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聽着這歌,扭頭看了果果一眼。
果果原是在喝着酒,感受到了他長時間的眼神注視,心下覺得閻烈這個禽獸可能是良心發現了,打算放果爺進去!它開心地打了一個酒嗝。扭過頭,仰着鳥脖子,眼淚汪汪地回視他,尖着嗓子顛三倒四地道:“準備進去放果爺了嗎你?你準備果爺放進去了嗎你?”
閻烈在心裡糾正,是:你準備放果爺進去了嗎?
他跟它對視,默了一會兒,也很看了果果一會兒,隨後扭過頭不再看它,看向別處。人還是坐在它身邊,不苟言笑,面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十分堅決地道:“沒有!你今天別打算進去!”
果爺聽完這話,原本就覺得被洛子夜扒主人衣服的行爲,弄瞎的眼,這會兒一下子眼睛更瞎了!虧它還以爲他良心發現,搞了半天,讓果爺白高興一場!
它惱怒地跳起來,飛天又是一腳,對着閻烈的臉繼續蹬過去:“禽獸!踹死你果爺,果爺踹死你……不讓果爺進去,那你剛剛盯着果爺做什麼?果爺盯着做什麼?”
閻烈一擡手,把它的鳥爪揮下去。
繼續面無表情地道:“我只是覺得,你唱歌越來越好聽了!今日這歌旋律還不錯……還有,我是人,作爲能飛行的動物,你纔是真的禽獸!”
“嗝!”果爺一聽這話,登時不蹬他了,瞪圓了一雙眼看着他,也不在乎什麼禽獸不禽獸的事,反正果爺也是飛禽,又是神獸,說是禽獸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倒是閻烈的其他話,引起了它的注意,以至於主人清白的事情它也懶得管了,慢慢地湊到閻烈的腳邊,用翅膀揮了一下他的腳,咧着鳥嘴,笑容很諂媚,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嗎果爺?果爺真的唱好聽了?”
假的!
閻烈挺想直接說出這句話!事實上,一隻嗓子跟八哥差不多的鳥,再好聽的歌從它嘴裡,因着這音色的緣故,也決計好聽不到哪裡去!但是果果好面子的事情,誰都知道,閻烈更是清楚得很,這會兒拍個馬屁,讓它消停一會兒,不要再哭鬧要進去,也是划算的,這也就是他誇它的原因!
已經誇了,自然不能功虧一簣!於是閻烈點點頭,昧着良心應了一聲:“嗯,真的!”
果爺聽完這句話,登時心情好了!並且爲了表達自己的愉悅之情,興高采烈地舉着一隻翅膀,指着天空,兀自傻鳥一樣笑了起來:“哦吼吼吼……”果爺太開心了!關於洛子夜和主人的事情,它也沒有閒工夫注意了!
閻烈瞟了它一眼,發現對於自己的馬屁,它很受用,而且終於是消停了之後。眼神才四處看了看,這一看,便發現雲筱鬧還在之前的屋頂上。
沒有下去,也沒有走。
他一愣,仔細的看過去,因爲內力高深,所以他眼力也很好,這一眼看過去,也能看得很清楚。然後便看着那丫頭此刻正抱腿坐在那裡,咬着下脣,盯着王的房間。盈盈月光灑落,照到她臉上,看起來倒是很美。她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悄悄地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顯然是在擦淚……
那一刻他怔住。
雲筱鬧是真的喜歡太子的吧?這時候洛子夜能來,也一定是這丫頭叫來的。她喜歡洛子夜,卻還是選擇了成全王,成全洛子夜的斷袖之心,然後一個個悄悄坐在屋頂上抹眼淚。該說她是善良還是傻?
