弱了半個多月。
文文天天都給她和魏振輝用空間的藥材滋補,一直補了三個月,兩人身體纔好轉。
因爲文文收回了空間,蘇綿不能再進入,後來在南方軍區的時候,蘇綿就養成了採草藥的習慣,連帶着瞳瞳也愛上了採草藥。
這不剛到麗市,寄過來的草藥都是她自己去山上採的。
這次的幾種草藥,據說已經好多年沒見,蔣瞳聽說能治頭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了幾十裡的山路給徐浩文踩了回來。
蘇綿聽了都感動了。
是啊,司寒要是活着,多好。
本來想勸武萌萌的,結果她自己倒是先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