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掛着一箇中年男子。
一臉土灰土灰的,看上去似乎要奄奄一息的模樣,只怕是吊着最後一口氣。
“看看,這人都已經被吊了一天了,眼看着就要天黑了,還在被吊着,怕是要被吊死吧。”
“是啊,這人究竟是犯了什麼錯啊,竟然要被吊上高牆上…”
“都小點聲,聽說那人是前國的叛賊,你們都小心着點,以後若是遇到了他們,可千萬不能幫,不然也會像現在這個下場。”
“啊,原來是叛賊啊,看來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呢。”
城牆之下,衆多的老百姓都在看着高牆上掛的人。忍不住的唏噓。
在人羣之中,有着一個女子,一身粗衫,一頂斗笠罩着紗將全身都遮掩的好好的,微微擡眸望着城牆之上。
柳眉緊緊的擰起。
她走向身邊的溫柔的問着:“這位大哥,你可知道這上面被掛的人,是誰下的令?”
那老大哥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子,後開口小聲道。
“這回可不是其他人,可是大梁的夜王爺,就是那對人溫和有佳的夜王,想必這是犯了大事纔會這樣,否則的話夜王也不會將他吊在這裡。”
“這人啊,可千萬不能做壞事,做壞事遲早都是要遭報應的。”
老大哥還在叨叨的說着,可是女子早已經走遠。
女子走在角落裡,將斗笠上的紗布給掀開,露出的面容是極爲熟悉的,竟然皇后,楚朝陽!
“怎麼樣,是誰知道嗎?”
楚朝陽掀了掀嘴角:“知道了,是夜王,若是夜王的話那就好辦了,可以將大伯救出來。”
“那就好,咱們納蘭家族世世代代爲了先皇,都這麼多年了,家族裡的人早已經越來越少,咱們再如此下去,就會斷根了,所以做完此次,咱們還是退隱江湖吧,再也不去管這些事事非非了。”
說話的是楚朝陽的生父,楚木。
楚朝陽嘴角掀了掀:“爹,咱們都已經在京城裡住了這麼久,而且佈置了這麼多年,這深水早已經退不下了。”
“再且說,女兒手上有着王牌,不怕會有危險,女兒都已經從宮裡出來了,再也不會回去了,女兒就要在京城裡住着,坐等京城風雨變天,到那時,咱們納蘭一族再也不用躲藏了。”
楚木目光望着她,不由有些好奇。
“不過,你所說的王牌是什麼?”
“夜王來了,夜王來了!”
楚朝陽還未說話,就聽見老百姓在高喊着夜燁來了,楚朝陽立馬將紗布給放了下,走進人羣之中。
夜燁來這裡做什麼,來親自看看吊打的人死沒有死?
還是——
楚朝陽走到人羣裡,在衆多的人羣之中,誰都認不出她來,望着夜燁從着轎子上下來。
夜燁溫和的面容走向後面的轎子,在轎子旁站着,很是客氣的候着轎子裡的人出來。
轎子裡的人,終於緩緩走出來。
可看見那個人,卻讓楚朝陽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絕對不可能的!
爲什麼暮餘歡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