雲筱鬧的確是喜歡洛子夜的,雖然洛子夜那日在皇上的壽宴上,跳得那首小蘋果,看起來真的很傻,但在洛子夜站到大殿中央的那一刻,她忽然心跳就快了。她原本也只以爲,自己只是有點好感罷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淚怎麼都止不住。
她就這麼坐在屋頂上,一個人哭了半夜,卻並不知道,不遠處有一雙眼,看了她半夜。
這半夜之前,她從來不知道,成全原來是這麼難的事。也從來都不知道,明明只是青澀年華里,第一次初心的萌動,明明以爲只是好感,可最終的落失,會令這痛如此難忍。
而這半夜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有人哭的樣子,也能那麼美。那麼讓人……心疼。
果爺一隻鳥在那裡高興了半天之後,發現閻烈一直沒有再理它。它狐疑地皺了皺眉頭,撅着屁股,偏着身子,從閻烈的身邊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很快地看見了雲筱鬧。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閻烈,見他眼神癡癡然,登時明白了!
一屁股做在地上,抱着酒罈子開始第二輪高歌:“我愛的人,已經飛走了,愛我的鳥它,還沒有來到……”主人和閻烈都思春了,只有果爺孤零零的一隻鳥……
……
屋頂的人,感情該升溫的在升溫,該憂傷的鳥也唱着憂傷的歌。而屋內的人,一個正在昏迷之中,一個在給對方擦身!
並且,洛子夜這會兒是留着兩管鼻血在擦,兩隻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這火爆的身材。
媽蛋!異魅魁梧,身上的肌肉很結實,但也並不過於飽滿。天然雕飾一樣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卻不難令人看出這其間的爆發力,洛子夜這般想着,禁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
而昏迷之中,因爲寒毒的緣故,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皺着,卻令他更顯冷峻威儀,絲毫不損那霸道與威嚴。
這裝逼的樣子,令洛子夜看着看着,忽然覺得有點冒火,很想把自己手上給他擦身的布,一把甩到他臉上!這傢伙,即便暈倒之中,也不是那種軟弱可欺的小受模樣,用來滿足一下她被他欺壓了這麼久的報復欲!還是這幅總攻的氣場,讓她想蹂躪他一下都不敢下手,真是令人看着就想踩!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心情不要太激動,想着自己是來照顧病號的,有什麼仇恨,比如手肘還在疼,被他擊中過的腿還沒有完全好,脖子上似乎無時不刻能感覺到他的手掐來,以及不日之前被他差點扒光了攆得飛跑!
這樣仇恨都先放在一邊,先念着他的好。
這樣自我安慰了半天之後,她心情才平復了下來!繼續認真擦拭,她擦身的動作也很輕緩,一雙桃花眸,盯着他那張俊美的臉,啪嗒一下鼻血又流了出來,閩越說了不會危及性命,也就是一夜難受需要人照顧罷了,所以洛子夜並不是很擔心!
抹了一把鼻血,心裡也開始覺得自己決定給他擦身,恐怕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這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然後就這麼擦着擦着,她就變成了一隻手在擦,另外一隻手在他身上猥瑣的撫摸的狀態……
也是,平日裡被他欺壓,胸都被他襲擊了幾次,她也應該趁着這機會摸幾下,撈回一點老本!這手感……
儘管是在猥瑣,但是給他擦身驅寒的動作也未停。這撫摸之間,兩個廣告詞在她腦海裡反覆迴旋……
“德芙,盡享絲滑……”
“特步,非一般的感受……特步,讓撫摸與衆不同……”
快樂的摸了幾下,佔了點便宜之後,她才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到這會兒,已經不再是一片冰涼,慢慢地有點要恢復常溫架勢!說明情況正在好轉,這令她慢慢放下心來,然而,她纔剛剛放心下來,手上的溫度,忽然又冷了下來!
碰一下都令人像摸在冰上,這令洛子夜一驚,也顧不得猥瑣了,立即起身對着門外的人吩咐:“趕緊去換一盆熱水來!”
“是!”立即有人應下,也立即有人去。
而此刻,鳳無儔還沒醒。
也因爲這寒毒這一次是被刻意引發出來,所以也算是這二十年來,發作得最嚴重的一次!他眉梢緊皺,越皺越緊,而此刻洛子夜也又探了一把他的額頭……
這驟然正常的體溫,帶着一點淡淡的暖,令他猛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洛子夜嘴角一抽,這會兒清楚他眼下是寒毒發作,神智還處於不清醒之中,所以這會兒她也沒有計較他的行爲。
也就在這會兒,下人的熱水送了進來。
她看着王正抓着太子的手,嘴角一抽之後,很快地退了出去。希望自己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洛子夜看着那丫頭的表情,也很無語,打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抽了半天之後,發現他抓得太緊,根本抽不動!
