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後門出來時,眼角瞟到聶懷瑾被衆多女學生圍住了,只覺得心裡有些鬆了一口氣,可是同時竟然還覺得有些酸澀?
她走的飛快。
以爲甩開了聶懷瑾,卻在路過一處有玻璃的建築物時,看到自己的身後跟着一抹欣長的身影,不是聶懷瑾還能是誰?
她驀然回頭。
聶懷瑾上前幾步,笑容溫暖的看着她,那樣的眼神,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
明明他們也不過是昨天剛認識。
可是他的眼神卻在告訴她,他愛了她很多年,很多年,愛的很深沉。
“怎麼走這麼快?”聶懷瑾溫柔的問。
“你有什麼事?”唐巧巧反問,聲音硬邦邦的,帶着抗拒與警惕。
聶懷瑾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抗拒與警惕,目光一暗,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瞼,將手邊的兩本書遞給她:“你書拉教室沒拿,我看到了,給你送過來。”
唐巧巧看向他的手。
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拿書。
她的臉變得有些微妙,卻是羞愧的微妙。
她以爲……以爲……
她伸手結接了他遞來的書,澀然道:“謝謝。”
“沒事,順手的事情。”聶懷瑾說。
唐巧巧對他頷首,然後轉身走了。
聶懷瑾在後面目送着她再次離開,心都揪成了一團。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看着她離開這個場景,似乎在他的生命中重演過很多次很多次,每一次都讓他痛徹心扉!
明明只是一個見面兩次的女人。
爲什麼每次見到,都會讓他這麼的痛?
這一次接近佳人失敗,聶懷瑾精神不濟的回到了聶家。
聶夫人看到他進來,就迫不及待上來探情況:“怎麼樣?”
聶懷瑾無力的搖頭,錯開聶夫人往樓上去了,上了樓以後,就沒有再出來。
這個晚上。
聶懷瑾又做夢了。
夢裡。
一隻狐狸在很小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少年,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和這個少年糾纏着,直到成年,這隻小狐狸愛上了那個少年,那個對任何人都冷淡,卻只對小狐狸母親溫柔的少年。
但少年卻不愛他,爲了躲避他的愛,被人葬送在了火海里,死的極其壯烈。
小狐狸痛苦不堪,最後要不是因爲家人的安慰,只怕也隨着那少年去了。
而現實中,聶懷瑾也在急促的喘息着,然後猛然驚醒了過來。
他用手捂臉,果然感覺到自己臉上全是溼意。
他掀開被子,起身去了浴室,在水龍水下捧了水拂在臉上,待人清醒了一些,就擡起頭看向面前鏡子裡的男人。
鏡子裡的男人很俊美,他看了很多年了。
可是,這一刻卻覺得格外的陌生。
彷彿,彷彿……夢中那隻小狐狸纔是他一樣。
還是說,那是他的前世?
前世?
聶懷瑾嗤笑一聲,伸手拽了一條毛巾擦乾淨臉上的水珠,轉身出了房間。
現在還沒有天亮,他卻再也沒有了睡意。
他坐在樓下的小花園裡看着昏暗燈光下夜景,目光深邃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