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牙醒過來的時候,被綁在破舊的茅草屋裡。
被綁在柱子上,她欲要大聲吼罵,誰那麼膽大連她都敢綁。
腦子裡瞬間閃過伊月央的臉。
太后——
她沒有死,且回過神來,伊月央就站在她的面前。
陰鬱的臉擺在她的面前。
“你沒死!?”伊月牙震驚有些合不攏嘴,一直都深深信着她沒有死,可她卻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讓她不敢置信。
伊月央陰戾着臉,冷問:“你爲什麼要去陳府,你去那裡做什麼。”
伊月牙停頓了頓,高傲的擡起下巴。
“與你何干?我就是去看看不行嗎?”
“伊月牙!”
伊月央怒着臉,她很少有現在這般的怒氣。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前燕的餘黨就在柳葉閣裡,而你進去了,你想到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伊月牙不說話。
她冷笑一聲: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是吧,那我告訴你,清清楚楚的告訴你!”
“反賊,重者被誅九族,輕者男爲隸,女爲娼,你該懂得的吧!”
伊月牙被她吼的,整張臉都懵白了,卻死性不改的硬着嘴。
“我沒有做那種事情,只是去看看而已,你是太后又能如何,就能隨意的誣衊於我了嗎!?”她惡狠狠的瞪視着伊月央,“你現在不放開我的話,我會告訴給姐夫,不會讓你好過的!”
“沒用的太后,你根本就是有名無實的太后而已,坐在這個位置上只是個虛名,根本就沒有人會怕你!”
伊月央望着眼前被綁的伊月牙。
她現在身上完全沒有當年那純真可愛的影子,小時候那般天真的笑容,不知何時,她們走越來越遠。
且怎麼拉都拉不回她。
“爲什麼伊將軍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來。”她閉上眸,喃喃自語着,再睜開眸時。
眸子裡盡是冷酷。
“伊月牙,你想要死,哀家現在就成全你!”
“你死了,伊府也不會受你連累,不會再出任何禍事。”
伊月央微微讓出一點距離,面前是兩個瓶子。
“這裡有兩瓶藥,一瓶喝下去之後,終身殘疾,動彈不得,成爲聾啞人,另外一瓶喝下去之後,立馬死!”
“你選哪一個。”
望着那兩個瓶子,伊月牙臉色頓時煞白煞白。
“你敢!”
“哀家如何不敢?”伊月央眸子裡沒有半點情誼,冷酷無比:“哀家早前已饒過你一命,你不知悔改,撞在哀家的手上,你以爲哀家還會再放過你一次嗎?”
“就如你這樣的人,早死早超生!”
“選一個,哀家送你上路。”
她冷笑着望着桌子上的瓶子,讓她選。
伊月牙拼命的搖着頭,驚恐之意終於浮現在臉上。
之前的她被護的太好,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生死。
做事情都是大膽妄爲,從來不知後果。
“不,我不選,你這做會不得好死的!暮餘歡!!”
“哀家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爲了伊府的存亡,你這樣蠢的,留着沒有任何用。”伊月央冷着臉,薄脣勾起冷笑。
“你不選,我幫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