而他邪妄的脣角,此刻也正緊繃着。即便眼下已經痛到如此地步,一貫強勢的性格,使得他在夢裡也說不出一個“痛”字!
洛子夜又努力地抽了一會兒,發現不僅抽不動,而且還被他攥得更緊,緊到有點生疼。惱火之下,她用力一拔……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一再意圖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的行爲,已經有點激怒了他!他竟於昏迷之中,猛然一扯!
洛子夜一個不防,整個人倒栽蔥一樣,被扯着撲過去,倒在他光裸的胸口。腦門還撞到了他光潔的下巴上,一句粗口就忍不住爆了出來:“臥槽!”
她捂着自己的額頭,眼淚都險些被撞了出來!咬牙擡起頭怒視他,正準備罵人!他卻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抱住!
很冷,而顯然。懷裡的這個東西,可以取暖!
尤其,這東西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那是他一直渴望的氣息。
然而,洛子夜身上的衣服,令這取暖變成了隔靴搔癢。他眉頭緊皺着,翻了一個身,壓着她!幾乎是無意識的扯開她身上的衣服,向更溫暖的地方靠近……
“我去你妹!”洛子夜大罵,揮着手,前後左右,各種抵擋!
他很高很魁梧,所以也很有點重,首先這麼莫名的一壓,就讓她險些岔了氣!這麼敗在起點之後,就更難繼續反抗了,而那兩隻手沒揮舞幾下,就被他扣住,固定在頭頂!
要不是看他此刻魔瞳緊閉,氣息紊亂,手下的動作毫無章法。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爲和強大的攻擊力,幾乎要令洛子夜懷疑他其實是在裝暈!
反抗不能,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他扯下!她死命掙扎,然而這都並沒有什麼卵用!
兩根麪條淚就這麼流了出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攝政王殿下在扒了她的中衣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倒在她胸口,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貼着她的肌膚,陷入二度昏迷!
洛子夜瞄了一眼自己就剩下一條裹胸布的上身,又看着這混蛋,就這麼壓在上頭!心裡幾百頭草泥馬就這樣呼嘯而過,跑過去了不算,還呼嘯着跑回來,在她面前歡騰的蹦躂,泥煤啊……
而昏迷之中的攝政王殿下,頭部壓在她胸口,也很快地感覺到自己壓着的地方,並不平整,所以睡起來也是不舒服的!
於是伸手一推,打算將這不平整的地方,或是什麼多餘的東西,推開!
這一堆,那隻手帶着不小的力道,就這樣掠過。洛子夜的臉一下子就綠了……低頭看了一眼,裹胸布也被他推了一個歪歪斜斜……
“泥煤啊!混蛋!”她擡腳打算踹他!也想過是不是叫人來,將他拉開,但最終都忍住!
就她眼前這個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一定能一眼就看出來是個女的!而且這一腳要是真的踹過去,要真的力道太大,把這混蛋給踹出了知覺,讓他看見了,她想不承認自己是個女人都不行了!
於是,她就這樣忍辱負重的瞪着他,心裡也很不合時宜地回憶起自己說的,她要是再來攝政王府就直播吃翔!
說實話,她現在挺想吃的!
瞪着他看了半天,發現他終於不動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會兒,看在這貨是爲了自己變成這樣的份上,她就忍他一回吧!只要他不再繼續有過分的舉動……
然而,就在她這麼想着。
昏迷之中的他,也似意識到自己這一推之下,貼着臉的枕頭,似變成了溫軟之物。於是,他蹭了一下,又無意識地咬了一口,接着發現這一口咬下去,感覺還不錯,又啃吮了幾下……
然而洛子夜的臉紅了,青了,白了,綠了,紫了!
所有的考量擔憂,也全他媽不在了!一腳對着他飛過去:“我去你妹的!滾尼瑪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太生氣,所以這一腳踹非常到位也很成功!成功地把他踹到一邊,她惱火地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拉好!
然後看着這該死的,泄憤一樣在他身上踩了幾腳!
這麼大的動靜,莫說是屋頂上的閻烈了,就是門口的侍婢們都聽到了!屋頂上的揭瓦,門口的推門,這一眼看過去!
就看見太子衣衫不整,但好歹中衣還穿在身上!所以也看不出個什麼。
而王……
王上身啥都沒穿,就被太子這樣一頓猛踩!她們對視了一眼,趕緊衝過去,打算拉着洛子夜。而洛子夜踩了兩腳之後,終於消了氣,扭頭看她們一眼:“你們先出去!”
那侍婢看了一眼鳳無儔,又看了一眼洛子夜,其實很擔心自己出去之後,太子又對王施暴!
然而洛子夜鐵青着一張臉,吼了一句:“看什麼看?這混蛋,昏迷着都能耍流氓,你們還擔心爺欺負他?”
王昏迷着耍流氓?
她們看了一眼,兩個人這會兒都是衣衫不整,但是以往日裡外頭的傳言,還有關於太子的那些風流韻事,耍流氓的是太子的機率計較大吧?
倒是屋頂上的閻烈,就只看了一會兒眼下的情況,和洛子夜暴怒的樣子,就已經大抵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想笑又不好笑,也就在屋頂上咳嗽了一聲,隨後大聲道:“退下!”
他這話一出,洛子夜臉一青,擡頭看了一眼。她一直知道閻烈在屋頂上,但是方纔那一切猝不及防,也不知道閻烈看見了沒有。閻烈也就只對她點頭,那面上看不出其他的異常來。想必應該是沒有看見什麼,她這才放下心來!
而進門的侍婢們,聽見閻烈這一聲吩咐,立即點頭退下:“是!閻烈大人!”
她們退出去之後,閻烈復又看了一眼,纔將瓦片蓋住。對於洛子夜的方纔踩了王兩腳的行爲,他雖然也有點生氣,但是這件事情並不該由他來計較,而且他也很相信洛子夜,決計是有分寸的,定然不會真的將王踩出個好歹來!
畢竟洛子夜這小子別的有點沒有,念恩的優點,他還是看得出來的。王如今是因爲這小子變成這樣的,他就是再生氣,也不會真的將王怎麼樣!
事實上,他也沒料錯洛子夜。要不是看着這混蛋是因爲幫自己,才成了這熊樣兒,她非得幾腳把他嵌地底下不可!
而攝政王殿下,在這“一役”之後,終於是老實了。不再動作!
事實上這不再動作,是因爲寒毒已經封閉五識,疼痛之下,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能夠紓解的溫暖源。這會兒正是重度昏迷的狀態,但是這一切到了洛子夜的眼裡,就變成了這混蛋說白了就是欠踹,踩了幾腳之後,才終於老實了!
她冷哼了一聲,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坐在牀邊守着他,但是已經不敢再碰他了……
……
而此刻,在攝政王殿下佔了便宜,又被暴打的情況下。
太子府這邊,也並沒好到哪裡去。
嬴燼的內息也已經調息好,他畢竟不像鳳無儔一般,有寒毒在身,所以此刻臉色雖然蒼白了些。但到底沒有暈過去,比起鳳無儔,他的狀態算是好很多!
往常豎起一半的發,此刻也盡數披散着,落在紅衣之間。
他此刻正半側着身子,伸手擺動那罌粟花。紅衣很長,半拖曳在地上。而也因爲元氣大損,所以他此刻容色蒼白,精緻的脣變爲櫻花般淡淡的粉,看起來軟弱可欺,情緒似有點低落。
聽着門外的腳步聲,他半側過頭,看向門口。
青城也正進來,看着公子那張臉,也是愣了一下。按理說,跟了公子這麼多年,對於那張臉應該早就看習慣了,可是這會兒卻還是完全不受控制,心跳得飛快,並且很想提醒公子,他眼下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誘人壓過去!
看見青城進來,他靡豔的聲線,極微弱,淡淡地問:“沒回來?”
“沒回來!那會兒雲丞相府的大小姐,把太子叫出去了之後,就一直沒回來!我們的人也去打探過了,洛子夜正在照顧鳳無儔。聽說鳳無儔這會兒正陷入昏迷,閻烈帶了人將攝政王府層層圍着,幾乎是水泄不通,今晚就是十萬大軍打來,怕是也進不了攝政王府!”青城這般說着,也擡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臉色。還有,其實包括事實上是閻烈留下洛子夜的事兒,自己也知道了。
嬴燼聽罷,擡眸看着他,薄脣微微張開,似在考慮應該如何開口。
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元氣大損的緣故,所以他這模樣看起來,很有些無助。這令青城心裡非常不是滋味!該死的鳳無儔,你以爲你有了閻烈,我青城就是吃素的嗎?
把我們家公子委屈成這樣,等太子回來,看我發威!
而嬴燼又看了青城半天之後,終於嘆了一口氣。輕聲道:“知道了!下去吧,洛子夜回來之後,要是來找我,就告訴他,我不想看見他!”
“啊?”青城剛剛走到門口,聽見這話,驚愕地扭過頭,看向自家主子,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回頭走了兩步,有點奇怪地看着他,問,“公子,您不想看見太子嗎?”
明明那會兒跟鳳無儔交戰之後,還說了如果洛子夜要的是他,他給!現在後悔了?
他這話,似也觸動了嬴燼的怒氣。
那張美豔似妖的面上,浮現出淡淡的怒來,令他此刻的臉色,也多了幾分氣色。靡豔的聲有點惱怒地輕聲道:“憑什麼,他說來看我,就來看我。他要去照顧鳳無儔,我就由着他去照顧鳳無儔?”
“啊?”青城又懵了!爲什麼聽着公子這口氣,就像是他和太子正在熱戀中,太子這會兒多管顧了其他人一眼,然後公子作爲太子的熱戀對象,這會兒發火了?啊,對了!
還有一點,爲什麼公子的語氣,那麼像是下面的那個?
他傻愣之間,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公子,您這樣是不對的,畢竟您和鳳無儔,此刻應該是公平競爭!您這話……”對了,有沒有人能告訴他,這兩個人爲什麼要一起公平競爭一個男人?
“公平競爭?”嬴燼挑了挑眉頭,似乎怒氣更甚,偏頭看着青城,因爲生氣,說話的速度也快了許多,“我眼下是洛子夜的男寵,鳳無儔是什麼?他名不正言不順,憑什麼跟我競爭?還有洛子夜,放着我不管,去照顧鳳無儔,他要是回來了,就讓他滾!”
青城:“……”公子你別這樣好嗎?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艱難地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好吧,太子回來了,如果來找您,屬下就讓他滾!”
這會兒嬴燼已經扭過頭,在撥弄着那罌粟。一聽青城這話,立即扭過頭,補充了一句:“讓他滾遠點!”
“是!”青城無語望夜空,凝望了一會兒,扭頭看着桌上的藥,開口道,“公子,您還不打算喝藥嗎?”
他問完這話,心裡很是擔憂,生怕他們公子這會兒還給來一句,洛子夜要是不回來求他,他就不吃藥!要是公子這會真的成了這樣,那他就瞎了!
到底,事情沒有到他想象的那麼嚴重的地步。嬴燼算是發了一會兒脾氣之後,才偏頭看了桌案上的藥碗一眼。
慢慢地踱步過去,站在那桌案之前。盯着那藥碗,看了一會兒。
最終慢慢地伸出手,將那藥碗端起來。將那藥喝下,很苦。跟他心中此刻的感覺,相差不了多少。很苦!他喝完之後,放下藥碗。
沒有再回頭看青城,那雙邪魅的桃花眼,掃向窗口。看向窗外,點綴在夜空的星光。忽然慢慢地道:“青城,我想喝酒!”
青城眉梢一皺,卻沒有開口,也沒有去拿酒。
他說完這話,又偏頭看向青城,那張豔絕卻蒼白的臉,此刻看起來無助,還有點淡淡的怯意。他問:“青城,我不會輸吧?”
青城看着,心中一緊。一下子也跟着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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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痛能比得上錢莫名沒了?從前看不透那些,只是沒有經歷更可怕的,今天終於經歷了!
你們是不是透過這段話,看見了哥的生無可戀和傷心欲絕?還不投幾張月票安慰哥一下,都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